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生出暖暖這么好的女孩子。
她一向自信,但是想象中暖暖的媽媽,不會比自己差。
有暖暖媽珠玉在前,商玄怎么還能把她當(dāng)成白月光呢?!
秦芷望向商玄。
商玄的目光沉甸甸的,像一杯烈酒,有那么三分灼人。
暖暖拿來自己的粉色相機(jī),說:“我們一起拍張照片好嗎?倒計時三秒,你們倆,一人親一邊我的臉頰?!?p>商玄說:“很棒的提議?!?p>他心里小小的怨暖暖,為什么沒有在秦芷生日的時候想起來這個主意?
他們父女倆一人親一邊秦芷的臉頰。
三個人都能幸福了……
拍照的時候,商玄反應(yīng)慢半拍,重復(fù)了很多次。
暖暖怒:“爸爸,每次都是你掉鏈子?!?p>秦芷看出商玄是故意的了,說:“他再這樣,我們不跟他拍了?!?p>暖暖同意:“那再給他最后一次機(jī)會……好好把握啊爸爸?!?p>商玄:“好吧,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墊底的家庭地位……”
談昱上來找秦芷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副畫面:
秦芷和暖暖一個忍著笑,一個放聲笑。而商玄靠在辦公桌上,嘴角大大上揚(yáng)著,視線半分未從她們身上移開。
這樣的熱鬧,他好像從來沒有體會過……
原本溫馨的場景因談昱這個不速之客而變得尷尬沉寂。
秦芷知道小耳朵還在等她,把頸脖里的吊墜取下來,為暖暖戴在脖子里。
談昱看到了,是通透細(xì)膩、毫無雜質(zhì)的翡翠料子,遠(yuǎn)遠(yuǎn)瞄一眼,也知道是難得之物。
她就那樣戴到了商玄女兒的脖子里。
談昱內(nèi)心復(fù)雜。
一方面,為小耳朵被忽視而感到憤怒。另一方面,他又因?yàn)楹ε虑剀撇辉诤跣《涠械娇謶趾筒话病?p>秦芷把裝著平安扣的盒子蓋上,伸手摸了摸暖暖的頭,“我走了……”
她與商玄眼神短暫的交匯告別,走出了商玄辦公室,路過談昱跟前,聽到談昱說:
“有時候連我都分不清,誰才是你的女兒?”
秦芷回:“暖暖從沒有傷過我的心,一次都沒有。”
秦芷走了,談昱卻沒有動。
商玄見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讓暖暖先去了休息室里。
談昱站在商玄辦公室的外面,一扇門都不敢進(jìn)。
他有陰影。
上次,就在這間辦公室里,他在浴室門外,看著、聽著秦芷和商玄浴室門里激吻……
只要一想到秦芷迎合商玄的畫面,談昱的心臟疼的像出了交通事故,臉色頓時地沉了下來。
“秦芷的女兒生著重病,在樓下巴巴地等著媽媽,你們父女倆這樣絆著她嬉笑玩鬧,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商玄的表情沒有變,只是鏡片上的光比神情還要鋒利。
“小耳朵并沒看到,你想讓小耳朵心里舒服,不告訴她就是了……我只在乎秦芷內(nèi)心的感受,和她臉上的笑容?!?p>談昱想到秦芷忍笑的表情,幾乎就可以想象到,她剛才和商玄父女在一起有多愉快,才會讓她樂不思蜀。
“商教授不要顧此失彼了,自己的女兒也該管一管,三更半夜去病房打擾秦芷休息,難道你不知情?”
這件事商玄確實(shí)不知道。
想必暖暖睡到夜里想秦芷了,才會想去悄悄看一眼。
商玄護(hù)女說:“我女兒聰明懂事,她不會讓任何人困擾。”
“她已經(jīng)成了我的困擾。她就和你一樣,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偷窺者……”
“談總是不是說反了?”
商玄看著談昱的眼神平靜的近乎冷漠。
“或許以前我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過她站你身旁幾次,但今日已不同往日。不然上次你來我辦公室,為什么不打開那扇門,叫一聲她的名字?”
談昱怔住。原來上次他撞到秦芷和商玄激吻的事,商玄都知道。
直到現(xiàn)在,那種只隔著一扇門,聽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撕心裂肺的疼痛還能將他凌遲……
談昱一忍再忍:“她只是尋找一點(diǎn)別的消遣而已,我不在乎,這不是她的錯。等她看清楚你虛偽的真面目,你在她心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虛偽?”商玄冷笑了一聲。
這個詞唯有談昱從談昱嘴里說出來,才會有引人發(fā)笑的作用。
談昱面帶諷刺:“難道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說等了她十三年,怎么女兒都五歲了?一個人等太寂寞,所以和別的女人生了個女兒一起等嗎?”
有些話,商玄可能連秦芷都不會告訴,但他不介意告訴談昱。
因?yàn)檎勱攀亲顣嫠J剡@個秘密的人,他會怕他在秦芷心里的形象太美好了。
所以他上前兩步,用只有談昱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一直在為秦芷守身如玉,只等著她來解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