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分了也好。那江風(fēng)比你小了兩三歲,在我們眼里,跟小屁孩也沒差不多,也不知道你怎么下得了嘴?!迸擞值馈?/p>
蘇水月笑笑:“哎呀,你就別埋汰我了。我這不是沒談過戀愛,沒有經(jīng)驗嘛。”
“說到這個了?!迸丝粗K水月,又道:“大學(xué)時候,你跟翔宇可是被稱為‘天造地設(shè)’一對呢,但是,最后還不是被我截胡了。嘿嘿?!?/p>
“???還有這種說法???我大學(xué)時候跟韓翔宇也沒多少交集吧?!碧K水月道。
“哎呀,就是你們倆,都是高材生,然后男帥女靚,在一些cp黨眼里就是‘天生一對’。但其實我知道,你大學(xué)時代對男人是不感興趣的。老實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女同,跟我做閨蜜是垂涎我的美色?!迸说?。
“滾蛋。”蘇水月沒好氣道。
女人笑笑:“開個玩笑?!?/p>
她看起來性格挺活潑的。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一個男人進來了。
他們住的民宿是兩室一廳的套房。
男人手里拿著一扎啤酒。
“在聊什么???這么開心?!蹦腥溯p笑道。
“在聊大學(xué)時候的事。哎呀,一晃都畢業(yè)六七年了,就連蘇水月這個老鐵樹都開始開花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p>
“大學(xué)時候,你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對戀愛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畢業(yè)的時候,全班就只有你沒有談過戀愛了。而你現(xiàn)在開始戀愛了,不就是鐵樹開花嗎?”
“戀愛么...”
蘇水月表情復(fù)雜。
“啊,你那個的確不算是戀愛,就是好白菜被豬拱了。不過,沒關(guān)系,離開豬,咱還是好白菜?!?/p>
女人頓了頓,看著男人,又道:“翔宇,你們研究院有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嗎?”
“我不就是嗎?”男人笑笑道。
“沒說你。”女人頓了頓,又道:“有的話,給水月介紹一下。”
“啊,真的不用。其實我跟我男朋友...”
“還男朋友呢,前男友。”女人道。
“好吧?!碧K水月頓了頓,又道:“其實,我跟我前男友也只是嘗試性去交往,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其實還是不太喜歡與人交往,單身多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用每天爭風(fēng)吃醋?!?/p>
“啊?你還用跟別人爭風(fēng)吃醋?喂喂喂,蘇水月,你在開玩笑吧?你可是我們青華歷代級校花,哪個男人與你交往了,眼里不只有你一個人?還能有其他女人存在?”女人道。
蘇水月笑笑:“你把我美化過度了,我其實也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p>
“靠。這話老娘聽不下去。你要是普通女人,那我們算什么?”女人道。
“張萌,你為啥對自己那么沒有自信啊。你當(dāng)年也上過校花排行榜啊,要臉蛋有臉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碧K水月道。
“你說的好像也是啊?!睆埫阮D了頓,眼神幽怨:“自從跟你做了閨蜜后,我一直都活在你的陰影下,都忘了我也是小有姿色的?!?/p>
蘇水月聳了聳肩:“得了吧。能拐走我們青華校草的女人能活在我的陰影下?”
張萌笑笑。
她隨后站起來,然后開始擺弄燒烤架。
這棟民宿套房的陽臺是露天的,可以燒烤。
“萌萌,我來弄?!表n宇翔走過去溫柔道。
“好吧,那就麻煩親愛的了?!?/p>
隨后,張萌又回到了蘇水月面前。
“唉,真是夠了,我明明是失戀來旅游散心的,你們倆還在這里撒狗糧給我添堵。”蘇水月一臉無奈。
“那就再找個男朋友唄,找個成熟的,別找小屁孩了,他們根本不懂御姐的魅力。”張萌笑道。
“我現(xiàn)在不想這個。”
隨后,蘇水月來到陽臺處,眺望著遠(yuǎn)方。
“江風(fēng)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開心吧。我跟他分手的話,他就可以公明正大的和淺月在一起了?!?/p>
她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外一邊。
江風(fēng)經(jīng)過數(shù)個小時的高速行駛后,在傍晚時分也是進入了沂蒙山地界。
剛停下車,魏小小就打開車門,沖下車,在旁邊嘔吐起來。
“你暈車???我車上有暈車藥的?!苯L(fēng)也是走了過來,道。
魏小小抬頭看了江風(fēng)一眼:“難道不是你開得太快了嗎?”
