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真盛裝出現(xiàn)在了況未南的訂婚宴上。
來的人很多,看起來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似乎很對這對準新人開心。
許樂真在人群里沒有看到莫行遠和蘇離,莫行遠應該會來,至于蘇離,她就不知道了。
訂婚宴還沒有開始,許樂真在這里也坐立難安,外面熱,她就問了酒店服務員,服務員帶她去了一樓的休息室。
況未南很大方,今天包了整個酒店,所有休息的房間都留給客人,單獨的。
許樂真坐在沙發(fā)上,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門一關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和況未南這么多年,她想過要嫁給他的。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怎么會不想成為他的妻子呢?
身份懸殊,真的能夠把一個人最美好的幻想打破。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況未南從來沒有想過跟她結婚。
他打心底里,就瞧不起她。
在他心里,她只配當他的情人,還是地下情人。
那年意外懷孕,她也想過把孩子偷偷生下來。
可之后呢?
她是一個人未婚生子,把孩子養(yǎng)大,還是帶著孩子去找況未南逼婚?
不論哪一種,她都不想。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她首先得為自己的未來著想。
如果況未南不接受,那她的孩子就成了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要的孩子,或許她會再找一個愿意跟她結婚的男人。
但是,看到和況未南的孩子,她會想起那段不堪的過去。
如果況未南接受孩子的存在,那極有可能況家會把孩子要去,她一輩子也別想見到孩子。
不論何選擇,許樂真都覺得不是最好的安排。
只是,每一回想到那個長在她身體里的孩子,她還是會難過。
如果沒有拿掉……
許樂真不敢往下想。
只能說,是她愛情運不好,她一頭就栽在了況未南手里。
門口忽然有動靜。
她以為是誰走錯了門,走過去把門打開,看到門外的人,她驚呆了。
況未南徑直走進來,把門關上,反鎖。
“你干什么?”許樂真退后幾步,他這個動作,讓她驚恐,不安。
況未南穿著白色的西裝,像高貴的王子那般英俊帥氣,氣質出眾。
許樂真在他反鎖門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走錯了,而是特意來找她的。
況未南一步步走向她,眼神打量著她,“今天很漂亮。”
許樂真退到墻邊,她看了眼旁邊的,背貼著墻躲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見你。”況未南根本就不怕她躲,他像個獵人,在逗他看上的獵物。
許樂真提醒他,“你別忘了,今天是你訂婚?!?/p>
“沒忘?!睕r未南的眼睛一直盯著她。
她今天穿了一條淺藍色的抹胸禮服,露出的脖子戴著一條很小巧精致的項鏈,不是他送的。
頭發(fā)綰直來,露出干凈漂亮的小臉。
她是個美人,稍微打扮一下,更是惹人喜愛。
“盛裝打扮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是想讓我移不開眼嗎?”況未南上前,在她準備逃跑時一下子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墻角。
許樂真沒想到他居然敢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對她動手。
她逃不掉,心亂如麻,她強迫自己冷靜一些,“況未南,你別太過分了!”
“我就想過分。”況未南說著,便親了一下她的唇。
許樂真的臉下子就紅了,她急得上火,“你是個瘋子!”
在自己的訂婚宴上,跑到房間里來對她動手動腳,不是個瘋子是什么?
“嗯,我本來就不是個什么正常人?!睕r未南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鎖骨,眼睛里帶著的情欲那樣的明顯,仿佛下一秒,火就要燃出來了。
許樂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癲,他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今天的日子嗎?
他的手指所到之處讓她一陣顫栗,她摒著呼吸,不想讓自己被他影響了。
可是,況未南太知道怎么弄她,她會受不了。
他們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對她了如指掌。
他不要臉不講道德地掐著她的腰,吻著她的唇,愛撫著她的身體,在這個房間里玩著火。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許樂真的耳邊,任由她怎么推他,他都不肯放過,甚至越來越狠。
禮服的拉鏈被他拉下。
“況未南!”
衣服松掉,身體一下子就松開了。
許樂真又驚又惱。
況未南已經低下了頭,讓她迅速轉換了情緒。
她被他壓在沙發(fā)上,他依舊衣冠楚楚,連頭發(fā)絲都沒有亂一根。
不像許樂真,頭發(fā)散了,口紅淡了,禮服狼狽的掛在她的身上……
急促的敲門聲讓況未南發(fā)了瘋,許樂真的眼睛被水霧蒙住了眼,看不清東西。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敢發(fā)出聲音。
敲門聲停了。
況未南停了。
他只在許樂真的肩膀上輕輕吻了一下,便站起來,整理衣服。
只是須臾,他便恢復了進來時的樣子。
仿佛剛才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
許樂真縮成一團,扯過禮服蓋在自己身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哭不出來。
況未南看到她隱忍的樣子,心不由有些發(fā)緊。
走過去低頭吻掉她眼角的淚,他說:“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衣服進來。你要是不想?yún)⒓樱揖徒腥怂湍慊厝?。?/p>
許樂真的眼神聚焦,她看著這個事后溫柔又無情的男人,張了張嘴,“所以,你邀請我來,就是想在你的訂婚宴上,做這事嗎?”
“這是羞辱,還是給你助興?”
許樂真的聲音很輕,帶著哽咽,說出來的話,很刺耳。
況未南皺眉,“我只是想你了?!?/p>
“呵?!痹S樂真抹掉眼淚,一聲冷笑,“想我?以什么身份?你的未婚妻不能滿足你嗎?非要折磨我?”
況未南看著她邊說邊流淚,緊緊揪著禮服,紅著眼睛質問他,他心里煩躁。
“別哭!”況未南看到她眼淚一直掉,語氣也重了些,“你在這里別出去,我叫人送衣服來。”
況未南說著便站起來,往門口走。
許樂真氣得拿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況未南,你渾蛋!”
煙灰缸砸在了況未南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