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愣了,臉上剛剛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氣焰慢慢消散。
尤其在看到執(zhí)法人員,還有他們抬出來的紙質清單,溫馨死死盯著林殊。
“你真是個瘋子,周宴禮不要你,你就干這種事?我現(xiàn)在就讓周宴禮看看他找的好老婆。”
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周宴禮,林殊淡淡開口。
“你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我跟周宴禮的共同資產,找誰都沒用?!?/p>
說完之后,林殊讓自己帶來的人跟著執(zhí)法人員一起,開始清點別墅里所有的東西。
溫馨氣急了眼,攔住他們。
“林殊,這些東西有很多都是我自己買的,我在飛遠科技辛苦工作,掙到的錢買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查?”
她氣急敗壞,她溫馨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靠自己,或許周宴禮有提供資源,也是她努力的結果。
“哦?你在飛遠科技才工作幾個月?這套別墅三個億,除非你虧空公款或者商業(yè)犯罪,否則,干什么能讓你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買下這些?”
林殊不用做什么,手底下的保鏢直接將溫馨架開,那些傭人樣看著身穿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外面還停著輛警車,他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跟人家的三當工,現(xiàn)在三被正主抓現(xiàn)形了,要收拾她。
“溫小姐是不是要被抓起來了,我們上個月的工資還能不能結?。俊?/p>
有人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原來她不是周太太,那她還一直讓我們喊她周太太,現(xiàn)在人家真正的周太太來了,真沒想到,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背地時干這樣的事?!?/p>
“是啊,我也一直以為她是正牌周太太呢,但你看看她跟這個周太太比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不如人家,男人也是瞎了眼,放著家里那么好看的老婆不要,找的三都比家里的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p>
“有什么怎么想,你沒聽人說,家里的飯菜再好,外面的屎沒吃過都是香的?!?/p>
聊到這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嚇得趕緊捂嘴,再不敢說話了。
溫馨臉上的血色肉眼可見了的褪了下去。
那邊周宴禮的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
“什么事?”
周宴禮語氣不太好,他剛開完會出來辦公室,徐昉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告狀了。
心情差到了極點,周宴禮看到溫馨的來電,心頭更是莫名煩躁。
“林殊瘋了,她帶人來盤山路收房子,不只是房子,還有家里所有的東西都要收走,說是什么夫妻共同財產,宴禮——”
周宴禮表情一點點的冷了下去,站在旁邊聽到周宴禮電話那頭溫馨的聲音清楚的傳了出來,徐昉大氣都不敢出,這個時候想走都已經(jīng)晚了。
溫馨說完,等周宴禮想辦法,可是過去了半分鐘,那邊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原來還希望滿滿的溫馨開始忐忑,她又試著喊了聲,周宴禮終于開了口。
“你配合。”
三個字,電話直接掛斷,溫馨從頭涼到腳。
什么叫她配合?
毫無血色的溫馨看著自己的東西被一點點搬到了院子里,已經(jīng)有執(zhí)法人員監(jiān)督核對了。
她看著林殊,對方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溫馨不淡定了。
周宴禮是不打算管了嗎?由著她胡來。
溫馨忍無可忍的將電話打到了蔣殤那里。
“姑媽,你來我盤山路的家,林殊她得了失心瘋,帶人抄家來了?!?/p>
袁媛正在辦公室喝茶,聽到溫馨的話眉頭擰死了。
侄女剛從周宴禮手上拿下百億的公司,林殊肯定是不甘心所以鬧去了。
但是帶人收房子是幾個意思?
袁媛音色沉穩(wěn)道:“你別慌,我現(xiàn)在跟你父姑馬上就去?!?/p>
這個林殊,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如果林殊還是一如既往地當她的周太太或者林小姐,袁媛想這輩子還是會負責蔣殤這個女兒的基本生活。
但是,她竟然開始對溫馨動手了,真是螞蟻撼大樹,不知死活。
袁媛到了公司,一見蔣殤眼淚就出來了。
蔣殤正與人談事情,袁媛很懂分寸,帶了局促的樣子欲言又止。
“蔣總?!?/p>
眾高管一看便明白兩人有事要談,很有眼力勁的離開了。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蔣殤想到最近溫馨得到周宴禮的寵愛,對袁媛的耐心也就更足了些。
“是林殊,她帶了一伙人要抄馨馨盤山路那棟別墅,我記得別墅是宴禮買給她的,林殊自己沒本事,憑什么搶馨馨的???”
