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唐小雅還忍不住跟他吵了幾句,不滿意他監(jiān)視自己。
后來,唐小雅就慘了。
等待她的,是宴堇狂風(fēng)暴雨般的懲罰。
他像是要用這種方式徹底確認(rèn)他的所有權(quán)。
他對她有著近乎變態(tài)的占有欲,唐小雅這次沒哭,直接暈了。
將宴堇嚇得半死。
半夜叫了醫(yī)生過來。
第二天,唐小雅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全身骨頭像被拆過重組一樣,但那里倒是十分清涼,像是被上過藥了。
宴堇走了進(jìn)來,走到床邊,然后一條腿單膝壓在床邊。
唐小雅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一雙手死死捏住被子。
宴堇伸了大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
“寶寶,餓嗎?我抱你下樓吃飯?!?/p>
唐小雅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轉(zhuǎn)死性?
改用懷柔策略?
昨晚兩人可是還吵架來著。
“怎么,還想要?”宴堇看她呆呆的模樣,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臉。
“不想?!碧菩⊙叛杆倥榔饋?。
“嘶?!钡刮艘豢跉?,感覺腿快斷了,腰也快報廢了。
宴堇伸手扶了她一把。
唐小雅哭喪著臉,“完了,今天去不了劇組。”
“我跟那邊說了,讓你休息三天。”
三天?
他這個大變態(tài),不會把她困在床上折騰三天吧?
宴堇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放心,這三天,我不碰你?!鳖D了頓,補(bǔ)充,“但是,你要聽話,別惹我生氣?!?/p>
“嗯,我一定聽話。”
唐小雅乖乖點(diǎn)頭,興奮得像獲得了大赦一般。
他將她抱著,往浴室走,讓她洗漱完。
又將她抱往樓下的餐廳。
此時,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豐盛的中式午餐,都是她愛吃的菜。
他將她圈在腿上,打算喂她。
“宴總,你讓我坐那邊吧,我可以自己吃。”
她只腿殘,手又沒殘。
宴堇沒理她,筷子直接將肉喂到她嘴邊。
唐小雅是真的餓了,嚼得飛快,也沒顧什么形象。
“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彼脤櫮绲恼Z氣說。
他端起湯,慢慢喂到她嘴邊。
唐小雅幾大口就將半碗湯喝到見底了。
味道頂頂好。
“其實,你不生氣、不脫衣服的時候,還挺好?!碧菩⊙乓贿吔乐?,隨口說了一句。
不生氣!不脫衣服!
她還敢嫌棄他?
“唐小雅,我給個機(jī)會你,重新說。”宴堇的語氣想吃人。
唐小雅嚇得頓住了。
她剛才說了什么?靠,忘了。
被做傻了!
唐小雅一雙白藕的手臂,直接環(huán)上了他的頸脖。
“宴總,你是全天下,對小雅最好的人。我以后,一定會乖乖聽話,絕不跟你頂嘴?!?/p>
她撒嬌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還噌了噌,像只乖巧的小貓。
頓時讓宴堇沒了脾氣。
“我就喜歡聽話的乖寶寶?!?/p>
他獎勵地親了一下她的臉。
就在此時,他的助理云特助將禮物送了過來。
宴堇在她面前,將盒子打開,是一套名貴的古董珠寶。
一看那華麗程度,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喜歡送她各種珠寶。
每一次,他跟她做完,就會有各種禮物送過來。
像是付她的床費(fèi)。
一天始,她會很驚喜。
但是現(xiàn)在,她不喜歡珠寶了。
“我可以換另一個禮物嗎?我聽說,青城落雁山的云裳日落很漂亮,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她軟糯糯地說了一句。
難得今天出了太陽,下午一定會有日落。
“唐小雅,這套是八位數(shù)的珍藏級別珠寶,你確定要換嗎?”
