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之走進自己辦公室,低眸掃了眼辦公桌下。
身后的書架是玻璃門,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也沒有其它地方能藏人。
他明明看到她進來了律所,人去了哪里?
再拿鑰匙開了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所有重要的資料,包括劉總官司的證據(jù)資料也都在這里。
并沒有丟失什么。
“她沒來偷?”
“人去了哪里?”
宋宴之把東西再鎖進了抽屜里,剛走出自己辦公室,斜對面的辦公室門突然打了開!
目光落在那個女人身上……
兩人看著對方,都震愣住了。
南夏:他不是喝醉了,躺在包房睡著了嗎?怎么會突然跑來這里?
宋宴之:她怎么會從老狐貍的辦公室里出來?她進去干了什么?
“宋律師酒醒的這么快?”她笑著鎮(zhèn)定走了出去,不動聲色的鎖上了辦公室門。
宋宴之沒回答她,反問,“南律師偷偷摸摸在周主任辦公室里干什么?”
“周主任說昨天電腦好像忘記關了,讓我過來幫忙關一下?!彼吡诉^去,一臉輕松自然的撒謊。
“原來如此?!彼笱艿幕亓司洌f的是真是假,試探下老狐貍就知道了。
“那你突然跑過來干嘛?”
南夏走到他跟前,一手勾著他脖頸,一手在他微敞的白襯衫領口處輕撫,不動聲色的使著美人計,
“不會是裝醉,跟蹤我來的吧?”
“宋律師為什么跟蹤我呢?你從來都不信任我——”她又故意失望的笑了下,不能讓他去找老狐貍問。
周遠明要是知道自己偷偷進了他辦公室,肯定會懷疑自己。
不能讓這男人破壞了她的計劃。
宋宴之胸口有些癢癢的,扔開了她的手,正經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就算有,也跟你這個前男友無關?!彼α诵?,他們現(xiàn)在只是同事關系而已。
那些害死父親的每一個人,她會自己一一找他們報,跟他這個外人有什么關系?
宋宴之深看了眼她,看不透這個女人,他以為她是來偷自己的證據(jù)資料,可她卻進了周遠明的辦公室。
難道,是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跟蹤,所以才進了周遠明的辦公室?
還是,她和周遠明有什么過節(jié)?在偷查他?
“鈴鈴——”他手機突然響起,拿出來看了眼,居然是助理,按了接聽:“什么事?”
“嗚嗚……宋律,你能來救救我嗎?我好害怕……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林依帶著哭腔的顫抖問。
“發(fā)生什么事了?”宋宴之問。
“我爸媽逼我和一個陌生男人結婚,今天見面時,他居然把我?guī)У搅司频昀铩彼拗f。
“哪個酒店哪間房?”不管怎么說,這個助理也跟了他兩年,既然給自己打電話求助了,若是不管也說不過去。
“希爾頓,2020號客房,宋律你快點,我現(xiàn)在在洗手間里,他就堵在外面的,我好怕?!彼拗f。
“嗯?!彼窝缰翍寺暰蛼炝穗娫?,沒再跟南夏說什么,關上辦公室門就快步走了。
南夏看著他緊張關心的樣子,應該是很在乎那個小助理吧,心里莫名的不悅,她抬手拍了下自己腦袋。
離開了這里,還得趕緊把鑰匙扔回給周遠明,不能讓他起疑。
十多分鐘后,宋宴之來到希爾頓酒店的2020客房門口。
用力拍了拍門,再加了幾分力道的拍了拍:“啪啪啪?。?!”
門突然打了開,門口站著一個全身只圍著條白浴巾的年輕男人,他很不耐煩的怒問:“你誰啊?有病啊,拍什……”
男人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宋宴之一腳踢飛,重重砸在屋里的地上,“嘭!”
“你他媽的誰???知道我是誰嗎?”男人一手捂著胸口怒叫。
宋宴之一個冷厲眼神射去,嚇得那男人立馬閉上了嘴,半個字都不敢吭了。
林依看到他終于來了,衣衫不整的從床上爬起,哭著立馬跑去撲進了他的懷里,兩手緊緊摟著他勁腰,嘴里不停嗚咽著。
她身上的吊帶白裙被撕爛得不成樣子,半邊肩帶也斷了,露出里面白色罩罩和雪白的胸脯。
頭發(fā)蓬亂,半邊臉也腫了,嘴角還留著血,宋宴之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脫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后冷聲問:
“他……強你了?”
林依趕緊搖了搖頭,嗚咽著說:“還、還好你來得及時……”
“走吧,送你回去?!彼f。
地上的男人突然不爽怒叫:“林依你個賤人,明明是你勾引我,暗示我來酒店的,你裝什么裝?!”
“我沒有……”林依哭著立馬反駁,緊張看向身邊男人:“宋律我沒有,是他污蔑我?!?/p>
“不用管他,走吧。”宋宴之一點都不關心他們之間是怎樣的經過,跟自己又沒什么關系。
路過一樓大廳時,不少人朝她看了過來,林依腳下一扭,突然摔在了地上!
頓時,更多人打量她了。
林依埋著頭,也不起來,楚楚可憐的趴在地上小聲嗚咽著。
宋宴之停下腳步,皺眉,只能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快步走出大廳,她偷偷看了眼這個高冷男人,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去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抱自己。
他身上的冷香,好好聞,她從來都不敢想象,這個高嶺之花會主動抱自己。
她父親就是個貨車司機,母親沒有工作,老家還是外地一個偏遠小山村,要是能和宋律這樣有錢又英俊的男人結婚,她就能擺脫那個惡心的窮酸家庭了——
走到車子邊,保鏢立馬下車,打開了后座車門,宋宴之下午喝了酒,叫了保鏢過來開車。
把她放在后座上后,宋宴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不習慣身上沾染外人的氣味,冷聲問:
“你住哪里?”
“我現(xiàn)在不敢回家,爸媽一定會再把我送給那個流氓的?!彼皖^哭著說,也不敢看他。
“那送你去其它酒店?!彼窝缰畬λf完,繞過車頭,坐進后座,疊著長腿,叫前面的保鏢:
“去附近的酒店?!?/p>
“是。”保鏢應了聲,車子駛了出去。
林依微微蹙了下眉——她以為宋律會讓她暫住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