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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的嬌嬌

突如其來的驚變讓孟晚溪手足無措,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霍厭的唇已經(jīng)壓了過來。

就在兩唇即將相交之時,霍厭移開臉,刻意避開了她的唇。

但慣性沒有停止,他的唇落到了她的脖頸處最柔軟的地方。

霍厭竭盡所能規(guī)避,他知道今天不是時候。

當(dāng)薄唇抵上她的皮膚瞬間,理智徹底崩盤。

他忘記了君子端方,有禮克制。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好香好軟。

孟晚溪身上有種淡淡的花香,并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有點像是玫瑰,散發(fā)著誘人心魄的氣息。

任何雄性生物對這樣的味道都沒有抵抗力。

他像是一只饑腸轆轆的獸,唇齒間分泌出唾液,鋒利的喉結(jié)滾動。

好想,好想將她吞之入腹,讓她徹底只屬于他!

孟晚溪也懵了,除了當(dāng)年拍戲和異性的接觸外,私底下她從未跟除了傅謹(jǐn)修之外的男人這么親近過。

她也不知道,霍厭看著那么冷冽的人,他的唇溫度竟然那么高。

落在她脖子上時好似煉獄里的巖漿,那么滾燙灼熱,帶著她的全身都跟著燙了起來。

因為司機(jī)的這一頓操作,車身打滑,兩人的身體也就這么緊緊相擁著。

霍厭飛快移開了唇,在她耳邊輕喃:“抱歉,失禮了?!?/p>

孟晚溪沒有看到他的瞳孔里,是黑壓壓的天空,密不透風(fēng)的逼壓,讓人心慌。

他小心翼翼抱著好不容易才撲向他的貓兒,就怕一時著急嚇跑了她。

幾秒鐘后,車身總算是恢復(fù)了平衡,司機(jī)連聲道歉:“三爺抱歉,這段路太滑了?!?/p>

這里偏僻車少,也沒人來撒融雪劑,清理路面,難保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無礙?!?/p>

霍厭低低的嗓音沙沙磨進(jìn)孟晚溪的耳朵,有種沙啞的性感。

她抬起頭,和他目光相對,他少了些嚴(yán)肅冷漠,黑漆漆的瞳仁里多了一抹關(guān)切:“沒事吧?”

兩人仍舊維持著相擁的姿勢,孟晚溪坐在他腿上,甚至在緊張的時候攥緊了他的襯衣。

男人熨燙整齊的襯衣在她小手的抓撓下皺皺巴巴,她還在慌亂中,扯下了一顆他的紐扣。

孟晚溪本來是要第一時間下來的,發(fā)現(xiàn)霍厭領(lǐng)口大敞,露出骨感的鎖骨。

就連襯衣也都被她的手抓得亂七八糟。

她忘記了逃離,松開手連連撫著他的衣服。

“我沒事,就是你的襯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p>

霍厭沒有移開放在她腰間的手,他眉眼低垂,打量著手足無措的孟晚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變了很多。

以前的孟晚溪常年在片場,她英姿颯爽,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颯感。

可是被傅謹(jǐn)修關(guān)在家三年的她,身上少了那一股子隨性。

像是能倒拔垂楊柳的花木蘭變成了柔弱可人的林黛玉。

更美,更嬌,也更惹人心憐了。

怪不得傅謹(jǐn)修死都不想放手,就這樣的一個嬌嬌兒,誰舍得?

他不動聲色看著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拍著他胸前的襯衣,女人小臉一片慌張,“你還有備用襯衣嗎?”

其實是有的,后備箱常年存放他的備用衣物。

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一句:“沒?!?/p>

他們這樣的人最重視禮儀,她每次見到霍厭,哪怕是在家都是衣著整齊,襯衣永遠(yuǎn)扣至最后一顆。

衣服平平整整,熨燙整齊妥帖,每根發(fā)絲都打理得一絲不茍。

讓他敞著領(lǐng)子去見人,也太失禮了。

“一會兒到商場的時候停一下,我賠你件襯衣吧?!?/p>

霍厭點頭,“好。”

孟晚溪松了口氣,突然感覺到腰間那一條松松攬著她的手臂。

目光下移。

自己正坐在霍厭的腿上,兩條小腿貼著他的西褲滑下。

孟晚溪的瞳孔猛地睜大,第一時間跳了下去。

因為太過慌張還差點一頭撞到車門上,霍厭傾身扶了她一把,“慢點,孟老師,別摔了?!?/p>

他傾身而來,身上的冷松檀香拂到孟晚溪的鼻端,讓人覺得莫名安心。

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緊繃的神經(jīng),那向來不茍言笑的唇微勾,“小時候你逼著我吃泡大蒜的勁呢?現(xiàn)在看到我怎么緊張成這樣?”

