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來就算了,還坐在餐桌邊,一副等她吃早餐的主人樣。
“這種沒實質(zhì)意義的內(nèi)容就不要問了,還能怎么來的,兩條腿走過來的?!?/p>
周聿珩抬手:“快來吃早餐,粥要涼了?!?/p>
溫苒大清早不跟自己乳腺過不去,拉開椅子坐下,不看他吃自己的早餐。
周聿珩也不介意,慢條斯理貴公子式地享用早餐。
吃完早餐,溫苒拿包走到玄關(guān)換鞋,周聿珩慢悠悠走到她身后:“開你的車還是開我的車?”
溫苒:“你開你的,我開我的。”
“那不行,說好了要保護你?!?/p>
溫苒前一天晚上復(fù)盤了挺久,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周聿珩做局了。
“不用,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p>
周聿珩呵了聲:“行,你不需要保護。那我把保護蓁蓁和林沐辰的人都撤回來?!?/p>
溫苒換鞋動作一頓,慢慢直起身看他:“你最好別出爾反爾?!?/p>
周聿珩絲毫不懼她冷凝的視線,跟她正面對上:“我最在乎的人是你,換而言之你就是中心,如果你出事,我做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我知道你不想我保護,我不勉強,我把阿誠或者阿彪調(diào)過來保護你,她們就安排其他人保護好了?!?/p>
安排其他人保護,可他百分百信任的不就只有兩個人,如果調(diào)來保護她,那就意味著蓁蓁或者林沐辰其中一個還是有風(fēng)險。
在溫苒心里,她在乎的人比自己重要。
沒必要為了犟一口氣,把安危賭上去。
溫苒拉了拉肩上的包,出門:“開你的車?!?/p>
周聿珩唇角緩緩勾起。
……
只是上班下班路上待一會兒,沒那么難熬,何況不開自己的車,連油費都省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溫苒給自己做通思想工作。
周聿珩路上也不煩人,就偶爾會來搭兩句,溫苒不理他,他就多動癥似的一會兒來拉她的耳朵問是不是耳屎堵住了,為什么總聽不見他說話,一會兒又來捏她鼻子,她不耐煩拍掉他的手,他就驚奇說:“原來不是假人啊?!?/p>
……幼稚。
一天平穩(wěn)度過,車子開回水岸林邸,溫苒走進電梯,余光瞥見周聿珩也進來了,住一個小區(qū),坐一個電梯很正常。
但隨著樓層升高,溫苒的疑惑越來越大,終是沒繃?。骸澳悴辉谝粯窍?,去你那棟嗎?”
周聿珩學(xué)她高冷,淡瞥一眼然后哼一聲,不搭話。
愛搭不搭,溫苒也懶得再問,他愛怎么坐電梯就怎么坐,住電梯里她都沒意思。
出電梯往家里走,她余光又瞥見周聿珩跟了上來。
溫苒手放在門把上,沒按指紋開門:“你跟著我干嘛。”
周聿珩這才開口,拖腔帶調(diào)的:“周太太,要不要我跟你解釋下‘保護’兩個字,除了上下班外,晚上的時間也不能松懈。”
溫苒秀麗的眉輕擰:“我在家又不出去。”
“你不出去,不能保證別人不來?!?/p>
“陌生人我們不會開門。”
“誰說的?!敝茼茬褚豢诖箦伩鄣脚戆⒁躺砩?,“今天早上彭阿姨就看都沒看給我開了門。”
門內(nèi),彭阿姨打了個噴嚏,鼻子癢得很。
溫苒不跟他扯歪理:“我會交代彭阿姨以后不亂開門。”
她視線掃他一圈:“包括某些人?!?/p>
呵——
周聿珩心底輕嘲,那什么眼神,還想把他關(guān)門外?他今天非進去不可。
“溫苒,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蓁蓁想,蓁蓁還這么小,如果出事她幼小的心靈能承受住?她經(jīng)歷過一次綁架了,如果還有第二次,她童年的陰影怎么走出來?”
門內(nèi)的小蓁蓁也打了個噴嚏。
溫苒沒辦法聽到蓁蓁任何不好的事,就算假設(shè)也不行。
她神色不明間周聿珩抓住她的手,將她大拇指按到指紋感應(yīng)處:“如果不是為了你們的安危,你求我留下我都懶得留。你放心,我就待到你們休息就走,你這的沙發(fā)硬死個人,你以為我喜歡睡?”
門“滴”一聲打開,周聿珩面帶得逞笑容,邁步進去。
蓁蓁從圍欄里伸長脖子:“聿珩叔叔!”
周聿珩轉(zhuǎn)頭問溫苒:“什么時候能教女兒讓她把稱呼改過來,叫我‘爸爸’?!?/p>
溫苒:“你出去吧?!?/p>
周聿珩能屈能伸,朝蓁蓁大步走過去:“叔叔來了?!?/p>
周聿珩成功混了一頓飯,吃完飯又帶蓁蓁玩游戲,一直到九點蓁蓁要去洗澡了,溫苒趕人無情:“出去記得帶上門。”
周聿珩解開袖口,慢條斯理卷袖子:“我?guī)洼栎柘丛??!?/p>
溫苒:“蓁蓁是女孩?!?/p>
周聿珩從善如流:“那我?guī)湍阆丛琛!?/p>
溫苒抓起抱枕砸過去。
周聿珩被砸了出去,但嘴角一直是帶著笑的。
彭阿姨站在一旁捂嘴笑,要一直這么好該多好啊。
……
周聿珩用他的狗辦法成功打入內(nèi)部,混了幾天有妻有女的美好日子。
星期四這天,周聿珩來接她沒有直接回水岸林邸,而是讓司機開去一家高級定制蛋糕店。
溫苒莫名:“誰過生日嗎?”
周聿珩意味不明看她一眼,薄淡笑了聲:“你倒是忘得干凈?!?/p>
周聿珩沒讓司機去取東西,他親自下車進了蛋糕店。
溫苒在他取蛋糕的幾分鐘里,想了想他那句話,然后發(fā)現(xiàn)他們認識的時間里,幾乎每年的這一天他都買了蛋糕。
因為這天跟她自己的生日挨得很近,所以她有印象。
她以前問過他,為什么這天要買蛋糕,他吊兒郎當說:“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心情好,買個蛋糕吃有問題嗎?!?/p>
沒問題,周大少爺?shù)男乃家幌螂y猜。
不多時,周聿珩提著精致的黑色拉花蛋糕盒出來,里面裝的是溫苒愛吃的香草味蛋糕。
“哇好漂亮的蛋糕!”蓁蓁趴在桌子上,看著圣白如雪的白天鵝,“聿珩叔叔,今天是你生日嗎?”
“上面是白天鵝,”周聿珩捏下小奶團子的臉,“我過生日就是黑天鵝了。”
溫苒在他身后點頭表示贊同,沒錯,他黑,他心最黑。
周聿珩插了根蠟燭,點燃,讓彭阿姨把燈關(guān)了。
“溫苒?!彼D(zhuǎn)身把她拉到桌前,“來許個愿。”
溫苒:?
“為什么要許愿?”買蛋糕就夠莫名了,還要她許愿。
周聿珩的臉在搖晃的燭光中顯得更加俊朗深邃,柔柔暖光像給他覆了層氛圍濾鏡:“蠟燭點都點了,不許白不許?!?/p>
溫苒:“不過生日許的愿,愿望接收處不一定會接收?!?/p>
“要那地方接收干什么,我接收就行了?!?/p>
周聿珩手掌扶著溫苒的腰往前:“閉眼許愿,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