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帶著靈寶,以及幾名親衛(wèi)隊員,直奔二樓侯爺辦公室。
“侯爺,莫北前來報到!”
“進(jìn)來吧?!?p>莫北推門而入,見到侯爺單膝下跪,聲若洪鐘:
“寒龍右軍莫北,前來拜見侯爺?!?p>發(fā)現(xiàn)侯爺身邊還站著一位美女,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侯爺夫人。
“見過夫人?!?p>朵朵娜含笑點(diǎn)頭。
一眾人齊跪,陳息將他們一一扶起,挨個拍了拍肩膀,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好好好,都是好樣的?!?p>得到侯爺當(dāng)面夸獎,莫北一群人激動壞了,望著侯爺那張和善的臉,顯得有些緊張。
莫北撓撓腦袋先開口:
“侯爺,城內(nèi)219名眼線,已被靈寶盡數(shù)拿下,此刻在一樓押著,侯爺有什么吩咐示下?”
陳息一愣神,被靈寶盡數(shù)拿下?
靈寶是個什么玩意?
見侯爺愣神,莫北不著痕跡捅咕一下身邊靈寶。
快點(diǎn)啊,咋這么沒眼力見呢,還不主動站出來邀功?
靈寶何等聰明,在莫北捅咕他時,已經(jīng)拱手了:
“小子靈寶,是北爺提拔起來的寒龍右軍隊員?!?p>“見過侯爺!”
哦,原來靈寶是個人名。
陳息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打量一番眼前少年。
看相貌二十左右歲,五短身材,模樣很是周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機(jī)靈勁。
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
“你就是靈寶?”
“是的侯爺?!?p>“聽說你綁了那群潛入城的眼線?”
“小子承蒙北爺給機(jī)會,在弟兄們通力協(xié)作下,將219名眼線全部捕獲,無一漏網(wǎng)?!?p>陳息點(diǎn)點(diǎn)頭。
這小子不錯,并沒有居功自傲。
將莫北與一眾弟兄,都抬了出來。
不錯,不錯。
值得栽培。
摸了摸身上,準(zhǔn)備看賞。
可掏了半天,都沒掏出一個銅板。
尷尬扭頭看向朵朵娜。
擠眉弄眼。
娘子哈,夫君手頭有點(diǎn)緊,能不能支援一下哈。
一旁朵朵娜,被他這副無恥表情逗笑了。
捂著小嘴,從懷里摸出幾錠銀子,交由夫君手上。
一句話沒說,反倒給他翻了個風(fēng)情萬種的大白眼。
陳息有些尷尬接過銀子。
看了看眼前,包括莫北在內(nèi),一共6名寒龍軍隊員。
手里只有5塊銀子。
分?
咋分?
這貨急中生智,將5塊銀子賞給莫北幾人,唯獨(dú)落下靈寶。
“表現(xiàn)的不錯,有賞!”
幾人嬉笑著接過侯爺賞錢,還是跟著侯爺好,隨時隨地都有賞錢。
指軍餉那點(diǎn)碎銀,何時能多娶幾房婆娘?
