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在葉凡跟南宮知夏泡完溫泉的第二天早上八點,城市的天空不僅陰沉無比,還下起了濛濛細(xì)雨。
南宮知夏卻沒有理會天氣的惡劣,早早起床洗澡,上香,吃飯,然后帶著一眾死忠走出山莊。
門口已經(jīng)聚集著當(dāng)初打下的班底,輕舟的葉輕舟,趙氏的趙清清,孫白鶴的侄子孫獵人,以及百年屠等人。
他們看著南宮知夏出現(xiàn)就齊聲高呼:“南宮盟主!”
南宮知夏伸手一揮:“記住今天這個日子,它會成為我們這輩子最榮光的時光?!?/p>
隨后,她就坐上防彈車子帶著眾人緩緩抵達(dá)舊金山最大的地下斗牛場。
他們驗明身份、交出熱武器后走向北武盟的坐席。
裁判團(tuán)顯然對這一戰(zhàn)有著絕對掌控能力,也為了這一戰(zhàn)結(jié)束后不會再有變數(shù),給予雙方足夠觀眾席位。
北武盟一千坐席,南武盟一千位置,各方觀眾代表和權(quán)貴差不多五百。
這個斗牛場并不豪華,還有一絲難聞氣息,但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場地夠大,可以容納三千人。
三千人坐在席位上并不顯得擁擠,四周制高點和臺階上,有大批荷槍實彈的裁判團(tuán)守衛(wèi)負(fù)責(zé)維護(hù)秩序。
他們的懷中鼓鼓囊囊,神情嚴(yán)肅,目光警惕。
今天,不管是北武盟和南武盟都只能按照多年的規(guī)則進(jìn)行游戲,誰敢玩花樣就當(dāng)場爆頭出局。
為了增加份量,裁判團(tuán)還請了華人總探長雷探長來見證和坐鎮(zhèn)。
在南宮知夏等人剛剛坐好不久,江知意、宋時宴、江夢璃、江金玉和江滿堂等人也都出現(xiàn)。
只是南宮知夏微微好奇,人群中沒有看到江七郎和趙沐歌的影子,倒是見到不少陌生面孔。
一個個冷漠至極散發(fā)著寒氣,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今日一戰(zhàn),是歷史性一戰(zhàn),勝負(fù)很簡單,各出一百人,不準(zhǔn)使用熱武器,誰最后站在臺上,誰就勝!”
“今天的公證,將由華人九老和雷探長共同見證,誰敢玩貓膩,或者誰賴賬,誰就是華人圈子的公敵?!?/p>
一個白胡子老頭很快站了起來,對著南宮知夏和江知意開口:“如沒有問題,兩位盟主簽生死狀!”
“好!”
南宮知夏和江知意齊聲回應(yīng),接著就上前簽訂生死狀。
幾乎是剛剛停筆,白胡子老頭就大手一揮:“開始!”
趙清清沒有絲毫猶豫,帶著兩名北武盟高手最先站在闊大的擂臺。
她當(dāng)然知道第一個出戰(zhàn)的人會很危險,畢竟對方肯定要拿個開門紅,只是她還是放手一搏。
因為她不僅要試一試自己這些日子修煉的秘籍,還想要給葉凡留下一個好印象。
她有現(xiàn)在的位置,還絕對掌控趙氏武館,完全是葉凡賞賜來的,所以她想要表現(xiàn):“請出戰(zhàn)!”
“嗖嗖嗖!”
南武盟這邊也沒有廢話,宋時宴帶著兩名好手站了上去。
一個體型魁梧有著大鼻子,一個臉上有一道狹長刀疤,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角色。
不過也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第一戰(zhàn)多少有開門紅性質(zhì),站上去的高手自然不凡。
四周面向觀眾席的大屏幕,清晰呈現(xiàn)六人神態(tài)。
權(quán)貴代表團(tuán)中不少人開始丟出籌碼下賭。
南宮知夏和江知意他們生死玩命,權(quán)貴卻拿他們的性命來豪賭,這就是人生。
風(fēng),拂過眾人衣衫,氣氛凝重。
宋時宴悠悠一笑:“趙小姐是吧?你好,聽說你弒掉趙館主上位?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p>
看到宋時宴譏諷自己,趙清清的美麗眸子動了殺機:“宋時宴?你爹燒了沒有?要不要我捐兩升汽油?”
宋時宴臉色一寒:“賤人,你敢辱我?”
趙清清不屑回應(yīng):“是你自取其辱!”
話音一落,宋時宴張張嘴,趙清清以為對方要回應(yīng),誰知宋時宴腳底一滑,整個人向自己爆射過來。
欺身而上先發(fā)制人!
宋時宴左手一探伸長兩分,一個類似鷹爪東西殺氣四射。
江夢璃很是興奮地?fù)]舞拳頭:“時宴哥哥,廢了那個賤人,殺一個開門紅!”
