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盧柏芝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一旁的盛京突然開口,告訴眾人說,“學(xué)姐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投資人,她還是WT商學(xué)院的金融學(xué)博士?!?/p>
盛京擺明是在維護盧柏芝。
喬辭得知后也十分驚訝,同時也不忘表達自己的歉意,從新和盧柏芝握手,“恕我眼拙,以貌取人了,希望你不要介意?!?/p>
孫宏幫著喬辭說話,“主要還是盧總監(jiān)長得太漂亮了,美貌容易讓人忽略才華?!?/p>
重新得到肯定的盧柏芝又找回了自信。
她感激的看了盛京一眼,這才和喬辭說話,“喬先生言重了?!?/p>
喬辭大概是為了彌補自己剛剛的過失,和盧柏芝多聊了兩句,“WT商學(xué)院可是頂級學(xué)府,盧小姐這是美貌與才華并存吶,不知道現(xiàn)在任職哪家公司啊?”
“榮亞。”
喬辭贊許,“這可是個好公司,不錯不錯?!?/p>
說罷還不忘稱贊賀斯聿很有用人眼光,說他有這樣的人才,事業(yè)版圖遲早超越他父親所創(chuàng)下的成就。
盧柏芝找回了主場,伺機和喬辭攀談起來,同時不忘聊起自己過往的精彩履歷。
喬辭得知她曾任職于大通銀行,愈發(fā)驚訝。
只是這點驚訝,又在聽她說起自己在大通銀行任職時的業(yè)績后,臉上笑意淡了下去。
“原來永晟實業(yè)出售港口的交易,是盧小姐牽線主導(dǎo)的?!?/p>
盧柏芝沒聽出喬辭的冷意,還在引以為傲,“是的,這個項目成交總額高達兩百五十億美元,是我在大通任職時做的最大的一個項目了?!?/p>
江妧以為自己做成了港口改造這個千億級項目,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嗎?
那她驕傲得太早了!
她早在一年前,就做成了近兩千億的項目!
江妧的頂峰,只不過是她的起點而已。
誰知喬辭職淡淡的點了個頭后,就和江妧聊問心去了。
而且他在聊問心時,明顯更高興愉悅。
盧柏芝有點沒理解喬辭前后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盲猜是因為兩家有合作,牽扯利益,所以喬辭才會對江妧這么熱情上心。
她移開視線,下意識的尋找賀斯聿。
他離開好一會兒了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內(nèi)場冷氣開的足,盧柏芝穿的又是抹胸禮服,這會讓感覺有些冷,就無意識的用手搓了搓裸露在外的手臂。
盛京見狀,立馬脫下自己的外套,準(zhǔn)備給盧柏芝披上。
可有人先他一步,把外套披在了盧柏芝身上。
盛京抬頭便看見了賀斯聿。
盧柏芝看到賀斯聿,剛剛的不悅?cè)家粧叨?,笑著問他,“去哪兒了??/p>
“接了個電話,外面下雨了,有點涼?!?/p>
叮囑完盧柏芝,賀斯聿和喬辭打了個招呼,便準(zhǔn)備回去了。
盛京默默穿回衣服,也起身和喬辭道別。
盧柏芝要走,他也沒留下的必要。
喬辭態(tài)度淡淡的,讓孫宏替自己送客。
而他本人,還要和江妧聊一會兒。
似乎很欣賞江妧。
盧柏芝看見了,臉上笑容都淡了幾分。
江妧和喬辭挺聊得來的,兩人還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
散場時,外面的雨也停了。
喬辭還親自把人送到門口,和江妧說回頭有時間多聚聚。
江妧爽快應(yīng)下。
送走江妧,孫宏才問喬辭,“喬總似乎很欣賞江總。”
“嗯?!眴剔o也不隱瞞,“她有頭腦有眼光,是個不可多得的商業(yè)人才,對了,她以前在哪高就?”
孫宏,“在榮亞,不過是給賀斯聿當(dāng)秘書,挺屈才的?!?/p>
喬辭怔了一下,“這么好的人才,賀斯聿就放走了?”
“可能賀斯聿也沒想到她有這樣的成就吧?!睂O宏猜測。
喬辭卻不這么認(rèn)為,“以我對賀斯聿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才能,如果這點他都不會看,就不會有榮亞的今天了。”
孫宏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一點小八卦告訴了喬辭。
“聽說江妧和賀斯聿有舊情,但江妧沒什么背景,所以賀斯聿最后選了盧柏芝,盧柏芝是盧長林的女兒,盧長林去年剛升了副廳?!?/p>
孫宏這么一解釋,喬辭就懂了。
有的時候,出生大于努力。
男人往往更喜歡權(quán)衡利弊。
……
回去的路上,許長羨問了江妧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剛剛就一直困惑著她。
“剛剛在宴會上,領(lǐng)航的那位喬老板在聽說盧柏芝的學(xué)歷后,明顯是驚艷的,可為什么聊著聊著,他態(tài)度又淡了下去?”
反正他是沒看出什么問題來,所以才覺得困惑。
江妧跟他解釋,“因為這位喬先生及其父親和爺爺三代人,都是有愛國情懷的商人。而剛剛盧柏芝提及的永晟實業(yè)出售港口·交易項目,正好踩中了喬先生的雷點。估計是看在賀斯聿的面子上,才沒當(dāng)場翻臉趕人?!?/p>
“要知道永晟實業(yè)賣掉的那些港口,對咱們國家至關(guān)重要,喬辭自然深惡痛疾,所以才會變臉?!?/p>
關(guān)于喬辭的身份,江妧也是從賀斯聿那知道的。
早些年賀斯聿投算力芯片受阻,最后只能飛港城找喬氏家族求助,這才挺過難關(guān)。
所以她知道一些喬氏家族的事跡,才能猜到喬辭變臉的原因。
“原來是這個原因,那盧柏芝這不等于賣國賊嗎?”
許長羨說話一向直接。
“這話咱們私底下說說就好?!苯瓓€提醒許長羨。
怎么說盧柏芝也是有背景的人,真惹惱了,一個不高興,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捏死。
許長羨一向聽勸,江妧不讓說肯定是為他好。
不過話說回來,他今天有一個很大的發(fā)現(xiàn)。
江妧對賀斯聿,好像已經(jīng)沒任何反應(yīng)了。
平靜得就像是碰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他也知道,這一課,江妧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變成這樣。
許長羨沒喝酒,所以是她開車送江妧回的家。
她大概是累了,所以回去的路上睡在了車椅里。
到她家樓下后,許長羨沒忍心叫醒她。
她每天都是高強度工作,難得能睡一會兒。
就讓她好好睡會吧。
而且她睡著以后,他才能肆無忌憚的看她。
可密閉的空間,讓他有些不自在,呼吸都變得急促。
許長羨壓下心里的躁動,趕緊打開車門下車。
不遠處的銀頂邁巴赫里。
賀斯聿面容冷峻,眉眼間都透露著一股子冷意。
他吩咐張叔,“撞上去?!?/p>
張叔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