嘿嘿嘿。
幾人都拿了賞錢,唯獨(dú)沒有靈寶的份。
靈寶心里有些失意,可能侯爺沒看上我,應(yīng)該是工作沒做好。
下次一定努力。
正當(dāng)他下定決心,下次定要好好表現(xiàn)時,陳息將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摘了下來。
親手給靈寶戴上,幫他整理一下衣衫:
“我看你小子長得周正,戴上本侯的金鏈子,出去定然迷倒一片姑娘?!?p>陳息忍著肉疼,將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件,賞給了靈寶。
后者見侯爺將佛珠一樣大小的金鏈子,親自戴在自己脖子上。
受寵若驚。
瞧這大金鏈子,少說也得有好幾斤吧。
氣由丹田起,準(zhǔn)備硬扛大金鏈子帶來的壓迫力量。
可運(yùn)足了氣,卻發(fā)覺脖子上輕飄飄的,戴了跟沒戴一樣。
有些詫異。
趁他愣神的功夫,陳息大手一揮:
“走,到一樓看看這群臭魚爛蝦,都是哪來的。”
不由分說,帶著人下到一樓。
此刻。
219名各門派眼線,穿著五花八門,被靈寶捆得結(jié)實(shí),齊刷刷跪了一地。
角落里一堆破銅爛鐵,各式各樣都有,都是從他們身上翻出來的。
張正經(jīng)有眼力見,在舞臺中央,早已給侯爺備好了桌椅。
黃花梨木座椅前,擺著一張巨大茶臺。
熱茶都沏好了,點(diǎn)頭哈腰一伸手:
“侯爺請坐?!?p>陳息白了這貨一眼,呵斥道:
“少來這套形式主義?!?p>后者低眉順眼,嬉皮笑臉:
“是是是,侯爺教訓(xùn)得對?!?p>陳息大嘴一咧,五馬長槍往椅子上一坐。
還別說。
真特娘的舒服。
張正經(jīng)將果盤端到陳息面前,伸手摘下一顆葡萄,剝好喂到侯爺嘴里:
“這是西域特產(chǎn)的葡萄,請侯爺嘗嘗?!?p>陳息嘴里嚼著葡萄,一臉的享受。
“侯爺侯爺,這是北城馮記的桂花糕......”
“侯爺侯爺,這是安巷黃家的燒雞......”
“侯爺侯爺,這是新市口的醬菜......”
“侯爺侯爺......”
張正經(jīng)還要往陳息嘴里喂,可后者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的,一擺手止住這貨。
喝了口茶順下食物,雙腿往茶臺上一搭,對著臺下219個倒霉蛋:
“都來自哪里,受誰指使盯梢本侯的?”
219人齊刷刷抬頭望向陳息,竟無人開口應(yīng)答。
莫北沖靈寶一努嘴,后者會意,壞壞一笑,走入場中。
這些人都是他抓來的,自然知道哪些是領(lǐng)頭的。
三下五除二,將十幾個管事的拽了出來。
往臺下一丟:
“侯爺,這幾人是領(lǐng)頭的?!?p>陳息輕抬眼皮一掃,十幾人跪在臺下,高矮胖瘦都有。
慵懶開口:
“說說,都屬于哪門哪派,受誰指使來的?”
十幾人仿佛沒聽見似的,同時將頭扭到一邊去。
桀驁不馴。
這群江湖人,都出自大幫派,自有股傲氣在身上。
安北侯仗勢欺人逼我們下跪,那么我們也要讓你看看,什么叫傲骨。
見他們舉動,陳息呵呵一笑,果然有點(diǎn)意思。
骨頭還挺硬的。
敢來盯梢小爺,就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覺悟。
沖莫北一點(diǎn)頭,只說三個字:
“上手段。”
“好嘞侯爺!”
莫北那張臉本就難看,走到十幾人面前,冷笑一聲,更顯得猙獰可怖:
“既然不回答侯爺問話,那就別怪老子無情了。”
“砰砰砰——”
莫北手指連點(diǎn)這些人的痛穴,下手絲毫不留情。
“啊啊啊——”
“小子你住手,啊啊啊——”
這十幾人疼得直哆嗦,這么多年,還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羞辱自己。
難道不怕掌門派人剿滅你們么。
他們平時仗勢欺人慣了,哪會想到今天,竟被人用同樣的方式欺負(fù)。
“老夫乃往生會執(zhí)事,你可知這樣做的下場?”
一名老者受不住疼,開口威脅莫北,企圖以門派威名,壓對方一頭。
陳息見這老者松口,呵呵一笑,沖莫北吩咐:
“老頭嘴挺硬,把牙齒都拔下來,我看看還硬不硬?!?p>“好嘞侯爺?!?p>莫北可不管你往生會,還是往死會的,侯爺下令,要你一嘴牙。
“咯吱——”
鐵手捏住老者下額,咯吱一聲嘴巴張開,另一只手拿起七節(jié)鞭,將鞭子一頭深入對方嘴里。
就在他準(zhǔn)備搗碎老者牙齒時,旁邊有人受不住了:
“大俠住手,我說我說......”
