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砰地關(guān)上,車子緩緩啟動。
盛薇薇瞪著他,胸口起伏不定。
“白御,你想要干什么?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他俯身,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說的人是你自己嗎?”
“相親,吃火鍋,聊人生?!?p>他一字一頓,像是在念什么死亡名單。
“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我,畢竟我們經(jīng)驗足,也合拍?!?p>說完,他修長的手指搭上了自己的皮帶,金屬扣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盛薇薇嚇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猛地伸手握住了他作亂的手。
“你要干什么?你住手。”
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怕了?”
白御的動作停住了,另一只手轉(zhuǎn)而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細(xì)嫩的皮膚。
“以后,不準(zhǔn)再跟別的男人相親,更不能單獨(dú)吃飯?!?p>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否則,你知道我會怎么懲罰你?”
盛薇薇氣血上涌,一把拍開他的手。
“白御,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白月光嗎?你跟那個女人出雙入對,你當(dāng)我死的?”
心底積壓的所有委屈和怒氣在這一刻全噴發(fā)出來,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水汽氤氳。
白月光!
這三個字,是她心口的一根刺。
白御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俊美的容顏反而舒展開來。
“吃醋了?”
他湊得更近,幾乎要貼上她的唇。
“怎么不見你過來鬧?”
“我還不至于干這些失禮的事。”她咬了咬唇,倔強(qiáng)地別開臉,又吐出一句,“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我管不著?!?p>白御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動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她的背上。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
“不會失禮,你是我孩子的媽媽,你有囂張的資本,我允許你鬧。”
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盛薇薇渾身一僵。
她猛地轉(zhuǎn)過頭去,沖著前面大喊。
“停車?!?p>司機(jī)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沒得到白總的指令,車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沒敢停。
白御盯著她氣鼓鼓的側(cè)臉。
“你不想知道,她是誰嗎?”
“我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盛薇薇恨恨地看著他,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白御突然揚(yáng)聲。
“前面樹林,停車?!?p>盛薇薇嚇得身體一震,尖叫起來。
“不準(zhǔn)停?!?p>但車子還是平穩(wěn)地駛?cè)肓四瞧煜さ男淞?,引擎熄火,司機(jī)麻利地開門下車,逃之夭夭。
盛薇薇下意識地去拉車門,手還沒碰到門把,就被一只大手拽了回來。
白御一把將她扯進(jìn)懷里,用雙臂將她緊緊鎖住。
他低頭,溫?zé)岬拇骄珳?zhǔn)地吻上了她細(xì)嫩的頸脖。
盛薇薇渾身戰(zhàn)栗,大喊起來。
“白御,你無恥,你放開我,你別碰我,我不想要?!?p>“你敢硬來,我就去告你。”
她還不忘威脅。
白御勾了勾唇,危險又性感的男性氣息盡數(shù)灑在她的耳廓。
“你會想要……”
說完,他的手就直接探了下去。
車內(nèi)的溫度陡然升高,沒過多久,蒙上水汽的車窗上,清晰地印上了兩個掌印。
盛薇薇羞得無地自容。
這個男人,竟然......
而且,他根本不用親身上陣,已經(jīng)讓她一敗涂地……
車子回到盛家大宅時,已經(jīng)是凌晨。
盛薇薇推開車門就跑了下去,她回頭罵了一句,
“白御,你無恥,你個王八蛋。”
說完,就跑。
白御坐在后座,看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勾了勾唇。
他可沒真的動她,但卻讓她爽了,只是苦了自己……
他靠在椅背上,喉結(jié)滾動,閉上了眼。
盛薇薇回到大宅,發(fā)現(xiàn)盛媽盛爸竟然還沒休息,正襟危坐在大廳里等她。
“怎么回事,白御帶你去哪里了?”盛媽立刻迎了上來,滿臉擔(dān)憂。
“我沒事,就是吃了個宵夜。”
盛薇薇心虛地小聲說了一句,眼神飄忽,突然又補(bǔ)充道。
“媽,我不喜歡那個明商。您別費(fèi)心了?!?p>說完,她像只受驚的兔子,蹬蹬蹬往樓上跑了。
盛爸看著女兒的背影,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看來,她還是喜歡白御那小子?!?p>“你看她這臉色,一下子就紅潤了,那是愛情的魔力?!?p>盛媽嘆了一口氣,坐回丈夫身邊。
“還是換策略吧,你去咨詢個好醫(yī)生。”
“明天起,我讓人給他把補(bǔ)湯燉上……咱們給他偷偷治?!?p>盛媽越說越覺得計劃可行。
“萬一,他又中用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盛爸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就沒見過,自家水靈靈的白菜非要讓豬去拱,他們當(dāng)?shù)鶍尩?,還得想辦法給那頭豬治病。
氣人!
