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抬起許長夏的下巴,這一次,落下的吻,溫柔而又細密。
許長夏原本還在哭,被他吻得漸漸沒了聲音。
狹小的試衣間內(nèi),充斥著他們唇齒交接的細碎聲響,氣氛又逐漸曖昧起來。
許長夏聽著聽著,忍不住一扭頭將臉埋進了江耀的懷里。
他們必須到此為止!
她怕再這么下去,不僅是江耀會忍不住,她也會忍不??!
這可是在公共場所,不是他們家里。
這個年代的風(fēng)氣比較保守,許長夏就怕有人看到聽到,即便對象是自己的未婚夫,那也丟人得緊。
更何況,她還在生江耀的氣。
她剛才是被江耀活生生給氣哭的!
她知道江耀心里在想什么,可她身上被他咬疼的地方,也是真的火辣辣地在疼著。
關(guān)于喜歡他在意他這件事,許長夏用嘴說過,用行動也表示過,可是奈何他醋勁太大,總是覺得江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很重。
她也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誤會,是三兩天沒有辦法解決的,可江耀剛才,真的是把她弄疼了。
她聽著他胸膛里有力而又快速的心跳聲,緩了會兒,默不作聲地扯開了他的手,從他硬得像鐵一樣的身上爬了下來。
她起身拉開了試衣間的簾子,讓外面的光照了進來。
試衣間的墻上鑲了一整面墻的大鏡子,許長夏用眼角余光都能看見自己身上的紅,還有脖子鎖骨處,深到幾乎發(fā)紫的吻痕。
她對著鏡子仔細看了幾眼,她的皮膚嫩白,因此那些留下的痕跡就格外明顯而又曖昧。
身上衣服也被他撕得破破爛爛,根本沒法穿了。
而且,待會兒她還要穿旗袍,旗袍前面有一小塊是鏤空的,她會有一小片肌膚露在外面。
江耀看著她身上那些吻痕,此刻也有些后悔。
或許是他的占有欲太強在作祟,對她的喜歡越深,就越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夏夏,對不起?!彼滩蛔¢L嘆了口氣,伸手去拉許長夏。
許長夏卻微微一扭腰,避開了。
她冷著臉脫下身上被他撕爛的衣服,脫到只剩下貼身衣服。
一旁沙發(fā)上的江耀看著,眼底逐漸變得猩紅。
他的夏夏,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哪怕是她行動間,微微揚起的頭發(fā)絲,都是漂亮的。
如果不是南邊邊境局勢緊張,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他恨不能現(xiàn)在立刻把她按住!
許長夏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換衣服,讓他看得著,吃不著,作為對他的懲罰。
剛剛她下來時他身上有多硬,她就差直接用手去摸了。
她拿起一旁的旗袍,背對著江耀,面對著面前的穿衣鏡換上了。
倒也是稀奇,這件六零年完工的旗袍,穿在她身上,竟然尺寸驚人地合適。
除了腰腹那邊略微大了兩三厘米的樣子。
但是這件旗袍在制作時就不是完全貼身的款式,而是用恰到好處的裁剪,突出了女性的魅力之處。
許長夏原本就胸大腰細,她胸圍有C杯那么大,被身上這件旗袍襯托得,肉眼可見的更是大了一個尺寸。
這樣,也就顯得她的腰更是盈盈一握。
許長夏自己在鏡子里面看著,都有點兒臉紅。
因為她以前從沒穿過旗袍,一次都沒穿過,沒想到旗袍是這么能凸顯女性風(fēng)情的衣服。
鏡子里的江耀,視線黏在她的身上,更是沒有離開過。
許長夏朝他看了眼,收回心神,對著鏡子又仔仔細細看了眼,還好,這衣服露膚度低比較保守,她身上的痕跡,只露出來鎖骨底下手指甲大小的一塊紅痕,其它都被遮住了。
許長夏這才松了口氣,徹底放了心。
江耀在旁看著她,忽然起身,走到了她身后。
許長夏有些不解地朝他看了眼。
卻見江耀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只小巧的首飾盒,從里面,取出了一串帝王綠翡翠項鏈。
珠子雖然不是很大,珠徑大約一厘米不到的樣子,但即便是許長夏這種不是很懂首飾的人,只看了一眼,便能看得出它成色絕對屬于極品!
“這是我奶奶收藏多年的珍品之一,說是,要留給未來的孫媳,在婚宴上帶?!苯贿呎f著,一邊輕輕將許長夏的頭發(fā)撩到了一邊,從背后替她扣上了。
這原本是江耀想在回門宴上給她的驚喜,戴上了這串珠子,足以在外人面前彰顯她未來江家孫媳的身份。
可她似乎還有些生氣,所以,江耀便提前拿了出來。
“喜歡嗎?”他看著鏡子里的許長夏,微微笑著輕聲問道。
這珠子,剛好和許長夏今天穿的浮光錦旗袍相得益彰,誰也不會搶了誰的風(fēng)頭。
“這有點兒太貴重了?!痹S長夏猶豫了下,回道。
江耀卻覺得,任何價值連城的珠寶,都抵不上許長夏一半貴重。
“是貴重,但你配得上它。”他淡淡回道。
他說話間,從她身后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又啄了下她還腫著的唇。
他知道,剛才許長夏是在蓄意勾引他。
她惹的火,她自己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