提到小時候,兩人之間那難以描述的曖昧氣息一掃而空。

孟晚溪也隱約想起了一點,那時候家里窮,尤其是冬日能吃的新鮮蔬菜很少。

一般秋季外婆就會準(zhǔn)備腌制的咸菜,還有浸泡的蔬菜,大蒜之類的。

霍厭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平時在家吃的不是魚子醬也是阿爾巴白松露。

他生平受過最大的苦就是五歲那年,被孟晚溪逼著吃腌制的大蒜了。

不吃還不行,小姑娘拎著拳頭就給了他腦袋一下,讓他要尊重長輩做飯的辛苦,不浪費(fèi)每一粒糧食。

孟晚溪被他輕而易舉轉(zhuǎn)移了話題,小臉多了一抹笑意。

“是啊,我記得你當(dāng)時都快被我打哭了。”

“不是你打哭的,是被又辣又咸的大蒜給刺激哭的,不吃還不行?!?/p>

孟晚溪大眼直勾勾盯著他的臉,“其實你和小時候不太一樣,那時候你有些嬰兒肥,又白又奶,蹲在垃圾桶邊,我看到你都驚呆了,想著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小娃娃,像是櫥窗里的公仔?!?/p>

她很難用言語來形容那一刻她心中的驚艷,他穿著質(zhì)感很好的衣服,臉上也干干凈凈的,哪怕身上有著積雪,也絲毫不顯狼狽,和破破爛爛的貧民窟畫風(fēng)截然不同。

霍厭和她對視,喉結(jié)微微滾動,“那現(xiàn)在呢?有什么不同?”

“這張臉仍舊完美,就是不大像以前那樣軟萌了,那時候我可以隨意揉你的臉,現(xiàn)在你黑壓壓的目光看向我,我多看你一眼就像是在褻瀆天神?!?/p>

除了那種神圣感,還有天生的矜貴,讓人不敢靠近。

“呵?!蹦腥说偷鸵恍?,聲音低啞磁性,胸膛輕輕起伏,敞開的領(lǐng)口下,利落凸起的喉結(jié)更顯性感。

“所以我和過去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你不能摸我臉了?”

“當(dāng)然,你可是……”

孟晚溪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毫無預(yù)兆攥住了她的手腕,還沒等孟晚溪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將她的小手貼在了他的臉上。

轟!

孟晚溪的腦子徹底斷線了。

霍厭眉眼中的冰霜淡去,只剩下春意盎然,萬物復(fù)蘇的輕柔,“現(xiàn)在,你也可以隨便摸?!?/p>

孟晚溪的心臟跳得飛快,每次她都為霍厭的舉動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時,他又會親手推翻打破,將她往其它方面誘導(dǎo)。

霍厭甚至感覺到她掌心因為緊張而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她的不安和惶恐都寫在了臉上。

他歪頭將臉頰壓在了她的掌心,聲音淺淡:“我說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這句話,對其她女人來說就是無形的挑逗。

但孟晚溪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因為救命恩人的關(guān)系。

也許在霍厭眼里,自己還是那個逼著他吃大蒜的姐姐。

她眨了眨眼,“真的可以捏?”

“嗯?!?/p>

小時候她沒少揉弄霍厭的臉,那樣軟,又那樣乖的小孩子。

胡同里的男孩一個個跟破馬張飛似的,哪有霍厭那樣的?