“嘿嘿,我這不是趕時間嘛?!?/p>
“我看你是趕著投胎?!蔽盒⌒☆D了頓,看著江風(fēng),又道:“我聽說,你那個女朋友存在感挺弱的,你看起來對她也沒有什么感情。怎么現(xiàn)在這么著急?”
“我看起來對她沒有感情嗎?”
“有嗎?”魏小小表情狐疑,又道:“我是看不出你之前有在意過你那個女朋友?!?/p>
江風(fēng)沉默下來。
仔細(xì)想想,自己的確太過忽視蘇水月了。
之前的假交往階段就算了,兩人第二次復(fù)合的時候,明明是自己請求復(fù)合的,但自己對她的關(guān)心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夏沫和蘇水月。
這段時間,自己甚至沒有去看望過她。
上次見面還是去露營。
但那天晚上,自己主要還是圍繞著夏沫和蘇淺月在轉(zhuǎn),后來因為警局出事,他還提前離開了。
那之后,自己在燕京陪晏傾城,后來又陪夏沫和蘇淺月,又救了楚詩情,幫了安小雅,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又陪了楊桃。
自己陪伴了那么多人,卻偏偏沒有給自己的正牌女朋友分出一點時間。
“我真不是東西啊!”
啪~
江風(fēng)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嚇了魏小小一跳。
“你干什么???”魏小小道。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我真是人渣?!苯L(fēng)道。
他頓了頓,又看著魏小小道:“你覺得以我女朋友的性格,她會住在哪里?”
沂蒙山景區(qū)太大了,周邊的民宿也有很多。
這要是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找,怕是找一夜也找不到。
“你女朋友,我記得是青華畢業(yè)的吧?”魏小小道。
“是的?!?/p>
“嗯...”魏小小想了想,然后道:“我倒是知道有個民宿,青華的畢業(yè)生很喜歡去那里?!?/p>
“哪個民宿?”
“青華之家?!?/p>
“啊。這么直白的民宿名字嗎?”
“那家民宿本來就是一個青華畢業(yè)的人開的。聽說以前也是大牛之人,后來厭倦了工作,就在這里開了一家民宿。時間久了,那里就逐漸成為青華校友聯(lián)誼或投宿的第一選擇。”魏小小道。
“那我們趕緊去吧?!苯L(fēng)道。
“好吧?!?/p>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兩人到了【青華之家】民宿。
“你好,我想跟你們打聽一個人?!苯L(fēng)看著民宿的前臺服務(wù)員道。
“什么人?”
“就是,我女朋友。我想知道她有沒有來你們民宿投宿?!苯L(fēng)道。
“抱歉,客戶的名單是保密的。”服務(wù)員拒絕了。
無論江風(fēng)怎么說,對方就是不愿幫他查。
“先生,你如果繼續(xù)無理取鬧的話,我就要報警了?!狈?wù)員道。
“好,我知道了,我在你們這里開一間房,不,兩間?!苯L(fēng)道。
“不好意思,我們只招待青華的學(xué)生以及畢業(yè)生,請問你是青華畢業(yè)的嗎?”服務(wù)員道。
江風(fēng)語噎。
“你們這是學(xué)歷歧視!”
“這是我們老板的規(guī)定。再說了,我們開店,難道還沒有權(quán)力設(shè)定一些門檻?”服務(wù)員道。
“OK。姑娘,你有種?!?/p>
江風(fēng)氣急敗壞。
這時,魏小小走了過來,把江風(fēng)拉走了。
“行了,你跟她置氣有什么用?我們還是先找個住宿的地方吧。這一帶的民宿很搶手的,訂不到房間,我們怕是要流落街頭了?!蔽盒⌒〉?。
“好吧。”
剛好這家【青華之家】的民宿對面也有一家民宿。
兩家民宿之間隔著一個面積不大的湖泊。
江風(fēng)和魏小小來到那家民宿的時候,只剩下最后一個房間了。
“怎么辦?”江風(fēng)道。
“我...”
