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被困在辦公桌和他之間。
掌心處傳來的微顫,是來自他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臟。
炙熱的目光落下,眼底癡纏的愛意像一張巨網(wǎng)緊緊將她裹住。
溫?zé)岬暮粑鼟吨禃r彥那不可忽視的侵占欲,慢慢地靠近。
宋汀晚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人以前的自持和克己復(fù)禮都是裝的。
自從誤會解開后,他就像是被親親怪附身,隨時隨地就要抱著她親。
“不準(zhǔn)?!?/p>
就在傅時彥吻過來時,宋汀晚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
傅時彥保持著傾身的姿勢,漆黑的眼眸里浮著一絲失落,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在控訴她的無情。
宋汀晚被他盯得有些扛不住,連忙別開臉,咬唇道:“在公司呢,你能不能收斂點?!”
傅時彥:“你都說我不正經(jīng)了?!?/p>
“……”宋汀晚咬牙:“待會兒再有人進來,你的形象就垮了?!?/p>
“不會有人再來了?!备禃r彥邪肆地勾了勾唇,舌尖輕輕頂了頂她的手心。
宋汀晚嚇得連忙收回手,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
實在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做出這樣輕浮的舉動。
“你!”
傅時彥卻不等她說完,用手輕輕一勾就把人壓向自己,堵住這張讓他欲罷不能的紅唇。
親吻間,傅時彥聲音含糊地說道:“這是我的辦公室,不需要收斂?!?/p>
“寶寶,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正人君子?!?/p>
話音落下,攻占越發(fā)霸道起來。
宋汀晚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只能嬌嬌地依附在他身上,努力的回應(yīng)他的親吻。
兩人吻得不知天地為何物,直到門外已經(jīng)等了許久的何特助實在沒辦法,敲響了門。
“呼……夠了?!?/p>
宋汀晚費力地推開他,喘著氣,聲音沙啞。
傅時彥雙眼有些失焦,追著她又親了幾下。
他抬手,指尖輕揉著宋汀晚柔軟的耳垂,低聲問:“去休息室,還是想在這?”
一想到外面等著的人,宋汀晚就羞得慌,連忙道:“我去休息室里等你?!?/p>
傅時彥輕笑起來,這才舍得把人放開,拍了拍她的腰:“好,門就在書柜旁邊,一推就開。”
宋汀晚二話不說就從他腿上跳下去,然后飛快跑進休息室。
等門關(guān)上后,傅時彥迅速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
“進?!?/p>
門外的何特助聽到就立馬推門進去。
他身后跟著幾個公司中層管理,都是涉及傅政輝竊取公司內(nèi)部資源的部門管理。
何特助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尋找宋汀晚的身影。
“有事說事?!备禃r彥端坐在辦公桌后,神情肅冷,和面對宋汀晚時判若兩人。
何特助在心底暗暗嘖了一聲,然后立馬說正事。
傅政輝竊取的資源文件是傅氏近兩年一直在研發(fā)的,還是個半成品。如果研發(fā)成功,市場估值不低于百億。
而如今,半成品被傅政輝以八千萬的價格賣出,買家還是一直以來都對傅氏虎視眈眈的某外企。
傅時彥聽完何特助和幾位管理的報告,臉上一片平靜,仿佛被偷的不是自己的東西。
幾個管理低著頭,不敢直視這位年輕的領(lǐng)導(dǎo)者。
在傅氏待了快四十年,一向謹(jǐn)小慎微不讓自己犯錯,結(jié)果臨退休了,直接把天給捅了個簍子。
誰能想到啊,前老總居然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公司不是他們家的嗎?
怎么還有人出賣自己的??!
傅時彥一直沒說話,指尖輕敲著桌面,安靜的辦公室里只有噠噠噠的聲音。
半晌兒,幾人有些穩(wěn)不住了。
其中一人抬頭偷看了他一眼,試探性的開口道:“傅總,我也是真的沒想到老傅總他會做出這種事?!?/p>
“當(dāng)時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沒多想,他是您父親,我以為您是知道的。所以……所以才會把項目的事跟他說了說?!?/p>
聽到這話,傅時彥嗤笑一聲。
他偏頭,目光涼薄地看向這個從傅政輝掌權(quán)時就跟在他身邊的老員工。
語氣淡漠:“那你的意思,這事我還有責(zé)任了?”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p>
傅時彥無視他的解釋,慢慢開口:“李叔,你在傅氏時間也不短了,公司規(guī)定應(yīng)該也爛熟于心,不用我再復(fù)述一遍吧?”
李叔聽到這話,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頭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緊接著,他就聽傅時彥繼續(xù)道:“這件事給公司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而你,明知道在項目通報前要保密,卻還是無視規(guī)章制度泄密。”
“總得給公司一個交代吧?”
聽到這,李叔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他咬緊唇,微低著頭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眼底的神情變化。
何特助就站在他旁邊不遠(yuǎn),從頭到尾都在盯著他。
沉默了片刻,李叔閉了閉眼,似是已經(jīng)妥協(xié):“這件事,的確是我來負(fù)主要責(zé)任,既然損失已經(jīng)無法挽回,那我也愿意接受公司任何處罰。”
說完,李叔就自覺地把自己的工牌交了出來。
傅時彥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工牌,并未放在心上,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
別有深意地說道:“你一個人可扛不住?!?/p>
李叔身子微微一僵,臉上飛快閃過一抹不自在。
傅時彥勾著唇,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叔:“明天之前給我一份名單,連同你的辭職報告。”
李叔沉默了幾秒,暗嘆一口氣后:“好?!?/p>
“行了,回去吧?!?/p>
另外幾人從頭到尾不敢說話,跟在李叔身后走出辦公室,紛紛松了一口氣。
而辦公室內(nèi),何特助上前來把手里的文件遞過去,問道:“老板這是要清掃人?”
“嗯?!备禃r彥應(yīng)了一聲,翻開文件快速瀏覽,然后簽字。
何特助一臉嚴(yán)肅:“你找老李頭要名單,只怕他不可能會供出真正的內(nèi)鬼?!?/p>
“老李是傅政輝留在公司的釘子戶,這幾年他表面上服從于我,但背地里依舊跟傅政輝通氣。這次的是事情就是例子?!?/p>
傅時彥把玩著筆,嘴角勾著的笑滿是譏諷:“我當(dāng)然知道老李不會供出內(nèi)鬼,所以才找他要一份白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