要是清寧在就好了。
這個大號看來是練廢了,還是小號可靠。
清寧就是乖,從來不讓他操心。
但,此時的清寧,也令人挺操心。
今天是梵星酒店竣工的日子,歷經(jīng)三個月,一座豪華的七星酒店,終于裝好了。
開業(yè)典禮就設(shè)在下周五。
那時,傅北宸與顧星念也該從幸福島度蜜月回來了。
晚上是霍沉淵宴請辛苦趕工的合作商吃飯,飯局結(jié)束后,霍沉淵又被那些熱情的合作商拉著去會所喝酒。
清寧是一場都不落下。
先是零食花園逛了十分鐘,霍沉淵規(guī)定她每天只能進(jìn)去十分鐘。
不然,怕她撐破肚子。
從零食花園出來以后,陪他去吃晚餐,晚餐吃了兩碗米飯,還吃了很多菜。
到了會所,她又抱著一盤小吃在啃。
他懷疑她的胃是不是無底洞。
“你不能再吃東西了?!?p>霍沉淵奪過她手上的小吃盤,語氣里帶著管教的嚴(yán)厲。
“再吃,晚上要消化不良了?!?p>他可沒比盛爸操心得少。
清寧嘿嘿笑了笑,露出兩排小白牙,“我看他們都不吃,不要浪費(fèi)嘛?!?p>霍沉淵的語氣更嚴(yán)肅了,“不準(zhǔn)吃了,乖乖在這坐著,一會帶你回去?!?p>清寧點了點頭,聽話地放下手,拿出手機(jī),百無聊賴地刷著。
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裙,燙著大波浪的女人走了過來,手上端著一杯紅酒。
“霍總,我敬您一杯,感謝您給我們機(jī)會?!?p>林夏的聲音嬌媚入骨。
“希望下一個梵星酒店,我們還能一起合作?!?p>霍沉淵臉上沒什么表情,“你們的工作很負(fù)責(zé),我親自去查看了,裝得不錯?!?p>他拿起手上的酒杯,與她碰了碰,然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夏很自然地在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的視線轉(zhuǎn)向了“江橙”,嘴角噙著一抹笑。
“江先生,咱們也喝一杯?”
她舉起了酒杯。
“他不會喝酒,我代他?!?p>霍沉淵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上,仰頭又干了一杯,直接把酒給擋了。
林夏盯著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男生,心里起了疑。
這個叫江橙的男生不簡單,能讓霍大總裁親自擋酒。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霍總對這個小男生過分照顧了,事事親力親為,光是晚上夾菜,就不下十次。
真的是表弟那么簡單?
沒過多久,霍沉淵的手機(jī)響了,他起身走出去接電話。
林夏也跟著站了起來,端著酒杯,搖曳著身姿走了出去。
清寧抬頭看了看門口,她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看霍沉淵的眼神,就差把“我喜歡你”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過了好一會,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清寧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廊里空空蕩蕩,兩個人都沒了影。
她心頭一跳,兩人不會去約會了吧?
她迅速撥打了霍沉淵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但是沒有人接。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爬上心頭。
她沖到了后樓梯,十秒之后。
她出現(xiàn)在一個豪華的大房間里,霍沉淵躺在床上,他雙目緊閉,臉色泛紅,呼吸急促,有些不正常。
而林夏正坐在床邊,伸手脫著他襯衫上的紐扣,此時已經(jīng)脫了三顆。
林夏轉(zhuǎn)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江橙,心頭劇震。
他什么時候來的?
他怎么進(jìn)來的?
“林小姐,請你出去,我表哥不喜歡別的女人碰他?!鼻鍖帀旱土松ぷ?,每個字都冷得掉渣。
林夏站了起來,目光清冷地看著他,“霍總碰到了不干凈的東西,他現(xiàn)在必須要一個女人幫他,不然,恐怕要爆體而亡。”
說完,她紅唇一勾,“只要我成了你的表嫂,日后,定少不了你的好處?!?p>林夏慢慢走向他,話語里全是誘哄。
爆體而亡!
清寧心口猛地一緊,冷冷吐出幾個字,“把解藥拿出來?!?p>林夏無懼地看著他,輕蔑地說:“這種特制的迷迭香,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女人的身體?!?p>今晚,她是志在必得。
“清寧。”床上的霍沉淵發(fā)出一聲痛苦的低吟,他狂躁地伸手拉扯著自己的襯衫,嘴里只喊著一個名字。
“清寧……”
清寧看著他難受到扭曲的俊臉,心里抖了一下。
林夏轉(zhuǎn)身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他面前,“這里有五十萬,當(dāng)是給你的零花錢?!?p>“出去吧?!?p>林夏轉(zhuǎn)身去將包放在椅子上,突然感覺后腦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她軟軟地暈了過去。
清寧將她拖到墻角處,然后慢慢往床邊走去。
她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備受煎熬的男人,她不能讓他死……
終于,她伸手將自己臉上的偽裝褪去,一張清麗絕艷的臉龐現(xiàn)了出來。
“霍沉淵。”她小聲地叫了一句,此時,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霍沉淵,你醒醒?!彼蛟诖采?,輕拍著他的俊臉,他還是沒醒。
她拿起一支瓶裝水,喝了一大口,然后俯身渡到他的嘴里。
霍沉淵慢慢睜開眼睛。
“清寧,是你嗎?”他看著那張美麗的小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霍沉淵?!彼∽靹恿藙樱俺鏊拿?。
終于,他動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