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們兩個廢物!”
“啪——!”
“這點事都干不好?”
西邊校門外的某個街道的小巷子內(nèi),趙曼和她喊來的兩個男生正把小汪和小雨給堵在了死胡同里,拳打腳踢。
剛剛她就在體育館外面守著這兩人“辦事”,見兩人匆匆忙忙從體育館里跑出來,她就知道,倒油漆的事情敗露了。
一邊打,她還一邊罵著難聽的臟話。
兩個女生雖然個子一般高,但力氣卻都不大,根本不是趙曼的對手,在加上她還帶了兩個男生來,兩個只能任由著她欺負,不敢反抗。
如果敢反抗,她身后的那兩個男生就會上前按住她們。
這倆男生,跟上次在舞蹈室里幫趙曼找江眠琴麻煩的那撥人倒不是同一伙兒。
可話又說回來,能跟趙曼混在一起玩的男生,又能是什么好貨色呢?
扇了兩個耳光的趙曼甩了甩發(fā)麻的手掌,她看了一眼手掌心,手心里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剛剛結(jié)痂,但又有一點點開裂了,一絲絲血痕從結(jié)痂的傷口漫了出來。
這疤痕是周一晚上林觀棋搶了她的美工刀后,劃破的傷口,已經(jīng)一周過去了,這傷口還沒愈合。
如果當(dāng)時她沒拿手擋著的話,那她的臉就毀容了。
每每想到這,趙曼對林觀棋和江眠琴兩人的怨恨就會更深一點。
而就在昨晚,她在球場跟男生打完球,正巧瞅見那幾個穿著舞裙的女生,從學(xué)生活動中心有說有笑地走出來,就這么一瞬間,她心里頭猛地冒出個報復(fù)的主意。
當(dāng)時小汪和小雨兩人正好要去食堂吃宵夜,就和其他幾人分開了,趙曼立馬跟了上去。
在食堂里,趙曼威逼利誘兩人加入她的計劃,但這兩人和江眠琴她們相處了一周,早都成了要好的朋友,哪會答應(yīng)幫趙曼干那些背刺朋友的骯臟事情,而且她們也不希望自己一個星期的努力白費!
交涉失敗后,趙曼立馬喊了兩個玩得好的男生過來幫自己找場子,小汪和小雨也是立馬拿手機準(zhǔn)備找喬秋楠幫忙。
但趙曼怎么會給她們兩人打電話的機會,她搶走了兩個的手機,把她們拉到了食堂后面的小林子里……
被趙曼欺負了的兩人當(dāng)時被迫答應(yīng)了幫她潑油漆的計劃,但第二天中午她們卻猶豫了,看著手里的油漆桶,兩人心生怯意。
就在她們準(zhǔn)備打電話給喬秋楠的時候,趙曼突然堵在了更衣室的門口,她再次搶走了兩人的手機,然后摁著她們的手把油漆潑在了孟桐的那件舞蹈服上。
她原本是想毀掉所有的舞蹈服,但是其他幾個跳舞的女生來得太快了,她根本沒有時間這么做,只能放棄了計劃,匆匆逃離了現(xiàn)場。
兩人不想幫趙曼頂罪,但也不敢把實情講出來,因為她們也害怕事后被趙曼報復(fù),于是,她們對所有人撒了謊。
本來,這件事喬秋楠她們找不到證據(jù),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趙曼的報復(fù)計劃也算是成功了。
但這愚蠢的女人壓根沒打算罷休。
在操場上,她看著身著新衣翩翩起舞的孟桐,聽著四周如潮般的掌聲與歡呼聲,滿心的仇恨與嫉妒再度作祟。
趙曼又找上了那兩人,這次,她要逼迫兩人把所有人的衣服都毀掉。
只可惜,她的計劃泡湯了,兩人也被抓了個正著。
不過趙曼卻并不怕,因為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這一切和她有關(guān)系,她可以完美脫身——這兩只替罪羔羊的作用也在此刻展現(xiàn)。
此刻的趙曼只是很憤怒,她恨那些衣服沒有被毀壞,她恨今晚學(xué)生會還能繼續(xù)出風(fēng)頭,一想到欺負過自己的人能過得好,她就牙癢癢。
看著兩個女孩漂亮的臉蛋,趙曼突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上的疤痕,下一秒,她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大家都是同學(xué),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痹具€兇神惡煞的她,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既然你們破壞了我的計劃,那這樣好了,你們自己乖乖地用油漆涂臉,涂到我滿意了,我就放你們走!”
趙曼也是盤算得很好,她覺得只要毀了這兩人的臉,照樣算是破壞了今晚的演出。
“這……”不等兩個女孩說話,站在她左手邊的男生就忍不住先開口了,“曼曼,這油漆可是有腐蝕性的,涂了會爛臉……”
“對?。 绷硪粋€男生也忍不住開口道,“還是別把事情鬧這么大吧!”
“怎么,你們心疼了?”
趙曼冷笑著回頭,看著身后兩個男生說,“那你們帶她倆走唄,等她們回去了,把咱們?nèi)齻€都舉報了,就等著學(xué)校開除咱們吧,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出事了誰也別想好過!”
“……”
聽著趙曼的話,兩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兩個男生也算是被趙曼半脅迫著過來的,現(xiàn)在上了賊船脫不了身,聽著趙曼頤指氣使,他倆心里頭又氣又惱,可沒辦法,只能干憋屈著。
教訓(xùn)完同伴,趙曼抓起地上那半瓶綠色油漆,遞到了兩人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
“能不能別……別讓我們……”
兩個女孩一個勁地求饒,但趙曼顯然是不會放過對方。
“你們不想涂是吧,那我?guī)湍銈?!”她表情猙獰地說著,一雙眼睛瞪得快爆出來了。
“不要,不要!”
兩個女孩連連后退。
就在這時候,林觀棋的聲音從巷子口傳了出來:“喲,這都新世紀(jì)了,還有黑she會呢?”
“?”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趙曼猛地回頭——只見林觀棋舉著手機,只身一人走進了巷子里。
他還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沖趙曼打了個招呼:“嗨,社會姐,我們又見面了!”
“又是你,又是你,我艸你……”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趙曼就直接把手里的油漆瓶朝林觀棋甩了過來。
林觀棋早有心理防備,在對方油漆瓶脫手的瞬間,立馬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
油漆瓶摔在地上,濺起了一地的油漆,巷子兩邊的墻壁上被濺的都是綠不拉嘰的油漆點子,林觀棋的褲腿上也濺了兩點,但問題不大,褲腳微臟而已。
“你打完了嗎?”
林觀棋關(guān)掉了錄像功能,然后從容地收起手機,沖著趙曼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打完了,可就到我的進攻回合咯!”
“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