兩名北武盟高手怒吼一聲,閃出武器沖上去。
南武盟高手也面無表情擋了過去,只是眼里都有一絲怪異光芒。
在四人打成一片時,趙清清正敏捷地側(cè)滑出一步,纏住了宋時宴撕開自己衣服的鷹爪手。
她的手臂如青蛇一樣纏在宋時宴鷹爪上,稍一用力鷹爪已然擋開。
趙清清沒有絲毫停滯再下殺手,她嬌喝一聲,右手一閃,一把精致的匕首已落在掌心。
她俏臉一沉無情砍去,空中光芒暴漲。
這是葉凡當(dāng)初傳給她壓制趙氏武館眾人的近戰(zhàn)刀法。
趙清清在這匕首上下了很大的氣力。
在她空手纏住宋時宴的鷹爪后,趙清清就知道后者也會壓住她手腕,所以她已換殺招。
匕首就是殺手锏,趙清清初始沒亮武器難免會讓人生出錯覺。
虛虛實實是她現(xiàn)在的戰(zhàn)術(shù)。
白色光芒甚至寒了宋時宴鐵板一樣的臉龐。
這一刀下去,完全可以將宋時宴手臂劈成兩半。
江夢璃止不住喊道:“時宴哥哥小心!”
江知意也皺起了眉頭,緊握著座椅上的扶手。
南宮知夏沒有表情,只是悠然喝著茶,偶爾給葉凡發(fā)一條信息,看看他啥時候過來。
葉凡本來也會陪南宮知夏過來,但汪宏圖來了電話,說看到唐三國的影子了,葉凡就帶著南宮幽幽過去了。
比起今日的南北大比,葉凡還是想要甄別唐三國的死活。
“嗖!”
在南宮知夏的念頭中,場上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一刀辟出的趙清清嗅到了危機,一抹無法形容的危機。
危機不在宋時宴,而是來自身后。
趙清清完全就是下意識反應(yīng),刺眼光芒銀河一般傾瀉。
匕首電閃般掠過,宋時宴緊要關(guān)頭卻是爆出無盡潛力,猛地掙脫纏手,隨后一個倒仰竟翻了出去。
那一翻,就算蛟龍出海魚躍龍門,都沒有他這樣的矯捷。
宋時宴避過了趙清清必殺的雷霆一刀,整個人如蒼鷹展翅一般落在雪地。
趙清清眼里劃過一抹驚訝,似乎訝然宋時宴的反應(yīng),卻更驚駭身后的驚濤駭浪。
一人無聲無息的潛到了她身后。
一掌輕輕按下。
趙清清躲閃不開只來得及稍移身軀,但那一掌蓄謀已久怎會落空?
她一轉(zhuǎn)身,臉上有著刀疤的宋氏高手,已經(jīng)把掌心的力量,毫不留情擊在她的側(cè)肋之上。
趙清清嬌軀一震,先是整個人噴血后退,然后才感覺到身體中“咔嚓”脆響。
還沒等她站穩(wěn)嬌軀,一只大腳又踏了過來,點在她的腹部,勢大力沉。
趙清清感覺那不像是一腳,而更像是千斤錘子砸在她的身上,等她落地的時候,她的肋骨已經(jīng)斷了一根。
趙清清又不可遏制的吐出一口血,感覺整個人散架一般。
她扭頭環(huán)視擂臺一眼,兩名跟著自己上場的北武盟高手已經(jīng)倒地,雖然沒有悲慘死去,但也重傷無力再戰(zhàn)。
兩名同伴的眼里都流露一抹悲憤,他們?nèi)^多了幾枚銀針,顯然是遭受偷襲落敗。
而且銀針十有八九涂有藥物,不然不會這樣輕易落敗。
“卑鄙……”
趙清清咬牙半跪在地上,看著笑容詭異的宋時宴三人,知道自己還是天真了一點。
坐席上的北武盟子弟也都發(fā)現(xiàn)同伴被暗算,義憤填膺喊叫不公,卻遭致裁判團(tuán)的喝斥。
數(shù)十個紅點也落在坐席,威懾著北武盟子弟的蠢蠢欲動。
雷署長他們沒有舉動,只是望向南宮知夏,讓他們詫異的是,南宮知夏對此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此時,宋時宴正看著趙清清淡淡一笑:
“規(guī)矩只說不準(zhǔn)用熱武器,可從來沒有說過不能使用暗器?!?/p>
宋時宴很是得意:“連刀劍都可以用,區(qū)區(qū)銀針?biāo)愕昧耸裁??它比起刀劍還小很多呢?!?/p>
趙清清咬著嘴唇站起:“廢話少說,我還能再戰(zhàn)?!?/p>
“趙清清,這三個人就交給我吧?!?/p>
沒等趙清清向宋時宴三人發(fā)動攻擊,一道龐大身影像是猛虎一樣翻上擂臺,一把按住殺氣盎然的趙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