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掛,王有容從浴室出來了。
陳平安眼角余光一掃,頓時挪不開了,直勾勾地盯著王有容。
女人頭頂盤著發(fā)飾,類似于唐朝女人的發(fā)髻,原本肉乎乎的臉,此刻看上去格外養(yǎng)眼。
雖然王有容的體態(tài),給人一種偏胖的感覺,但王有容的桃花眼,嫵媚動人,好不勾人。
女人進(jìn)浴室不僅是洗澡,還換了一身衣服。
一身和服,又名合歡服。
有點(diǎn)像是唐朝的貴妃,又兼具腳盆雞女人的那種嗲聲嗲氣的騷情,眸光再時不時的放電。
尼瑪,勾人啊!
“你,你這是?”
陳平安麻了,講道理,腳盆雞的和服,除了跟唐朝女人有點(diǎn)像之外,還有點(diǎn)像孝服。
要得俏,一身孝。
王有容這身打扮,有柔媚那個味兒了。
很有沖上去保護(hù)她的沖動。
“你也進(jìn)去換上吧,一會兒我們要出去假裝情侶遛遛彎兒,到處走走,打探消息?!?/p>
王有容察覺到男人眼中的精光,嘴角AK都快壓不住了。
這就是女人!
明明很討厭男人色瞇瞇的樣子,可如果色瞇瞇得盯著自己看,正好自己又不是很討厭這個男人的話,心里就美滋滋的。
“呃,我也得穿小日子的衣服?”
陳平安進(jìn)浴室掃了一眼,有一套男士的衣服,是武士道穿的那種,還給配了一雙木屐。
“當(dāng)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王有容肯定道。
“行吧,稍等片刻?!?/p>
陳平安心想也是,腳盆雞不是蠢貨,更不是抗日神劇里面那種憨批,反而腳盆雞很聰明,很狡詐。
抗日神劇其實(shí)是非常不合理的,什么手撕鬼子,一排子彈打過去,毫發(fā)無傷,那不成神仙了嗎?
來到腳盆雞的地盤上,光憑“八嘎”二字,便想蒙混過關(guān),顯然不可能!
幾分鐘后,陳平安穿好了武士服,拖著木屐吧嗒吧嗒走了出來,好不別扭。
王有容卻很認(rèn)真地打量著陳平安,忽然搖了搖頭。
“怎么了?衣服沒穿對嗎?”
陳平安問道。
王有容還是搖搖頭,“你這副打扮可不像腳盆雞啊?!?/p>
“不像?那怎么辦?”
“不用著急!”
王有容道:“一會兒我給你畫個衛(wèi)生胡就行了,這樣就更像小八嘎了?!?/p>
“為什么不是八字胡?”
“八字胡是漢奸!”
王有容翻了個白眼。
“……”
陳平安尷尬不已,好好好,又增加了沒趣的常識。
等王有容給陳平安打扮好以后,陳平安手機(jī)響了起來,一看又是死胖子打過來的,陳平安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不該接,略顯尷尬地看向王有容。
“他請你嫖娼?”
王有容冷冰冰問道。
“不是,幾個朋友聚聚,吃頓飯而已?!?/p>
陳平安忙解釋道:“對了,還有許小風(fēng)。”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我還是不去了……”
“不,要去!”
哪知道,王有容一反常態(tài),“而且必須去!”
“???為什么?”
陳平安懵了,女人這么善變的嗎?
“因?yàn)槟阄椰F(xiàn)在的樣子,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再者,許小風(fēng)來腳盆雞有一段時間了,且多次與腳盆雞某些重要領(lǐng)導(dǎo)碰頭,他或許對我們的行動有幫助!”
“還有你那個瓢蟲兄弟,他的交際能力很強(qiáng),我們剛好可以利用利用?!?/p>
王有容解釋道。
“利用朋友,不太好吧?”
陳平安聞言皺起了眉頭,心里不太舒服。
陳平安是一個極其純粹的人,朋友之間相處,別牽涉利益,偶爾有空大家一起坐下來喝喝酒,吹吹牛挺好,如果參了別的心思,跟利益掛鉤,朋友情誼就不那么純粹了。
“荒謬!”
王有容對此嗤之以鼻,冷笑著反問道:“他們拿你當(dāng)朋友,難道不是看中了你的醫(yī)術(shù)嗎?”
“若你只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或者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勞改犯,別人會跟你交朋友?”
“會拿你當(dāng)兄弟?”
“身價過億的房地產(chǎn)大佬,會請你一起去嫖娼?”
“咳咳,我沒嫖娼!”
陳平安強(qiáng)調(diào)道。
王有容卻不管那些,繼續(xù)道:“一個人能夠被人利用,才能證明得他的價值?!?/p>
“就比如你的手機(jī),如果十天半個月沒有電話打進(jìn)來,你就要問問自己,是不是太無能了?!?/p>
“……”
陳平安動了動嘴皮,竟然找不到詞兒來反駁。
“馬上給他回電話,我們趕過去?!?/p>
這會兒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王有容將手機(jī)遞給陳平安,讓他聯(lián)系袁烈。
“行吧?!?/p>
陳平安知道躲不過,便主動聯(lián)系了袁烈,商量好了碰頭的地方。
隨后,陳平安便挽著王有容的手,兩人相親相愛地出了酒店,乘坐出租車,直奔市中心而去。
大阪酒店。
陳平安與王有容趕到的時候,許小風(fēng)、袁烈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老陳!”
“陳先生!”
許小風(fēng)與袁烈齊齊起身打招呼,最后兩人目光又全都落在王有容身上。
“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對象開門英子,我長島原子,我可不是什么陳先生啊。”
陳平安清清嗓子,做了一個介紹,不時沖兩人擠擠眼。
“我艸,老陳還是你會玩兒啊,我怎么想不到這一點(diǎn)呢?”
袁烈眼里直冒光,“我要改名,我要叫加藤黑鷹,尼瑪,我要做全腳盆雞最猛的男人……”
“少扯淡!”
許小風(fēng)白了袁烈一眼,示意“開門英子”還在呢。
“快坐快坐,就等你們來了,上菜!”袁烈招呼服務(wù)員上菜,自己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腳盆雞這破地方什么都好,唯獨(dú)吃飯憋屈,跟老和尚打坐念經(jīng)似的,坐地上能吃多少?”
陳平安沒理會袁烈,手指頭敲了敲桌子,吸引許小風(fēng)目光后,沾了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許小風(fēng)看著陳平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心,這家店是我爺爺二十年前派人過來開的,絕對可靠。”
“你爺爺?shù)娘埖甓奸_到腳盆雞來了?”
陳平安聞言,心頭一驚,下意識與王有容對視了一眼。
“我們許氏集團(tuán)在腳盆雞有很多產(chǎn)業(yè),包括紅燈區(qū)兩家夜店,死胖子都去玩了好多次了,一次都沒付錢!”
說著許小風(fēng)白了袁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