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兒只想讓郡主與二叔和和美美,莫被她人哄騙。如果榆兒說錯了,郡主你會原諒榆兒吧?”
天真又爛漫,無辜又小鳥依人,還夾帶著小心翼翼,誰能忍心拒絕這樣一心為自己好的小可愛?
“所以,傅桑榆,你今天就是告訴本郡主,放棄騎馬,與世子夫人離心,去討好傅璋?”
“郡主,你,你生氣了?你不要誤會榆兒啊,榆兒只是想讓你早點做榆兒的二嬸?!?/p>
“你想我早點做你的二嬸,你看看,夏大小姐難受得都快要把你吃了呢!”
傅桑榆扭頭看向夏青樾,夏青樾臉正皺著,看傅桑榆瞧過來,臉一紅,氣急敗壞地對梁幼儀說:“你胡說八道什么?”
顧錦顏認(rèn)真地對梁幼儀說:“依著我的意思,郡主你大度些,干脆讓夏小姐做丞相大人的姨娘吧!”
“可以啊,本郡主沒意見!”梁幼儀對傅桑榆說,“夏大小姐乃名門閨秀,知書達(dá)理,言行嚴(yán)謹(jǐn),做個妾綽綽有余,你回去給傅老夫人說一聲,去尚書府提親吧。”
她倆一唱一和,傅桑榆和夏青樾臉色青紅一片。
傅桑榆咬咬牙,立即又甜甜地說:“郡主,青樾姐姐才不會做二叔的妾呢,她是我娘的手帕交,只會希望我二叔與郡主您和美百年呢!”
夏青樾張口結(jié)舌,只覺難堪。
梁幼儀故意說:“你二叔自然對我極好,前幾日他還在麒麟閣為我置辦了本季新出的金簪,一個月的俸銀都花光了。”
顧錦顏看得有趣,也跟著拱火,說道:“那是,以后你就是相府的主母,他不花銀子給你,難不成還養(yǎng)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狐媚子?”
傅桑榆和夏青樾臉上的笑,都僵住了。
“二叔能養(yǎng)什么狐媚子,誰不知道二叔從來不近女色!”
傅桑榆一派天真可愛,望著梁幼儀,“所以,郡主,你就陪榆兒一個人玩吧?把超光讓給榆兒騎好不好?不要和別人來往了,好不好呀郡主?”
她撒著嬌,對梁幼儀十分親昵。
梁幼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把她推開,道:“傅桑榆,本郡主不管你們玩什么花樣,只告訴你:顧錦顏是本郡主的摯友,一輩子不會變,誰都挑撥不動!超光,本郡主不僅要騎,若它獲了好名次,本郡主還會買下。誰不高興就滾遠(yuǎn)點!”
傅桑榆睜大眼睛,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說道:“郡主,你剛說二叔對你很好,還給你買了金簪,怎么說變就變了?”
“本郡主從來沒變過,別說一根小小的金簪,就算他買下整個麒麟閣奉上,也休想擺布本郡主!閃開,馬蹄子不長眼,踩死誰,本郡主不負(fù)責(zé)!”
夏青樾怒道:“郡主,你真的一點也不顧及相府顏面嗎?作為大家閨秀……”
“你閉嘴,再多說一句,本郡主抽你!”梁幼儀把手里馬鞭甩了個花兒,“本郡主可是去過北境殺過蛟龍國蠻子的。”
夏青樾咬牙,扶著傅桑榆后退一步,搖頭嘆氣,一臉的“云裳郡主不可救藥”。
傅桑榆不甘,在梁幼儀身后喊了一聲:“若是,我看中了超光呢?”
梁幼儀:“不讓?!?/p>
“你難道不怕我二叔生氣?”
“你讓他生個氣給本郡主看看?”
“你,你太過分了?!备瞪S艿奶鹈澜K于忍不住了,小臉氣得通紅,“你是大人,不該讓著小孩子嗎?還有,我忘記帶騎裝了,你讓芳苓給我準(zhǔn)備一套?!?/p>
“傅桑榆,本郡主不是你爹,沒義務(wù)伺候你。”
梁幼儀說完,跳上馬背,與顧錦顏離開。
“梁幼儀,我是相府大小姐,你憑什么教訓(xùn)我!”傅桑榆破功,尖叫道,“那匹馬,你必須讓出來!”
梁幼儀頭也不回,說道:“芳苓,傅小姐口無遮攔,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傅桑榆今天確實是來找場子的。
在尺素坊,梁幼儀當(dāng)著她的面把姚素衣打破相,可爹爹不僅沒有懲罰梁幼儀,還把娘教訓(xùn)了一頓。
她不能忍,她不信梁幼儀敢打她,她可是相府的大小姐,又是個小孩,爹爹最疼她了。
原本想以退為進(jìn),叫梁幼儀當(dāng)眾臣服,萬萬沒想到,才到馬場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梁幼儀的貼身丫鬟按住,當(dāng)眾掌嘴。
梁幼儀她怎么敢!
芳苓早就看這個奸生女不爽,一腳踢向她的腿彎,傅桑榆撲通跪在地上。
“梁幼儀,你要敢打我,永遠(yuǎn)別想嫁給我二叔!”
“啪啪啪”
芳苓練過武的老繭手,毫不費力地連續(xù)扇了二十巴掌。
“啊,你敢打我,嗚嗚嗚,我祖母一定磋磨死你,讓你跪死不原諒……嗚嗚嗚?!?/p>
雖然沒有把牙打掉,但是臉被打爆皮了,因為她一直掙扎,還不小心打到眼睛,眼珠子紅彤彤一片,失了眼白。
夏青樾和蘇清和都去阻攔,哪里攔得住,眼睜睜看芳苓打了傅桑榆二十個耳光。
傅桑榆昏了過去。
夏青樾面上大驚,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特別盼望芳苓最好把傅桑榆活活打死。
如果把傅桑榆打死,那么父親就可以聯(lián)合御史,彈劾梁幼儀濫殺無辜。
據(jù)說丞相大人對亡兄非常懷念,對寡嫂很是尊敬,對亡兄的幾個孩子視如己出,尤其是這個傅桑榆,特別疼愛。
打死人,還是丞相最心疼的侄女,他一定會報復(fù),說不得會要郡主的命,至少會向陛下和太后娘娘要求解除婚約……
她一邊滿臉焦急地跪求梁幼儀“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一邊在心里吶喊:使勁啊,用力啊,你這個丫鬟今天是不是沒吃飽飯???
看著傅桑榆昏過去,她叫自己的丫鬟把傅桑榆抬到馬車上,不看賽馬了,帶傅桑榆去找郎中。
一路上,夏青樾抱著昏迷的傅桑榆,一邊搖一邊哭,說道:“你娘拜托我?guī)愠鰜?,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給她交代啊?”
蘇清和皺眉道:“青樾,你把她放下來,郎中說過,受傷昏迷的人最好不要亂動?!?/p>
夏青樾這才不搖晃傅桑榆了,把她放下,蓋上毯子,哭著說:“早知道郡主這樣狠,我就不帶傅小姐見她了?!?/p>
“青樾,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別自責(zé)了,先把傅小姐送回府,叫郎中看看再說?!?/p>
在朝堂,蘇父和夏致遠(yuǎn)、傅璋是一派的,但蘇清和從心底里看不上姚素衣和傅桑榆。
姚素衣也就是個死了男人的鄉(xiāng)野寡婦,投奔丞相而已,傅桑榆算什么千金大小姐?
馬車很快到了相府,傅桑榆一路顛簸,早已經(jīng)醒了。
門房聽聞傅桑榆被人打昏了,趕緊稟報姚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