如今知道他是權(quán)勢滔天,霍家第三子。

他眸光淺淡,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宛如藐視眾生的神。

對人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孟晚溪輕輕捏了捏他的雙頰,肉不多,皮膚很有彈性。

跟人也沒什么兩樣。

她收回手評價了一句:“我撿了那么多垃圾,唯獨你是我撿到的寶物?!?/p>

一路上,她們聊了很多分開后的事,尷尬的氣氛也緩解了不少。

孟晚溪也沒有一開始那么防備他,覺得他難以靠近了。

在她眼里,他還是那個克制有禮,又懂事的小弟弟。

車子停到了商場的停車場。

孟晚溪提醒道:“有墨鏡和口罩嗎?”

霍厭開口:“沒這個必要。”

司機(jī)給她們拉開了車門,從一旁的VIP電梯刷卡上去。

一路暢通無阻,直達(dá)頂樓。

這里是會員制的,只有上千萬的充值才能辦理會員卡。

上來的人非富即貴,這樣的場合很難遇到狗仔。

即便是有人認(rèn)識,礙于身份也不可能偷拍和大肆傳播造謠。

除非,他不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了。

這種頂級高奢區(qū)這個點人煙稀少,每個店明光锃亮。

孟晚溪和霍厭進(jìn)了一家男裝,立馬有專業(yè)的導(dǎo)購上來。

并沒有過分打量,禮貌為兩人服務(wù)。

“請問兩位要選購什么呢?需要我介紹嗎?”

霍厭淡淡拒絕,“不用。”

導(dǎo)購也就退下,“那兩位自便,有需要可以叫我,我叫艾達(dá)?!?/p>

霍厭跟著孟晚溪走到襯衣區(qū)。

他沒有開口,孟晚溪想著應(yīng)該是覺得自己賠他東西,他不便提出要求。

他幫了自己這么多次,她怎么都要大放血一次。

“你有喜歡的款式嗎?不用給我省著?!?/p>

孟晚溪直白表達(dá),好歹她也是有五十幾億存款的小富婆了。

霍厭搖頭,“平時都是助理給我準(zhǔn)備?!?/p>

“那我給你挑選行嗎?”

“嗯?!?/p>

孟晚溪最擅長做這種事,這幾年在家別的沒干,她就喜歡給傅謹(jǐn)修打理衣物。

所以她很快就替霍厭挑選好了。

等他出來時,上面幾顆紐扣沒有扣好。

孟晚溪想到小時候他住自己家那幾天,他的衣服弄臟了,她強(qiáng)迫他穿自己的花棉襖。

他沒穿過盤扣的衣服,穿得亂七八糟。

孟晚溪嘴角微勾,“你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扣子都不會嗎?”

她似乎忘記了每次見面,他都是一絲不茍的樣子。

在她眼里他還是過去的小弟弟,就像七歲那年一樣替他整理。

只是那時候她得彎腰,而今天,高挑的男人微微俯首彎腰,任由著女人抬手替他扣著扣子。

這一幕被一人的手機(jī)記錄,很快就發(fā)到了傅謹(jǐn)修的手機(jī)上。

傅謹(jǐn)修正在給外婆做午餐,自從孟晚溪離開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寧的。

盡管他知道孟晚溪不可能在沒拿到離婚證之前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他和孟晚溪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霍厭就能插進(jìn)來的。

可心臟卻七上八下,令他很不安。

手機(jī)“叮”響起。

他第一時間剝開一看,是好友蕭煜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蕭煜:[你們夫妻倆搞什么?你公司官宣三流藝人是你太太,老孟就更有趣了,直接往你腦袋上種草原,你們在玩什么綠帽游戲嗎?]

點開的照片里,霍厭穿著一件白襯衣俯身彎腰,而他的妻子踮著腳尖,替他扣著紐扣。

霍厭垂下目光看著孟晚溪,唇邊一慣冷漠的線條變得和緩,就連凌厲的側(cè)臉也都顯得溫柔起來。

兩人站在一塊,宛如神仙眷侶,要命的般配。

“謹(jǐn)修,是不是公司又忙了?”外婆靠近時,傅謹(jǐn)修立馬關(guān)上了手機(jī)。

“沒有,小事而已?!彼畔率謾C(jī)到一旁,重新拿起刀切菜。

刀法嫻熟的他卻切到了手指,鮮血四溢。

而他疼的不是手指,而是有人狠狠在他心臟上捅了一刀又拔出來。

在悄無聲息的角落,他的心臟在淌血。

好疼。

他捂住心口,看在外面的大雪喃喃自語:“溪溪,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