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榮很喜歡陳傲的性格,他能感覺到,陳傲是個耿直的漢子。
可能如果不是因為想要給陳艾佳治病,也不會來到這種地方。
但陸榮此刻,擔(dān)心的是他女兒的?。骸翱炱饋?,先給我說一下艾佳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p>
經(jīng)過他手治療的疾病,是不可能再會復(fù)發(fā)的。
陳傲長嘆口氣:“恩人,當(dāng)初您救了我女兒以后,她的病確實沒有復(fù)發(fā),生活得也非常開心?!?/p>
“但誰知命運(yùn)多舛,這孩子在山上竟被毒蛇咬傷,回到家后,一直昏迷不醒?!?/p>
一提到女兒,縱使四十幾歲的陳傲,也忍不住紅了眼睛:“醫(yī)術(shù)方面,我只懂得皮毛,給我女兒扎了幾針,想將她身體內(nèi)的蛇毒引出來?!?/p>
“可我處理后,不僅不起作用,反而我女兒一直高燒,身上的傷口也開始腐爛?!?/p>
想起自己可憐的女兒,陳傲忍不住流下淚來。
陸榮能明顯感覺到,陳傲對于女兒是很愧疚的。
“這幾年,我尋遍名醫(yī),但沒人能治好我女兒,后來好不容易碰到一位名醫(yī)想試一試,但也用了許多名貴藥材,才勉強(qiáng)維持我女兒的性命?!?/p>
“我只是個普通人,會點拳腳,想賺些錢為女兒治病,去過拳場,偶然間來到這里,頭腦一熱,竟欠下千萬賭債?!?/p>
陸榮聽聞陳傲的經(jīng)歷,想起他可愛的女兒,長嘆口氣:“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p>
“你可以將艾佳接過來,我可以救她!”
他的話,讓陳傲整個人全身顫抖,激動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二次跪下,對著陸榮又磕了好幾個頭。
“行了,兩位,這里是賭場,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
高徹此時已經(jīng)清醒,來到這里,臉色很難看,走到陸榮面前:“陸先生,你違反了賭場的規(guī)定,既然是兆爺?shù)呐笥?,我不追究,但請你立即離開這里!”
兆爺在一旁,也不敢多說,他自然是向著陸榮的,只等陸榮接下來的動作。
可陸榮卻跟沒事人一樣,站起身,沖著郭爺他們幾個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出包廂。
待他們走出包廂,高徹拿著對講機(jī)低聲說著話,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向?qū)Ψ絽R報一下。
“賭場里,不能對客人動手,等他離開,直接廢掉雙手雙腳,扔到鎮(zhèn)子外邊!”
“是!”
高徹立刻答應(yīng),語氣中盡是恭敬之態(tài)。
郭爺望著離開的陸榮,玩味地敲著桌子:“還真是年輕啊,不過他可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嘍。”
“不如咱們?nèi)タ纯春脩?,總看這賭場,也沒啥意思?!?/p>
說罷,郭爺起身,他身后的保鏢和美女也都跟著他離開包廂。
孫二爺和方五爺互相看了彼此,也站起身。
“大家都走了,我們也出去悄悄,看這小子,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
孫二爺慵懶的站起身,說實話,他其實挺欣賞陸榮這小子的。
一身傲骨,寧折不彎!
但他卻覺得今天陸榮不太能安然無恙從賭場離開。
在這至少玩了十多年了,孫二爺很清楚這賭場的水有多深!
陸榮帶著趙氏姐妹和陳傲出來,穿過走廊的時候,察覺到一絲異常。
他沒見到張志鵬,本不想離開,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如佯裝離開,等張志鵬出現(xiàn),再殺他個措手不及。
但現(xiàn)在,貌似不對勁,他反應(yīng)過來。
他執(zhí)意要將陳傲帶走,賭場的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可能早就想好對付自己的方法,只是在這里不方便而已。
“堂主,我感覺周圍都是腳步聲,估計在門口有人埋伏?!鼻鹛锏亩湟埠芎檬?,提醒道。
“無礙,既然他們想來,不如咱們將動靜鬧大,張志鵬估計也就舍得出現(xiàn)了。”
陸榮話說的云淡風(fēng)輕的,仿佛他才是那個看熱鬧的人一樣。
陳傲聽到他的話,感覺到不對勁,立刻擋在陸榮身前。
“恩人,快回去,只要在去賭場里,他們就不會對您動手,是我害您得罪賭場,要是您有事,我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趁著還沒走出去,一切還來得及!”
說著話,陳傲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去和他們協(xié)商,他們就算要我的命,我也認(rèn)了!”
“不過恩人,我若是死了,我的女兒就拜托你了!”
說罷,陳傲毅然決然地向門口走去。
看到他為了不連累陸榮他們,竟愿意放棄生命,丘田眼中露出一抹敬意。
“等等!”
陸榮淡定的聲音傳來,陳傲立刻停住腳步。
“別慌,不過幾個螻蟻而已,我還不放在眼里,放心。”
“恩人!”
陳傲見陸榮如此淡定,干著急。
他在賭場也待了一段時間,這里的規(guī)矩,他很清楚。
有人敢挑釁賭場的規(guī)則,這人必死!
“不必?fù)?dān)心,跟著我就行,不過再出去前,我先去解決下個人問題?!?/p>
陸榮笑了笑,向一旁的衛(wèi)生間走去。
趙麥麥和趙穎穎見這種情形,陸榮還能開出玩笑,對他的心理素質(zhì)表示佩服。
幾人在衛(wèi)生間門口等著陸榮,有男有女,這場景看起來竟有些搞笑。
陸榮來到衛(wèi)生間,剛進(jìn)坑準(zhǔn)備撒尿,卻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李少,你這么牛掰啊,聽說陸氏集團(tuán)都要被你搞垮了,厲害!”
“那是,陸家人在我眼里,就是廢物一個,別說陸榮那個狗娘養(yǎng)的,就連他爹我說讓他消失就消失!”
這是李志遠(yuǎn)的聲音!
此時陸榮頭腦嗡的一聲,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果然,他想的沒錯,父親的消失跟李志遠(yuǎn)脫不了干系。
此刻,他很想出去問清楚,李志遠(yuǎn)到底對他父親做了什么。
但他卻不能,他不想這樣打草驚蛇,否則再想查到什么,就難上加難了。
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個好的開始,至少已經(jīng)有明確的調(diào)查方向了。
待李志遠(yuǎn)和他的朋友離開,陸榮才出來。
陸榮帶著一群人,走出賭場。
剛從里邊出來,拐個彎,就看到高徹帶著身后的一群打手,在等著他。
見陸榮出來,高徹的嘴角露出一絲狠厲的笑容。
“終于肯出來了,我以為你要在里邊躲一輩子呢!”
話剛說完,高徹?fù)]揮手:“小子,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得罪賭場的后果!”
隨即,賭場內(nèi)部養(yǎng)的武者將陸榮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