莫北回頭看向侯爺,陳息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松開老者下頜,一腳踹倒地上。
揪住一旁開口的年輕人:
“有屁快放?!?p>年輕人嚇壞了,將他們此行的目的,全部說了出來。
“侯爺在上,我們是往生會弟子,受會長命令,下山調(diào)查侯爺行蹤,以及身邊人員配置?!?p>陳息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會長,為什么要調(diào)查本侯?”
年輕人木訥搖搖頭:
“回稟侯爺,我們這些弟子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會長為何調(diào)查侯爺?!?p>陳息見他不似說謊,想想也是那么回事。
上層的決策,豈是這幫不入流弟子能知曉的。
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指另外一些人:
“你們都是哪里的,快說?!?p>有了前車之鑒,這些人再也不敢托大。
侯爺可真不慣著他們,紛紛搶著開口:
“侯爺容稟,在下來自侍甲殿,奉命調(diào)查侯爺行蹤以及目的。”
“在下來自天柱山,目的同他們一樣......”
“在下來自高澄湖......”
等十幾個管事全部說完了,陳息這才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
這些都是附近的幫派,目的都是調(diào)查自己行蹤,看來自己出現(xiàn)在楊縣,對這些江湖勢力來說,威脅挺大的。
陳息戲謔一笑:
“敢調(diào)查本侯行蹤,那就要付出點(diǎn)代價?!?p>繼續(xù)說道:
“將你們分舵地址,以及人員配置情況,詳細(xì)報給他?!?p>一指臺下莫北,聲音冷厲異常:
“敢?;?,問問本侯手下護(hù)衛(wèi),他答不答應(yīng)?!?p>莫北得令,將十幾個領(lǐng)頭的,分別關(guān)押在包間。
單獨(dú)審訊。
不多時,拿著厚厚一摞紙出來:
“報侯爺,詳細(xì)信息全在這里,您過目?!?p>將紙張遞過來,陳息粗略翻看一眼,他們分舵,都在楊縣附近幾座縣城,人員倒是不少。
陳息壞壞一笑。
既然來了,那就幫小爺干點(diǎn)活吧。
正愁人手不夠呢。
指著這些信息吩咐莫北:
“寒龍右軍也該活動活動身子了,當(dāng)檢查你們的作訓(xùn)成果?!?p>“將信息上的人員,全部抓回來,不許落下一個?!?p>莫北點(diǎn)頭:
“是!”
豪不廢話,轉(zhuǎn)身點(diǎn)齊人馬出發(fā)。
此戰(zhàn)。
是在侯爺眼皮子底下的第一戰(zhàn)。
寒龍右軍,能不能入了侯爺法眼。
在此一舉。
分析一下手中信息,即刻下令:
“弟兄們,都拿出看家本事,別讓侯爺看不起?!?p>“若是哪個出現(xiàn)紕漏,可別怪本首領(lǐng)不顧兄弟情誼,該賞的賞,該罰的罰?!?p>莫北語氣極重,下面弟兄亦不含糊:
“北爺放心吧,弟兄們絕不可能給您丟臉?!?p>“好,有弟兄們這句承諾,老子就放心了。”
一指城門:
“出發(fā)?!?p>“明日天黑之前,十六處分舵的人,盡皆給老子抓回來?!?p>“是!”
弟兄們心里都憋著一口氣。
左軍一直跟在侯爺身邊。
賞賜拿到手軟。
現(xiàn)在終于輪到右軍上場,賞銀另當(dāng)別論,主要是爭一口氣。
看著手中各門派分舵信息。
隊員們目光火熱。
此戰(zhàn)。
一舉打出右軍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