撃事情明明過去那么久,她都還清楚的記得,賀斯聿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有多冷漠。
那是江妧第一次遇到職場性騷擾。
對方又是比較重要的客戶,不能得罪。
她很害怕,就紅著眼找賀斯聿求助。
賀斯聿當時就是這么回答她的。
以至于那之后,她遇到任何問題,都習慣性靠自己去解決。
或許是當時太難過,所以才會印象深刻。
才會連賀斯聿說這話時的表情她都記得很清楚。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的是盧柏芝,賀斯聿必定不會是這種反應。
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徐舟野聽她這么說,卻是滿臉的心疼,“妧妧,總是自己硬撐的話,會累的?!?/p>
江妧當然知道會累。
可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誰又能真正靠得住呢?
徐舟野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最強外援?或許他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p>
江妧心念一動,“你是說……”
見她一秒會意,徐舟野眼底盛滿笑意,“是的,就是他?!?/p>
第二天江妧就帶著何醫(yī)生上門了。
喬行靜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提前開溜,讓江妧撲了個空。
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江妧也很無奈。
怎么一把年紀了,還那么怕看醫(yī)生呢?
此時喬行靜就在飯局上。
是他平時完全不會出席的飯局。
但今天為了躲江妧,他就隨便來了一個。
沒想到居然是賀斯聿組的飯局。
永安的安總見到喬行靜,立馬變得恭恭敬敬,“喬院士,好久不見。”
同時在心里驚嘆于盧柏芝的人脈。
居然連喬院士都能請來。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
要知道喬院士已退隱多年,潛心研究數(shù)學,已經(jīng)很久不涉足金融圈了。
可他當初創(chuàng)造的神話,依舊在圈子里廣為流傳。
當年他通過數(shù)學模型和量化投資策略,在金融領(lǐng)域取得了巨大成功。
之后便創(chuàng)立了業(yè)界赫赫有名的遠航基金。
完全依靠數(shù)學模型和統(tǒng)計分析來進行投資決策,摒棄了傳統(tǒng)金融分析的基本面方法。
到現(xiàn)在,遠航基金也是業(yè)界龍頭公司,地位超然。
盧柏芝感受到那些人對她的驚嘆,心里很感動。
因為她感受到賀斯聿對她的在意程度。
居然為了她,請動了喬院士。
賀斯聿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在意她。
整場飯局,喬行靜儼然成為了在場各位的中心人物。
安總更是說當初擠破腦袋想要成為喬院士的研究生,結(jié)果考了三年都沒考上,最后無奈放棄。
中森的高總安慰他,“喬院士的研究生出了名的難考,我當年也是落選者之一?!?/p>
盧柏芝伺機開口,“如果當初我沒出國留學的話,興許也有這個機會成為喬院士的學生?!?/p>
高總立馬贊同,“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金融也和數(shù)學學科緊密相關(guān),江城大學又設有交叉專業(yè)?!?/p>
安總聽后也說,“現(xiàn)在考也不晚啊,我們這幾個都畢業(yè)太久了,專業(yè)都忘記得差不多了,盧總不一樣,博士畢業(yè)才兩年,還有機會的。”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喬行靜終于開口,“我的學生可不是那么好考的?!?/p>
盧柏芝非常自信,“我還挺想試試的。”
如果能成為喬行靜的學生,就意味著她徹底躋身資本圈。
等她在資本圈站穩(wěn)腳跟,成為真正的資本,想要什么還不是手到擒來。
喬行靜飯吃了一半,就提前找借口走了。
覺得無趣。
誰曾想回家時,江妧還沒走!
他臉當時就黑了,“你怎么還沒走?”
“當然是等你。”江妧給保姆使了個眼色。
保姆立馬將熬好的藥給喬行靜端了上來。
喬行靜這人吧,既怕打針也怕吃藥。
更何況還是中藥!
起身就要開溜。
誰知江妧預判了他的預判,提前攔住他,“何醫(yī)生等了很久才等到其中幾味很難尋的中藥,別浪費了。”
“必須喝嗎?”喬行靜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必須?!?/p>
最后喬行靜沒拗過江妧。
因為他知道江妧這丫頭有多難纏!
等他喝了藥,江妧才提了一嘴想找他幫忙的事。
喬行靜冷哼一聲,“我以為你不肯跟我開口呢!”
圈內(nèi)的消息,他自然有所耳聞。
他就是在觀望,想看看江妧能走到哪一步。
對于江妧,他就像個嚴格的長輩,看著她跌跌撞撞往前走。
即使摔倒,他也不會伸手去扶,鼓勵她自己爬起來。
除非是摔得很嚴重,開口求助的時候,他才會伸出援手。
這是江妧自己創(chuàng)業(yè)以來,第一次向他開口。
“所以你是因為有求于我,才給我送藥的?”
小老頭斤斤計較的。
江妧無奈,“這藥何醫(yī)生等了很久才湊齊,只是剛好卡在這個節(jié)骨眼,本來想讓他給你把把脈的,結(jié)果你開溜了?!?/p>
喬行靜勉強被哄好,“想要我?guī)湍阋膊皇遣恍?,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p>
……
翌日一早,江妧去見另一家會計事務所的人,就把去ZF開會的事宜,委托給了許長羨。
裴硯還親自給江妧打了電話,問她今天什么時候到。
當江妧說自己今天有事去不了時,裴硯有些失落。
剛掛斷電話,盛京就到了。
看到他滿臉失落,就多問了一句,“怎么了?”
“江妧有事來不了。”
盛京,“……”
他眉頭皺起,開始擔憂起裴硯來,覺得他似乎陷得很深。
盛京剛想提醒裴硯兩句,許長羨到了。
裴硯立馬迎了過去,“許總,好久不見。”
“是挺久不見了?!?/p>
裴硯順勢給盛京介紹了許長羨的身份。
得知他就是研發(fā)問心的工程師,盛京對他也挺客氣的。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人來,裴硯便去招呼了。
盛京便和許長羨多聊了幾句。
“說起來,問心當初如果是由榮亞來運作的話,或許早已經(jīng)上市了?!?/p>
盧柏芝跟他說過,問心這個項目是江妧從她手里搶走的。
他這么說,并不是為了挽回什么。
就單純想為盧柏芝打抱不平一下。
許長羨淡笑道,“現(xiàn)在也挺好的,江總對問心很上心,可以說沒有江總,就沒有今日的問心。”
盛京眉心更緊,覺得這許長羨很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