他認(rèn)真地問她。
“嗯,我想看日落?!彼J(rèn)真地看他,“想你陪我去?!?/p>
宴堇將珠寶盒上,提了個要求,“吻我,吻到滿意,就如你所愿?!?/p>
唐小雅趕緊喝了兩口檸檬水,然后湊上去吻他。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認(rèn)真地吻。
由淺入深的吻,他教了她這么多回,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不知過了多久,唐小雅發(fā)現(xiàn)自己的睡裙已被剝到了腰間,而宴堇早就緊繃了。
他將她放到椅子上,“自己吃。”
說完,他就往樓上走去。
唐小雅得意地笑了笑,將衣服拉好,大口地吃起了飯來。
她絕不虧待自己。
她清楚得很,日落是不可能有日落的,自己不過是他的寵物而已。
逗著玩的寵物。
她也就心血來潮的一提。
果然,宴堇下樓時,已經(jīng)換好了正裝。
他過來親了她一下,說還有事,就走了,讓她好好吃飯。
唐小雅嗯了一下,繼續(xù)吃飯。
她夾了一塊水煮牛肉,嗆得眼淚直流,怎么都止不住。
明明,剛才吃過,一點(diǎn)都不辣。
她知道,他們在玩著危險的游戲,誰先動心,便會粉身碎骨。
兩個月,等她拍完這部劇,就退圈遠(yuǎn)走高飛。
她不想玩了。
……
唐小雅吃完飯后,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睡了一個下午。
她醒來時,抓過手機(jī)一看,已經(jīng)是傍晚七點(diǎn)。
肚子里空空的,但精神頭卻養(yǎng)得足足的。
她突然想去看場電影。
說干就干。
唐小雅從衣柜里翻出一件寬大的黑色連帽衛(wèi)衣,一條松垮的運(yùn)動褲,又戴上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最后架上一副毫無度數(shù)的黑框眼鏡。
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
嗯,完美。
這身裝備,親媽來了都認(rèn)不出。
電影院里人聲鼎沸,爆米花的甜香氣鉆進(jìn)鼻腔。
唐小雅低著頭,帽檐壓得極低,迅速地取了票,貓著腰就想往放映廳里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她身后響起。
“等一下,你……你是唐小雅嗎?”
唐小雅的身體瞬間僵住。
她沒回頭,腳步更快了。
“天吶!真的是她!我看到她的手了!她手腕上有顆痣!”
“啊!唐小雅!活的唐小雅!”
完了。
芭比Q了。
不過幾秒鐘,她就被一群舉著手機(jī)的年輕男女圍得水泄不通。
閃光燈瘋狂地閃爍。
“真的是雅雅!雅雅你好漂亮!”
“雅雅能給我簽個名嗎?簽我衣服上就行!”
唐小雅深吸一口氣,索性摘掉了眼鏡和口罩。
她撥了撥被壓亂的頭發(fā),露出一張明艷動人的臉。
“嗨,大家好啊?!?/p>
她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別擠,大家一個個來,注意安全?!?/p>
她接過粉絲遞過來的筆,耐心地在手機(jī)殼上、本子上,甚至帆布包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合影可以嗎?”
“當(dāng)然?!?/p>
她大方地配合著鏡頭,比出一個又一個剪刀手。
人群越圍越多,整個影院大廳的秩序都開始混亂。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莉莉尖銳的嗓音穿透人群,帶著四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硬生生擠開了一條路。
“我的祖宗!你可真是我親祖宗!”
莉莉一把抓住唐小雅的手腕,氣得直跺腳。
“說了多少遍!不要一個人出來!你看現(xiàn)在!熱搜預(yù)定了!”
唐小雅吐了吐舌頭,被莉莉和保鏢護(hù)著往外走。
“我就是想看個電影嘛,接接地氣?!?/p>
“接地氣?我看你是想接個地雷!”莉莉迅速護(hù)著她進(jìn)電梯,然后打電話給宴總匯報。
在人群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喬心死死地盯著被簇?fù)碇奶菩⊙拧?/p>
渾身都散發(fā)著陰冷的怨氣。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進(jìn)掌心,留下幾個泛白的月牙印。
憑什么?
憑什么她唐小雅就能被那么多人喜歡?
憑什么她就能光芒萬丈地站在人群中央?
明明那些資源,那些機(jī)會,宴總的溫柔,曾經(jīng)都是屬于自己的!
都是這個女人!
是她搶走了自己的一切!
喬心看著唐小雅臉上那刺眼的笑容,恨意在胸口瘋狂翻涌,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一定要讓唐小雅付出代價!
讓她也嘗嘗從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忽然,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是前經(jīng)紀(jì)人發(fā)來的消息。
【心心,剛得到的消息,宴家最近在和青城的杜家接觸,好像是要談聯(lián)姻?!?/p>
喬心盯著那行字,眼睛倏地亮了。
青城,杜家大小姐杜云舒,是宴家看中的豪門兒媳。
她慢慢地勾起嘴角,那笑容又冷又毒。
唐小雅。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
另一邊,陸青林陪南晚去散步,消食。
別墅區(qū)的小路很安靜,兩旁的路燈灑下柔和的光暈。
他緊緊地牽著她的手,掌心滾燙,力道大得像是怕她會憑空消失。
身后,兩個保鏢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跟著。
陸青林側(cè)頭看著她,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晚晚,你說嫁給我,是真的嗎?”
