聞楚一只耳膜因為外力導(dǎo)致脫落壞死,她遲遲不肯手術(shù)為的就是等有逃離機會,然而她一直以為導(dǎo)致她這副慘狀的是那幾個該死的女人,可事實卻是眼前這個曾經(jīng)百般呵護她的男人…
盡管她知道霍津臣恨她,可她始終不愿相信他真的可以狠下心。
明明當初他放過了她…
她也以為他對她還有一絲憐愛。
呵呵。
男人真可笑啊,說不愛就不愛了!
聞楚眼淚從臉頰淌過,此刻眼中升起一抹濃烈的恨意,恨意促使她抓起桌上的重物砸向他。
霍津臣抬手擋住,手臂被砸了下。
沈初欲要上前,護士醫(yī)生先她一步制止了聞楚,聞楚被摁在床上,臉色露出猙獰的笑,“霍津臣!你以為我愛你嗎,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要不是因為你姓霍我根本不會選擇你!哈哈哈,沈初對你有了嫌隙,你還患上了癌癥,報應(yīng)!這就是老天爺對你的報應(yīng)!”
她像是陷入及其瘋狂的狀態(tài),情緒繼續(xù)高漲,整個icu里都是她歇斯底里的嘶吼。
直到醫(yī)生將鎮(zhèn)靜劑推入她身體,她才逐漸冷靜下來,可耳邊依舊是她的哀嚎。
數(shù)道忙碌的白影遮住了沈初眼中的景象,她佇立在原地,目光落在霍津臣的背影。
他高大的身形顯得那么突兀,格格不入。
霍津臣此刻轉(zhuǎn)過身,視線與她對上那一刻,愣了下。
沈初將目光收回,離開了icu。
在她脫下防護服從更衣室走出來后,他便在門口等著。
“你都聽見了?”他聲嗓低啞。
沈初看著他,“是都聽到了。”
他沒說話。
“不過,你這么做的意義又是什么呢?替沈皓出氣,不覺得為時過晚了嗎?”她語氣平靜,于她而言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裂開的玻璃就算粘好了假作無事發(fā)生,就不存在裂痕了嗎?
霍津臣淡淡嗯,“對你來說沒意義,但對我來說有意義就行?!?/p>
沈初抿了下唇,最終什么話也沒說。
…
聞楚的手術(shù)被安排到了明天,而她住院這些日除了霍津臣跟沈初分別來看過她,其他人都不曾出現(xiàn)過。
昨日霍津臣那些話似乎真擊潰了她,她病懨懨躺在床上,從早上開始,便一直精神不濟了。
沈初站在窗外看著,說她可憐,可偏偏她也可恨。從她選擇這條路開始,她就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曉雯走到她身旁,順著她目光看向屋內(nèi),“沈初姐,那份鑒定報告你覺得她會看嗎?”
她收回視線,“按照她的性子,就算她不看,她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p>
曉雯點點頭,隨后又憂心道,“可若是沈皓知道自己的親姐姐是她,恐怕接受不了吧?”
沈初沉默。
這件事她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沈皓開口,或許,他可以一輩子不知道。
與此同時,宋子嫻到餐廳與封洵見了面,她摘下墨鏡,緩緩坐下,“你真打算棄了聞楚?”
封洵倒了茶,“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p>
她皮笑肉不笑,“你跟你父親還真是如出一轍,對女人可真是無情?!?/p>
“宋姨何時對我父親念念不忘了?”
聽他調(diào)侃,宋子嫻臉色沉了沉,環(huán)抱雙臂靠在椅背,“我對你父親可沒什么留戀,但聞楚可是給你生了個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