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我有點事耽誤了,我,我們現(xiàn)在,要過去嗎?”
徐明蘭跑到草垛前,臉上還有些焦急和通紅。
那土匪來的突然。
徐明蘭原本還以為,今天來不了了,好在,她嫂子怕吵醒她,提出要去外面。
那土匪也感覺,昨夜在草垛里沒過癮,他快速穿上衣服,拉著嫂子就往外走了,明蘭也是趁著兩個人離開家,她就趕緊來了。
只不過,事關自家嫂子,這事明蘭不好給秀秀說。
“那,那去吧?!?/p>
“你看,秦峰家的燈,已經吹滅了半柱香的時間了,應該是已經,已經開始了吧?!?/p>
徐秀秀心中也是嘭嘭直跳,她看到了明蘭臉上的紅潤,但她卻以為,那是以為明蘭將為接下來要看到的東西害羞,所以,她倒也沒有很在意。
她喉嚨有些發(fā)干,畢竟,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
她從草垛里,走了出來。
“哎,秀秀,你快看,有人!這,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
“不會是偷,偷東西的吧?”
徐明蘭此時卻忽然低聲驚叫了一聲,她下意識,一把抓住了秀秀的胳膊。
“什,什么?人?偷,偷東西的?”
徐秀秀原本就極為緊張,她聽徐明蘭這么開口,嚇了一跳,可隨后,她往前看了一眼,她動作卻僵了一下,她忽然開口道:“胡,胡寡婦?她,她怎么半夜出來了?”
“那人是胡寡婦,哎,她,她不是偷東西的,她也去秦峰屋后了?”
“她,她干什么的?她,她不會也是聽墻根的吧?”
徐明蘭見那一道人影,輕車熟路的,竟摸到了她昨夜,去的那個位置,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動作,不由猛地一僵。
秦峰屋后,荒草搖曳。
一人高的草上的雪,伴隨著殘葉落下。
胡秋霞二十來歲的清秀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紅暈。
她在面對十六歲的蘇小婉時,故意裝作老練,可實際上,她作為一個剛嫁過來丈夫就沒了的女人,她才是真正沒有碰過男人的那一個。
“這次沒堵???”
胡寡婦不知道,河邊秀秀和明蘭,已經計劃了一天,她只知道,她為了挖這個洞,可是廢了不少力氣的。
她連著兩夜,什么都沒有看到,她對這次看,期待可是很高的。
“脫,脫了?”
“男人,男人的那……這怎么可能?這,這……”
胡寡婦也顧不上這么多了,她湊著那墻上的洞,就往里面看了一眼。
可她這一眼看去,她的心臟差點就沒有直接跳出來,她的眼睛也是一瞪,眼神之中,也不由爆發(fā)出了一抹震撼。
她是沒有真正,看到過的。
前兩天,雖然秀秀曾無意之間,掀開了一下秦峰的被子,可是她當時在門口,再加上有秀秀擋著,秦峰又迅速把被子蓋上了,她是沒有能看清的。
但是現(xiàn)在,她確實看清了。
蠟燭已經吹滅,但是借著窗戶外,透過來的雪映進來的光,卻是能大體上,看出來的!
她的腿,直接就夾緊到了一個極致。
“這,這和書上畫的不一樣啊,這,這……”
胡寡婦忽然想起了,家中的搟面杖子,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眼神之中,還是一片不可思議。
她以前是虎山鎮(zhèn)上,偷偷買過那種插畫的書的。
曾經的好幾個漫漫長夜,她都是看著那書,度過去的,寂寞山村長夜,沒有人知道,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是怎么一天天熬過去的。
“艷婷姐,艷婷姐?”
