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什么癩蛤蟆扎成花亂七八糟的。
溫苒手臂抽出來,不看他,跟林沐辰一起往外走。
“溫苒。”
周聿珩叫她,她沒理。
“溫苒!”周聿珩看她對林沐辰就親親密密,走路還挽著手,對他就冷漠得像塊冰,心口酸得像有只檸檬在滴汁,“到底我是你老公還是她是你老公,在你心里我地位還比過她嗎?”
林沐辰側頭:“周總,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你確定要知道答案?何必呢?!?/p>
周聿珩喉嚨溢出一聲笑,是冷笑。
走出餐廳,不遠處有個戴帽子的男人形態(tài)鬼祟地快速鉆進黑色轎車,動作很快,如果不是溫苒特意留意周圍情況,肯定注意不到。
“辰辰,我就不送你了,你打車回去吧?!睖剀鄄幌肓帚宄揭驗樗年P系也在“監(jiān)視”下,想林沐辰趕緊離她遠一點。
林沐辰卻誤會了,眼含淚水猶如瓊瑤劇的女主角,捂唇控訴:“苒苒,邁過這道大門你就不愛我了嗎,你心里還是只有那個渣男嗎,我的心都碎了,我好傷心,嗚嗚嗚……”
溫苒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行了,下一部瓊瑤劇沒你當女主角我不看,回去注意安全?!?/p>
周聿珩難得紳士一回,主動幫林沐辰開車門:“請吧。苒苒的愛分不出去了,想要愛找秦臨洲去?!?/p>
提到前男友,林沐辰的臉呱嗒一下拉下去,罵罵咧咧上車了。
溫苒目送計程車匯進車流,直到拐彎看不見。
“怎么從來沒見你用這么依依不舍的眼神看我的車?!敝茼茬袼崃锪?。
溫苒往自己車那邊走,周聿珩牛皮糖一樣單手插兜跟著,突然抬手拉她耳朵。
溫苒終于沒辦法視而不見:“你干嘛?”
周聿珩像小孩玩玩具似的,手指捏著她的耳朵提兩下,又往旁邊拽兩下。
“研究下你是不是戴的仿真耳朵,不然怎么會總聽到我說的話。”
“……”
無語是溫苒此刻的母語。
她站到車旁,沒立刻上車,突然問:“你有沒有霍赫言的電話?”
霍赫言以前給她打過電話,但她早拉黑沒有記錄了。
周聿珩混不吝挑眉:“周太太,明目張膽跟你老公要別的男人電話,會不會太囂張了點。”
“不給算了。”她自己想辦法。
“給,老婆要什么我不給?!敝茼茬衲贸鍪謾C,找到霍赫言的電話撥出去,雙手奉上的手機,“親愛的老婆大人,請通話。”
“……”溫苒想把手機砸他臉上。
電話嘟嘟五六聲后接通,溫苒先一步道:“我是溫苒?!?/p>
霍赫言頓了下:“怎么沒拿自己手機給我打?!?/p>
手機聽筒太漏音,要么就是周聿珩耳朵太尖,他湊近手機哂笑了聲:“霍總這話說的,老婆拿老公手機打電話不是天經地義,這有什么好疑問的。哦,對不起忘了,霍總沒老婆,不知道夫妻相處模式。”
手機看不到對面,但霍赫言的白眼好像傳了過來。
溫苒推開周聿珩湊近的臉:“霍總,我不知道你什么用意,但你找人跟蹤我,還有送花行為都讓我非常不適,麻煩你適可而止,京北警力資源也緊張,我不希望這種小事占用警力?!?/p>
“抱歉,我沒有惡意,只是今天有點特殊,所以給你送了花?!彼ひ艉茌p地說,“今天是我生日?!?/p>
周聿珩“呵”了聲,一句呵足夠表達他覺得這事的諷刺和荒謬。
霍赫言過生日,給他老婆送花,怎么的,他霍赫言過生日還得全世界為他慶祝?
溫苒著實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原因,噎了下:“‘生日快樂’我說不出來,我們關系還沒好到說生日祝福的地步,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
霍赫言的聲音比剛才更低,像含在喉嚨里:“你以前都是第一個跟我說‘生日快樂’……”
“什么?”溫苒沒聽清。
不等霍赫言說話,溫苒腰間驀地一痛,她“呃”了聲,嬌嬌軟軟的。
“你干嘛,弄疼我了?!睖剀鄄恢乐茼茬衲膩砟敲炊嘈幼鳎瑒偛拍窍率撬?,還掐她腰上的軟肉,那個位置既疼又酥,所以她不禁“呃”了下。
溫苒覺得那聲音再正常不過,但透過聽筒傳到那邊就變了意味,像曖昧調情。
周聿珩還沒完,跟著又掐一下:“疼嗎,疼也忍著。”
溫苒:“……”
神經病??!
剛要罵人,周聿珩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唇上親一下,動作輕但聲音挺響亮的。
不等她反應,他快速拿過手機:“霍總,春宵一刻值千金,祝你生日不快樂,再見?!?/p>
說完掛了。
溫苒莫名其妙到表情空白。
什么玩意兒?
她就像站在路邊被狗莫名其妙踹了下,然后又被狗莫名其妙啃了一口。
就整個,很莫名其妙。
反應過來,她嚯地揚起手。
周聿珩抬手攔住,語氣無奈:“老婆,別打臉行不行,我這臉得虧是原裝的,不然早被你扇歪了?!?/p>
溫苒瞪他。
他抓著她的手往堅挺的胸膛打:“打這吧,出了氣還能順便摸把胸肌?!?/p>
神經病啊神經病啊神經病啊他!
溫苒總能被他氣得炸毛,拉開車門坐進去砰一下關上,周聿珩拍車窗:“老婆?!?/p>
老他妹的!
溫苒一腳油門踩出去,過了兩個紅綠燈才平復心情。
她握著方向盤后知后覺發(fā)現,都跟周聿珩碰面了,怎么沒按住他定下去民政局的日子。
都是被他莫名其妙鬧的,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