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一進來就看到阮清沅的眸子通紅,心臟莫名痛了痛。
不知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又把他家的軟包子給欺負了。
“老板?”小貝慌張著把手機背到身后。
“給我!”時初找小貝要手機,想一探究竟。
小貝不知道阮清沅和時初是夫妻關(guān)系,坑坑巴巴說:“這個……您真不能看?!?/p>
阮清沅看到時初在意這件事,一整顆心倏地往下掉。
羞恥心讓她的臉紅的如同火焰,要將她燒的原地爆炸了。
她哀傷又悲痛地抹掉眼淚,越過時初,快步跑進自己的設(shè)計室里。
時初扭視線隨著阮清沅轉(zhuǎn)動,扭過頭后,瞇眼盯著小貝。
“拿出來!”
小貝快被嚇哭了:“老、老板……真不合適?!?/p>
時初伸手,輕松奪過了小貝的手機,對著她的哭臉解鎖。
小貝剛剛在查看視頻有沒有被下架,所以手機解鎖后,跳出的頁面正是阮清沅換衣服的視頻。
時初眸子中漸漸集聚了一絲的怒氣與寒意。
握緊了拳,聲音微微發(fā)抖:“找死!”
小貝被這老板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手機都不要了,飛奔著下了樓。
一分鐘后,她又飛奔著上了樓,大力敲阮清沅的門。
“阮姐,不好了,老板好像要殺人一樣的表情出去了……”
彼時,寧則懷正在自己律所的辦公室里,欣賞著視頻的點擊量有多少了。
阮清沅不僅衣帽間里有監(jiān)控,就連臥室也有。
因為是偷拍,攝像頭的位置比較隱秘,也只能拍到一小塊區(qū)域。
他裝監(jiān)控的本意是想找到阮清沅藏著的有關(guān)父親的不利證明。
很可惜,毫無所獲。
原本他沒打算讓這段視頻曝光,都是阮清沅自找的。
羊羔就該溫順的走進屠宰場。兔子就該軟弱可欺,怎么能咬人?!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時初站在門口,身形高大挺拔,嘴角的笑帶有深意。
“寧大律師,看什么呢?”
時初身后,緊跟著律所的員工,他們幾個人盡力攔時初了,但都沒攔住。
寧則懷把手機關(guān)上,挑眉笑了笑。
“看什么,似乎都不關(guān)時助理的事!”
“那我們說點有關(guān)的?!?/p>
時初走進去,嘴角的笑容玩世不恭,但眼神卻是冷硬的。
“我老婆的視頻,你干的?”
寧則懷靠在自己的沙發(fā)椅上,輕松愜意的表情。
他這間屋子里全是監(jiān)控,時初再囂張也不能目無法紀。
“什么事?你老婆的事你問我?雖然是我先娶的阮清沅,了解她更“深”一點,但是有些事不能說,得你自己去探索?!?/p>
這話說的隱晦又不懷好意,暗指阮清沅是他“玩”過的。
時初忍著怒火,忽略寧則懷的惡意,耐心問道:“你讓人發(fā)布了幾個網(wǎng)站?”
時初完全可以讓一部的人去查。
只是查的時候,一部的人也會看到阮清沅的視頻。
阮清沅的性格過度保守,越多人看到她心理上的內(nèi)耗會越嚴重。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睂巹t懷仍裝瘋賣傻。
“時助理,我提醒你一句,你老婆是二婚?!?/p>
本身就不純潔了。因為有監(jiān)控,寧則懷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但時初懂。
“寧律師,我真不應該問你,問你太給你臉了,我他媽應該直接教育教育你?!?/p>
時初突然伸手,抓過辦公桌上的電腦往寧則懷頭上砸。
“砰”的一聲。
寧則懷手臂擋了頭,但也沒起多大作用。
重力襲擊使得寧則懷的椅子踉蹌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書柜。
滿柜子的書噼里啪啦往寧則懷頭上砸,差點把寧則懷給埋了。
頭上的血滾落到紙張上,一地狼藉,看上去觸目驚心。
律所的員工一擁而上,上來幫寧則懷。
時初倨傲地抬起了下巴,瞳孔微微緊縮看著那些人,猶如瞄準了獵物的槍口。
員工紛紛后退,都不敢上前送死了。
寧則懷捂著頭上的傷口,怒不可竭:
“時初,你這是故意殺人……等著被判刑吧,狗奴才,我就不信這回你的主子還能保住你?!?/p>
時初最不喜歡聽別人叫他奴才,本就要教訓寧則懷的他,緩步靠近,嘴角的笑泛著森森寒意:
“不用我家爺?shù)谋Wo……宰了你這個狗東西,我自己進去?!?/p>
時初眸子鋒利,抬起了腳,皮鞋腳尖對準了寧則懷的喉結(jié)。
寧則懷滿臉的血,驚懼的看著時初,“你,你這是故意殺人……為了阮清沅,值嗎?”
“我做事,從不問值不值,只看想不想?!?/p>
時初的腳緩緩后蜷,猶如一支箭被弓弦蓄力拉滿。
正要發(fā)射時,趕過來的阮清沅上前緊緊抱住了時初,哭著說:“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