魏小小有些猶豫。
這時,又有人進來了。
“老板,還有房間嗎?”
“我們要了?!蔽盒⌒×⒖痰?。
“好的。身份證。”前臺服務(wù)員道。
登記完,領(lǐng)了房卡,江風(fēng)和魏小小就去了房間。
這就是一個標(biāo)間,只有一張床,不過,朝向湖泊有一個小陽臺。
江風(fēng)來到陽臺。
外面就是湖泊。
不過,天已經(jīng)黑了,看不到湖泊的全景。
可以看到對面‘青華之家’的民宿有火光,似乎是在燒烤,但看不清人。
此時。
青華之家民宿某房間。
有人敲門。
蘇水月走過去,打開門。
正是剛才的前臺服務(wù)員。
“你好,你們點的烤串來了。”服務(wù)員道。
“謝謝?!碧K水月道。
張萌則好奇道:“你怎么了?看起來不太高興,是因為我們嗎?”
“哎,別提了,剛才被一個家伙胡攪蠻纏半天?!?/p>
“什么人啊,竟敢在這里鬧事?!睆埫鹊?。
“不知道。一個來找女朋友的,還要查這里住客的名字,被我拒絕了,還一直糾纏。”
服務(wù)員頓了頓,又道:“不說了,糟心。烤串已經(jīng)送到了,祝你們用餐愉快?!?/p>
說完,服務(wù)員就離開了。
“水月,說不定是你男朋友來找你來了?!睆埫刃χ馈?/p>
“別鬧。怎么可能?”蘇水月道。
但內(nèi)心深處,有那么一瞬間,她是希望那個人是江風(fēng)的。
只是...
“江風(fēng)他怎么可能來這里?”
這時,張萌的電話響了。
“我媽的電話,我出去接個電話?!睆埫鹊?。
說完,張萌拿著手機就離開了。
屋里就只剩下蘇水月和韓宇翔了。
“你和萌萌的事,她家里還沒同意???”蘇水月道。
唉~
韓宇翔嘆了口氣。
“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社會階級的隔閡。像我這種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就算考上了青華,但在那些豪門世家眼里,啥也不是?!表n宇翔淡淡道。
張萌是燕京豪門張家的獨生女。
蘇水月也知道,張家一直都不同意張萌和韓宇翔在一起。
但沒想到,都這么多年了,張家人還在拒絕韓宇翔。
其實韓宇翔大學(xué)時代是非常出色的,畢業(yè)后的工作也不錯,進了一家國企的研究院。
這份履歷對普通人而言已經(jīng)非常華麗了。
但在張家這種豪門眼里,依然什么都不是。
這時,韓宇翔微微苦笑,又道:“有時候,我也會感到彷徨和動搖,我和張萌真有未來嗎?我是不是應(yīng)該放棄萌萌,找一個跟自己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更好?!?/p>
“啊。韓宇翔,你可不能這么想。張萌可是視你如命,你要是不要她了,她會瘋的?!碧K水月道。
“可是,我也快瘋了?!表n宇翔頓了頓,又道:“我媽,身體不好,怕自己熬不到我結(jié)婚。一直想看著我結(jié)婚,如果有機會,她還想抱一抱我的孩子。但是...”
蘇水月不說話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少許后,韓宇翔又看著蘇水月道:“蘇水月,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和張萌一起出來,是我最后一次陪她了?!?/p>
蘇水月臉色微變:“你打算在這次旅行中跟張萌提分手?”
“是的。我媽沒多少時間了。張萌不著急結(jié)婚,燕京的女人普遍三十多歲才結(jié)婚,但我等不起了?!表n宇翔道。
“你有結(jié)婚對象了?”蘇水月道。
“還沒有,我現(xiàn)在找,不就是出軌嗎?”
“韓翔宇,你冷靜啊。你想一想,你如果為了應(yīng)付你媽,隨便找人結(jié)婚,那不僅是對你的人生不負(fù)責(zé)人,而且也是對你媽的不負(fù)責(zé)任。你媽媽希望的是什么?她肯定是希望你能找一個喜歡的人。對吧?”
“喜歡的人,也不是沒有?!表n宇翔突然道。
“???誰啊?我認(rèn)識嗎?”蘇水月好奇道。
“你?!表n宇翔看著蘇水月道。
蘇水月:...
