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陳薇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嫁給宋家慈了!但是他自己的仕途還得保??!大不了以后靠自己,但是江耀和陳硯川兩人他是萬萬不能得罪了!
陳薇這只腳也不能殘廢,必須養(yǎng)好!她必須得是完完整整的,將來才能有機會攀得上其它有錢有勢的人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陳薇被一巴掌甩懵了。
陳章這些年來對她從來都是笑臉相迎,哪怕他心情再不順,也不會對著她發(fā)泄。
她沉默了會兒,又抬頭看向陳章。
“當我有利益價值的時候,我就是小公主,當我沒了利用價值,我就是個沒用的殘廢,是嗎?”
陳章此刻心里已經(jīng)煩躁到了極點。
雖然很殘酷,但是陳薇說的話,就是事實。
他也懶得再跟陳薇多說什么。
兩人對視了眼,陳章隨即叫外面的司機進來將陳薇從地上扯了起來。
想了想,又回頭朝江耀道:“阿耀,這兩樣東西需要賠償多少錢,我后面一定親自給你送到江家!還請你不要見怪!”
他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他現(xiàn)在只能奢望江耀和陳硯川兩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因為陳薇的事情記恨他,影響到他往后的仕途!
江耀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錢不重要,不要忘記剛才答應過我的事情就好?!?/p>
陳章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xù)多說什么,帶著陳薇就走了。
許長夏若有所思看著陳薇和陳章離開的方向,道:“其實陳薇也挺可憐,你沒覺得,陳章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江耀不在意地回道。
許長夏若是知道陳薇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也就不會覺得她可憐了。
“對,我只是有些感嘆罷了?!痹S長夏也隨即收回了視線。
已經(jīng)快要五點了,他們的回門宴說好了是六點開始。
許長夏匆匆換下身上的旗袍,讓裁縫改好了。
換上時,江耀仔細看了一圈,經(jīng)過裁縫師巧手一改,確實更加合適了,微微寬松的尺寸,許長夏穿著正好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走吧,再給你媽媽和三舅帶身衣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朝許長夏溫柔道。
……
二十分鐘后,國盛大飯店。
許長夏和江耀兩人提前了半個多小時到了,時間剛剛好。
許長夏原想在門口讓江耀帶著她認認親戚和朋友,江耀卻徑直把她帶進了宴會廳里。
“我今天可是半個主人呀……”許長夏小聲朝江耀道。
“客隨主便,更何況,今天來的都是親朋,不會去計較你一個小姑娘懂不懂禮儀。”許長夏就穿了兩件衣服,還穿了高跟鞋,站在門口又累又冷,江耀不會讓她受這樣的罪。
他不想給許長夏上規(guī)矩,他的太太,也不用上規(guī)矩,他希望她在江家可以為所欲為。
太懂事了,只會被欺負。
那些看不慣他們的,他更是無所謂。
他說著,徑直牽著許長夏進了溫暖的宴會廳里。
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客人到了。
雖然江雷霆已經(jīng)退休多年,但大家還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的,不敢輕慢,更何況今晚是他最寵愛的大孫子的回門宴,能被江雷霆宴請,也是他們的榮幸。
江耀和許長夏一進門,一旁偏廳里的客人看見了,隨即熱情招呼道:“阿耀??!你們來這么早的!”
江耀隨即拉著許長夏走到偏廳里,介紹道:“這是我的太太許長夏,你們可以叫她夏夏。”
說完,又朝許長夏道:“這幾位都是老爺子當年的老戰(zhàn)友們,你叫伯父伯母爺爺奶奶就行!”
許長夏隨即一一叫了過去,幾位長輩看著許長夏,止不住地笑著點頭。
“果然是老江的眼光毒辣哦!這是哪兒找到的這么標致的小姑娘!像電影里面的女明星似的!就是那個演貂蟬的!”
“對對對!我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幾個太太拉住許長夏的胳膊,上下打量著,簡直是愛不釋手。
許長夏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年紀還小,臉皮薄?!苯χo許長夏打圓場道。
一旁不遠處,麻將桌上。
幾個稍稍年輕些的太太看了會兒那邊的許長夏,卻不住地搖頭。
“這小丫頭哪兒趕得上陳薇了?一看就是鄉(xiāng)鎮(zhèn)上來的,渾身都是掩不住的土氣?!?/p>
“是啊,她身上那件旗袍那個工藝,一看就知道是老式的了,回門宴連件新衣服也買不起,江家也真是不嫌她丟人!”
“何太太呀,你們陳薇還是有希望的!聽說這位許小姐連大學都沒考上,你們陳薇可是自己考上的軍校,多優(yōu)秀!那歌舞團當初大家都擠破了頭也進不去呢!”
“那叫文工團。”何太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許長夏那兒,一邊淡淡糾正道。
她說話間,丟掉了手上的牌。
昨天晚上陳薇才到她面前哭訴過,剛好,今天,她就拿許長夏來開開刀。
“阿耀,過來一下?!币慌?,有男性長輩招呼了一聲江耀。
江耀朝對方看了下,應該是上頭有什么重要情報,要和他商議。
最近國際局勢是越來越緊張。
許長夏見那邊幾位都是穿著軍裝的,猜想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和江耀說,隨即朝他輕聲道:“我沒事兒的,你過去吧?!?/p>
這邊幾位太太人都很和善,她自己單獨待一會兒也不要緊,而且許芳菲他們應該就快到了。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談好事情就來?!苯遄昧讼?,低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