袁媛委屈得不行,她在蔣殤面前淚水盈盈又強裝忍著不掉,蔣殤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又想到林殊的所作所為,果然動了氣。
“她跟她媽一樣,成天鬧騰沒個停的,好好的日子偏不過,就喜歡找人茬”
蔣殤從真皮沙發(fā)椅里起身,然后打電話給司機。
“把我的車開過來,我跟袁秘書要去一趟盤山路?!?/p>
袁媛見蔣殤動了氣,知道她會給自己和溫馨撐腰,趕緊給他把外套披上跟著出去了。
坐在車里的袁媛嘆氣嘆了一路,一邊還抹著眼淚。
“你說馨馨的命怎么就不如林殊呢,馨馨從小就沒過個什么好日子,找到了我們才當了一回大小姐,這么多年,林殊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馨馨就不同了,想要什么都要自己爭取?!?/p>
袁媛說到這里更覺得不平衡。
“本來馨馨和宴禮兩個人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感情好得不得了,偏偏林殊又插了一腳還把他搶走了,蔣殤,你可千萬不能讓林殊再搶馨馨的東西了?!?/p>
蔣殤也是滿臉怒容。
“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死丫頭跟她死去的媽一個德行,就見不得人家過得好。當年要不是他們家為了掩飾林悅蓉自己干的丑事,強行讓我娶她,我也不會跟你分開?!?/p>
蔣殤說到這里就是一肚子火。
袁媛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口:“算了,別氣了?,F(xiàn)在老頭和林悅蓉也都死了,林家的資產全都在我們手中,也算是這些年給你受的委屈的賠償了?!?/p>
袁媛眼里閃爍著憧憬與陰狠。
“不管怎么說,我不想讓馨馨和宴禮步我們的后塵,林家也不是當初的林家,現(xiàn)在周氏如此風光,也應該讓林殊物歸原主了。
馨馨才有資格當周家的太太,林殊算得上什么東西,恐怕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個身份不明的野種呢,林家人嘴真嚴,什么都不肯告訴她?!?/p>
蔣殤冷笑:“那又怎么樣,等她把林家留給她的股份全都轉到我的名下,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將她踢出去了?!?/p>
說到這里,蔣殤語氣帶了絲無奈,他伸手摸了摸袁媛的臉蛋:“委屈你這么多年,我的蔣太太,等一切結束,就應該撥亂反正了。我們一家,也到了要團聚的時候?!?/p>
蔣殤與袁媛在溫馨打電話后的二十分鐘不到就趕到了盤山路。
他們進來時,蔣殤被面前的場景驚呆了。
林殊帶了不少人來,溫馨被迫站在旁邊堵著不讓走。
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連床單被褥都被搜出來放到了院子里。
執(zhí)法人員拿著計算器清點物品,一邊清點一邊跟溫馨核對,溫馨就算不情愿,面對這些人她自然不敢囂張。
畢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林殊,你到底在干什么?”
蔣殤一進別墅看見林殊立刻端起了父親的架子,他走到林殊面前,揚手就想甩她耳光,林殊沒有躲,可是她身后的保鏢不是吃素的,立刻擋在了林殊面前扼住蔣殤的手腕。
“住手。”
執(zhí)法人員旁邊是警察,他們見有人一來就逞兇,手都搭在腰間的槍上了。
蔣殤怒不可謁。
“鬧什么,林殊,你要翻天了嗎?”
林家他讓出來了,現(xiàn)在都不回去了,林殊喜歡住那棟老別墅,他和袁媛也就讓給她,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蔣先生,你沒看見嗎,我在追還我自己的東西。”
林殊沒有喊“爸”,叫的是“蔣先生”,把兩人的關系明顯分得很清楚。
若是她承認了蔣殤的身份,蔣殤來鬧就成了家庭糾紛,警察也不好插手了。
現(xiàn)在蔣殤若是敢為了溫馨打她,就得進局子,雖然不會有什么事,可是應天集團老總打人進了警察局,這事也夠他在頭條待幾天的。
袁媛上前,音色柔婉道:“殊殊,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那么難看。你這樣做不是把宴禮的面子也弄沒了嗎?
你又不是沒房子住,周宴禮那有別墅,沒人跟你搶,我跟你爸也把別墅讓了出來,你只有一個人,占著兩處還不夠嗎?今天又上馨馨這里鬧。”
袁媛忍著對林殊的恨意,語帶柔情。
“再怎么說,我跟你爸結婚了,馨馨也是你姐,這房子你又何必要回去。而且是宴禮送的,他知道你這么做,以后你們的夫妻關系也會差。凡事不要做太絕了。”
林殊看著袁媛,第一次說話難聽。
“你瞎嗎,沒看見今天來的是法院的人。我跟周宴禮辦離婚,走程序也要讓他把我們婚姻存續(xù)期間的送出去的財產全部追回來。任何人包括周宴禮自己都作不了主。
我媽叫林悅蓉,誰跟你一家人?她又是誰的姐姐?要認親戚你們上路邊拉人,我們林家世家門楣,沒有窮酸親戚,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說話,繼續(xù)清理,不要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