而在此時,房間里,蘇小婉卻喊了一聲周艷婷,她喊了兩聲,周艷婷卻沒有什么動靜,蘇小婉見狀,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氣。
蘇小婉也是在蠟燭吹滅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敢鉆進秦峰懷里。
蘇小婉叫了兩聲周艷婷后,又輕輕拍了一下蘇小青,蘇小青,也沒有什么動靜。
“秦峰,這是……他……”
胡寡婦見蘇小婉喊的同時,秦峰動了,她身體立刻緊繃,后背上,都因為緊張,出現(xiàn)了一層細密的汗。
黑暗中,看不是很清,但是能看到。
她眼珠子在這一瞬間,都差點沒有瞪出來,她看到,蘇小婉的臉上,像是已經徹底通紅。
“周艷婷肯定沒睡著!”
“她剛剛,也睜眼了?”
胡寡婦在極度緊張的同時,她眼睛的余光,竟忽然也朝著周艷婷看了一眼。
女人,最懂女人!
胡寡婦甚至感覺,這個時候,周艷婷極有可能,會偷偷做了一些什么,胡寡婦的眼睛,也朝著周艷婷手的方向,看了一眼。
“哎!明蘭,這胡寡婦怎么知道那個洞的?她,她這是不走了?”
河邊草垛前。
徐秀秀在緊張中,身體徹底僵住了。
草垛上的雪,灑落了一些,落到了她的頭頂上,她都沒有察覺。
“我,我也不知道啊,難,難道那個洞,就是胡寡婦挖的嗎?我之前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個洞的?!?/p>
“這,這怎么辦?”
徐明蘭撓了撓頭,她臉色更加通紅,她一時間,也有些懵了。
……
于此同時,虎山鎮(zhèn)西南十五里,一座靠著渭水的山谷中。
也就是,渭城最大的土匪據點,天水寨。
“大哥,那人真的說,要給我們送來三十五具,神射營才會用到的,頂級軍弓?”
天水寨中,燈火通明。
天水寨的一眾高層,都還沒睡,很多人的眼神之中,也不由流露出了一抹亢奮和驚惑。
“沒錯。”
“那個大人物要我們,先滅殺掉渭城周圍另外兩個大一些的山寨,讓我們徹底掌控渭城周圍的山林,呵,只要有了這一批軍弓,馬洪軍和周超,確實應該死了!”
天水寨,最前方。
一個身材壯碩,眼神陰沉,臉上有一道刀疤的漢子,此時眼神之中,卻流露著一抹冷冽殺機。
渭城依靠渭水,這渭水延綿兩千多里,起源西北,途徑前朝故都洛陽,河上商隊川流不息,甚是繁華。
他們天水寨,能成為渭城最大的一伙土匪,其中最大的依靠,就是來自于,去劫掠渭水上的商船,或者收取一定比例的過路費。
但是!
同樣盯上這渭水的,明顯不止他們一家!
渭城規(guī)模相對大一些的土匪,赫然還有兩伙,這幾年,他們天水寨與另外兩家的碰撞,造已經到了極為激烈的程度。
“對對,有了這一批頂級軍弓,那馬洪軍和周超,就是兩個死人!”
“三十五個,就算是渭城的縣尉軍隊手里,這種頂級的軍功,我聽說也就配了三把吧?不過,那個大人物,為什么最近,對咱們幫扶這么大?”
山寨之中,有一個低眉順眼的青年,彎著腰趕緊附和。
只不過,他在附和之時,卻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不僅僅是他,山寨之中,有很多高層,也都在此時抬了抬頭。
樺蠶絲,牛筋胎,牛角頂,這種頂級軍工,一個造出來,都得超過十七年的時間。
這甚至,需要幾個工匠家族,聯(lián)手制造,才有可能制造出來。
這種弓,在大乾,只有邊境最精銳的部隊,才有可能少量配備,這可是,配備破甲箭,能破開鐵浮圖的國之利器。
土匪的高層中,明顯也有一些聰明人。
他們有人是明白,這三十五具頂級軍弓的恐怖戰(zhàn)略價值的,但是,他們心中,同樣赫然也有疑惑。
……
河西村,秦峰屋后。
“這,這……還能這樣?”
胡寡婦臉色已經潮紅,她瞪大了眼,看著里面,她的手已經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