“呵呵呵,韓宇翔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啊?!碧K水月趕緊道。
“我是認(rèn)真的。”韓宇翔看著蘇水月又道:“其實,我一直喜歡的人都是你。只是你眼里沒有我。現(xiàn)在,你和男朋友分手了,我也即將恢復(fù)單身。我們學(xué)歷相同,家庭差不多,門當(dāng)戶對...”
“韓宇翔!”
蘇水月有些生氣了。
呼~
她深呼吸,又道:“韓宇翔,我跟你直說了吧。我和我男朋友分手,并不是我不愛他。恰恰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才和他分手。其中原因,我不便與你說。但你只需要知道一點就行了。”
她看著韓宇翔,又淡淡道:“我這輩子只會愛他一個人。剛才的話,我就當(dāng)沒聽到?!?/p>
說完,蘇水月就離開了房間。
剛好張萌也打完了電話,準(zhǔn)備回房間。
“水月,怎么出來了?”張萌道。
“哦。我聽說,這里的夜景很漂亮,想轉(zhuǎn)一轉(zhuǎn)。”蘇水月道。
“我陪你?!?/p>
“不用了。你...”蘇水月頓了頓,又道:“你去幫韓宇翔烤串吧?!?/p>
他們倆的事,總歸要由他們倆解決。
“行吧?!?/p>
張萌沒多想,又道:“那我去陪我男朋友了。你別亂跑啊。雖然我們大夏的治安好,但你這么漂亮,難免會被人盯上?!?/p>
“知道啦,話真多?!碧K水月輕笑道。
張萌笑笑,隨后回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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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fēng)和魏小小的房間。
“哎呀,真羨慕對面,還能自助燒烤?!苯L(fēng)道。
“你可以游過去跟他們要幾串烤串吃?!?/p>
魏小小洗完澡,穿著民宿的睡衣出來了。
江風(fēng)看了魏小小一眼,表情微妙。
此刻的魏小小,發(fā)梢綴著的水珠順著脖頸滑進棉質(zhì)睡衣的領(lǐng)口,暈開一小片淺淡的濕痕。
剛洗過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臉頰帶著自然的粉暈,像是被溫水浸軟的蜜桃,連眉梢都沾著幾分慵懶的水汽。
她隨手拿起毛巾擦拭長發(fā),松散的睡衣領(lǐng)口滑落肩頭,露出纖細(xì)的鎖骨,衣料貼著腰線勾勒出柔和的曲線,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不疾不徐的溫柔。
幾縷調(diào)皮的碎發(fā)貼在鬢邊,被她輕輕攏到耳后時,指尖不經(jīng)意蹭過耳垂,留下一點泛紅的溫度。
“看...看什么?”魏小小道。
“沒什么?!?/p>
江風(fēng)的目光隨后又落在了對面。
看起來,比起魏小小的‘美女出浴圖’,他還是更在意對方的燒烤。
香味都飄到他這里了。
見江風(fēng)注意力都在對面燒烤上,魏小小眸中也是掠過一絲意味難明的失落。
不見得是魏小小喜歡江風(fēng)。
女人的競爭意識是很強的。
江風(fēng)身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
自己今天這一身,原來還是挺自信的。
但江風(fēng)似乎興趣不大。
可能在江風(fēng)看來,自己的身材不如他身邊的女人。
這對一向比較自信,甚至自負(fù)的魏小小,在心理上造成了一定的打擊。
少許后,對面突然傳來爭吵聲。
“對面好像是在吵架?!蔽盒⌒〉?。
“好像是?!?/p>
他能看到有個男人在吵完架后離開了。
“沒熱鬧看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苯L(fēng)道。
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
‘撲通~’
有東西落水的聲音。
“對面,好像有人跳湖了?!蔽盒⌒〉馈?/p>
江風(fēng)沒有多想,立刻也跳下了湖,朝對面游了過去。
少許后。
他游到對面,把一個落水的女人拉到了對面的陽臺上。
但對方好像已經(jīng)沒呼吸了。
江風(fēng)來不及多想,立刻開始給對方做人工呼吸。
溺水黃金救治就幾分鐘,錯過了,就回天乏術(shù)了。
然,就在這時,房間門打開。
蘇水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