南晚抬眼看著他,路燈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那雙眼睛里有緊張,有期待,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脆弱。
她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
陸青林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急了。
他攥緊了她的手,壓低了聲音,話里帶著一股子狠勁。
“你不能反悔?!?/p>
“不然,我還去閻王那兒報道?!?/p>
南晚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情急之下捂住了他的嘴。
她生氣了。
“不準(zhǔn)亂說!”
掌心觸到他溫?zé)岬拇剑懬嗔猪槃莸皖^,輕輕吻了吻她的手心,帶起一陣酥麻的癢。
“那,明天去領(lǐng)證?!彼麕缀跏琴N著她的手掌說的,語氣不容置喙。
南晚抽回手,指尖還殘留著他唇瓣的溫度。
她考慮了幾秒,才開口。
“等青城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們回榕城……再辦?!?/p>
陸青林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巨大的喜悅席卷而來。
她是答應(yīng)了?
他眼底瞬間迸發(fā)出灼人的亮色。
“好。”
一個字,沉甸甸的。
他補(bǔ)充道:“我們回榕城,你的嫁妝必須拿回來?!?/p>
他的女人八年前給他的地塊,必須拿回來。
“陸青林,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南晚突然開口問。
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擔(dān)心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
這種擔(dān)心,是無價的,令他心里美滋滋的。
“傻瓜,我很好?!?/p>
話音剛落,他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腦,低頭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著不顧一切的占有欲,激烈又滾燙。
可就在南晚快要喘不過氣時,他又猛地松開了她。
陸青林胸口劇烈起伏,他別開臉,不敢再看她那雙水汽氤氳的眼睛。
他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對不起?!?/p>
南晚心頭猛地一沉。
又來了。
又是這樣,關(guān)鍵時刻就剎車。
她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和隱忍的神情,心里那個荒唐的猜測幾乎要被證實了。
他是在為自己的“不行”而道歉嗎?
南晚有些驚訝,又有些心疼,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知道了?”
陸青林以為她說的是懷孕的事,畢竟他剛才那么克制,她那么聰明,肯定猜到了。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更啞了。
“嗯。”
他轉(zhuǎn)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般的情欲。
“其實,我也很想?!?/p>
想得快要瘋了。
南晚果然猜對了。
他知道自己有問題,所以才這么痛苦。
她心里五味雜陳,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沒關(guān)系,我不著急?!?/p>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真誠。
“這個,不太重要?!?/p>
陸青林愣住了。
不重要?
這種事怎么會不重要?
他看著她,以為她是在體諒他,怕他憋得難受,心里更是又愛又疼。
他湊近她,呼吸都噴在她的耳廓上。
“現(xiàn)在不行,要過一段時間。”
醫(yī)生說,懷孕中期,其實可以同房的。
過一段時間,他在安慰她吧?
“咳,那你,以后盡量少親我。”南晚的臉紅了一下。
陸青林一愣,親都不能親了,又不會影響孩子。
“姑姑找了個熟人咨詢……一會送湯來,你多喝就行?!?/p>
陸青林一愣,他喝什么湯?
不是應(yīng)該她補(bǔ)嗎?
南晚又說了一句,“回去吧,有點(diǎn)累?!?/p>
陸青林小心地將她橫抱起,慢慢往大宅走。
回到了時候,唐伶已經(jīng)將湯送了過來,還帶著南晚的衣物。
“青林,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唐伶看著死而復(fù)生的男人,滿臉驚喜。
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晚晚的。
“快來,給你的湯,趁熱喝?!?/p>
她將烏黑的湯倒出來,直接端到他的面前。
“這……不是給晚晚的湯?”陸青林愣了。
“你喝,你喝。她肯定不能喝這個?!碧屏嬗謩窳艘痪洹?/p>
陸青林喝了兩口,那腥味,簡直要他的命。
“你若是以后想娶我們家晚晚,就給我喝完,大概喝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陸青林聽話,一口悶了。
看來唐夫人擔(dān)心他身體沒康復(fù),還專門燉了湯。
他可不能辜負(fù)她的一番心意。
兩人聊一會,唐伶就離開了。
陸青林扶南晚上樓,突然,就覺得身體一股燥熱難頂。
他突然緊緊抱住了南晚,在她耳邊喘著粗氣,“晚晚?!?/p>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
“你怎么了?”南晚看他的臉色不對,“臉怎么這么紅?”
“姑姑,給我?guī)У氖鞘裁礈??”他壓低聲音問了一句?/p>
渾身火氣壓不住。
“就是治那個的……”
“哪個?”他問。
“就是……那個……”南晚眼神有點(diǎn)閃爍。
“操?!标懬嗔炙查g爆粗,一把將她抱起,“是什么讓你誤以為,老子不行了?”
南晚一愣,他的吻已經(jīng)壓了過來。
“你來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