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帳東西,幸虧你沒有嫁給他,否則,他本就炙手可熱,再加上成為了駙馬,那豈不是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就算是陛下都未必放在他眼里了?
可惡、可恨!”
梁穗憤怒地罵道。
“是呀是呀,姑姑,所以我千萬不能嫁給他。并且,這個人心胸極為狹窄,若是他真的把我給娶了,而您今天又得罪了他,保不齊,以后他怎么不待見您呢。”
梁紅雯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
“我得罪他?他算個什么東西,一個下臣奴才罷了,就算權(quán)勢滔天,也須知,這天下是老梁家的天下,他什么資格被我得罪?”
梁穗更加憤怒。
原本就是更年期綜合癥,性情陰晴不定,再加上丈夫常夢儀那玩意不行,她幾十年得不到滿足,更是性情暴躁,喜怒無常。
今天被李辰這般藐視,再加上梁紅雯這般煽風(fēng)點火,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李辰視為刻骨仇恨的敵人了,巴不得現(xiàn)在李辰就去死。
“可是,姑姑,他現(xiàn)在真的是勢大啊,朝堂之中,栽在他手里的人不計其數(shù),當(dāng)是三品以上的大員就已經(jīng)有四五個了,可是父皇偏偏特別寵信他,說什么都聽,弄得大家現(xiàn)在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無論他做什么都沒有人敢說他半句。
姑姑,也就是您還能不畏強權(quán)、敢于發(fā)聲,換做其他人,諂媚捧臭腳還來不及呢?!?/p>
梁紅雯道。
“這樣一個權(quán)臣、惡臣,陛下怎么能那般寵信他?不行,這事兒,我真得和陛下說說。”
梁穗道。
“姑姑,可別呀,父皇現(xiàn)在對他好著呢,誰說跟誰急,母后也因為我的事情跟他去說了一下,結(jié)果,被父皇罵得狗血噴頭的,您可別去觸這個霉頭了?!?/p>
梁紅雯急急地叫道。
“那也不能任由他這般肆虐下去,長此以往,于國有害啊!”
梁穗怒聲道。
“是呀,我現(xiàn)在也在想著這個問題呢,如果讓這個人再娶了我,成為了駙馬,那不得驕橫到天上去?。?/p>
必須要阻止他,而且還要用非常手段,要不然,任由他這樣下去,怕是國將不國了?!?/p>
梁紅雯道。
“非常手段?有什么非常手段?說來聽聽?!?/p>
梁穗一怔,轉(zhuǎn)頭問道。
“我聽聞,那李辰是個好色之徒,實在不行,我,我就,用我自己勾引他一下,然后,利用他急色的這件事情,就說他想強行侮辱我,出了這樣的丑事,父皇也能看清楚他的人品了,最后肯定不能將我嫁給他的了。
當(dāng)然,這也要姑姑幫忙,做個證人,我再約他一次,然后,您給我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反正這個李辰也急色得緊,或許,就能成功了?!?/p>
梁紅雯咬了咬唇,小聲地道。
“不行,你乃金枝玉葉,這個辦法太委屈你了。
若是傳出去,就算李辰完蛋了,你的名聲也毀了,日后你怎么嫁人?
況且,你父皇現(xiàn)在鬼迷了心竅,十分相信他,若是他巧言令色騙過了你父皇,再加上你父皇本身就是有意想將你嫁給他,這樣一來,若是你父皇索性將錯就錯、順?biāo)浦?,你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梁穗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
“那,那怎么辦啊?姑姑,我真的是不想嫁給他啊?!?/p>
梁紅雯急得哭叫了起來。
“別急,還是有辦法的。其實,你這個辦法很好,不過,也用不著你親身上陣,那樣實在太委屈你了。
不若,就讓你小姑梁蘭出馬吧。”
梁穗瞇了瞇眼睛,冷冷地道。
“啊?”梁紅雯吃了一驚,期期艾艾地道,“我小姑,她,她能同意嗎?那可是敗壞了她的名聲,再說了,她,她對男人……”
“反正也是個永遠也嫁不出去的廢物,還不如進行一下廢物利用了,用她來勾引李辰,跟她現(xiàn)在的喜好比起來,又算得什么敗壞名聲?
況且,她聲名已經(jīng)如此狼藉了,還用得著再去敗壞嗎?”
梁穗冷笑不停地道。
“那,那一切,全憑姑姑做主!”
梁紅雯小聲地道。
“等我的消息吧。”梁穗哼了一聲道,眼中有冷電乍射。
就不信,別人奈何不了你李辰,老娘出馬,你還不乖乖地給老娘跪下?
……
這邊廂,李辰剛剛回到了府中,卻沒想到,便有侍衛(wèi)匆匆來報,說慶王梁云命人投來了拜帖,約他一晤。
“慶王找我?”
李辰皺起了眉頭,略有些吃驚。
慶王,是先帝第八子。
雖然頂著個親王的名號,卻是絕對的閑散王爺,連早朝都不上,每天的任務(wù)就是吃喝玩樂,從小到大都胸?zé)o大志,連先帝都曾經(jīng)開玩笑般嘆息,“此子之性情,真令人羨慕。”
雖然胸?zé)o大志、毫無作為,但慶王梁云卻也從來沒有任何招過災(zāi)惹過禍,每天就是快快樂樂地活著。
相比之下,他的幾個哥哥卻是累死累活,若真論起生活質(zhì)量來,慶王梁云真的最令人羨慕的那個。
拿過了拜帖,李辰只是看了兩眼,卻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慶王約他一晤,見面的地點居然是鳴玉樓。
鳴玉樓,那可是現(xiàn)在永康城中最高檔的……青樓。
唔,沒錯,確實是青樓。
據(jù)說那里的女人一個個都賽過天仙一般,而這里出來進去的,全都是社會頂級名流,家底子稍微薄一點兒的,都不敢邁人家的那個門坎兒。
可想而知,這地方是如何的一個揮金如土的銷金窟。
不過,無論如何,既然慶王約他了,他也不好不去,那終究是個王爺。
所以,下午的時候,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李辰便去了鳴玉樓。
只是他也實在不敢太過張揚,輕車簡從,穿著普通的錦袍又遮住了面目,才去了鳴玉樓。
要不然的話,讓人看到他去鳴玉樓,怕是又要有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了。
到了鳴玉樓,讓劉喜子跟門口的大茶壺對接了一下,稍后,便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鴇兒迎了出來,大概是冠軍侯李辰的威名震徹京師,再加上李辰最近殺性較重,前前后后有多位朝廷大員都折在了他手里,尤其是李辰現(xiàn)在負手站在那里,錦巾掩面、不茍言笑,所以,那個鴇兒也不敢隨意嬉笑,規(guī)規(guī)矩矩地領(lǐng)著李辰在一條輕易不允許人走動的廊道里穿行。
九曲十彎之后,便到了后院一處雅致清幽之地,紅樓青竹、假山泉瀑、流水潺潺,端的是一個好地方。
不過李辰抬頭一看,小紅門上居然寫著“天上人間”四個字,他不禁有些好笑。
看起來,天上人間,任何朝代都有啊,想必這里還真藏著人間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