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覺得,記憶不是我的。”女孩臉色不佳,有些怒意。
青鳳:“相柳已經死去幾千年,除了千年前的老怪物們,沒人知道他被埋在這里,更不知道如何喚醒他的殘魂。”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p>
青鳳:“喚醒相柳只是計劃中的第一部,你們的計劃是什么?”
“你這人有毛病吧,都說了聽不懂?!?/p>
女孩說著,拔腿就走,不愿意在這里多待,直覺這里很危險,這個男人很危險。
可她這時候才發(fā)現,身體仿佛被什么東西困住了,猶如被裝進一個套子里,一動不能動。
仿佛有一個和皮膚完全貼合的墻壁,將她困住,隨著她呼吸的節(jié)奏,墻壁一起一伏,不至于讓她憋死。
她面無表情張了張嘴,暗中用力,試圖抽回手臂。
一用力,才發(fā)現,這堵墻仿佛有千斤重,無論她用多大的力氣,都紋絲不動。
“你想干什么?”
她有點拿不準這個西裝男的修為,他的修為技能也很奇怪,從來沒見過像這樣的結界。
這讓她有種被灌進水泥柱的恐懼,感覺周圍的空氣墻隨時會壓下來,侵占她的生存空間。
她這時候變成大鯢也來不及了,大鯢的本體要比人的軀體龐大得多。
她好不容易從實驗室逃脫,可不是為了死在這里。
女孩瞳孔緊縮,逐漸變成赤紅色,仿佛有一道意識掌控她的意識,她面無表情道:“獻祭四大兇神的原神殘念,就能召喚魔神?!?/p>
青鳳皺眉,他從上古活到現在,記憶從未中斷,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預言。
“你從哪里聽到的信息?”
女孩瞳孔中的紅色尚未褪去:“實驗室?!?/p>
“那是一座冰川,我在冰下沉睡,被他們挖了出來?!?/p>
青鳳警惕:“他們是誰?”
女孩:“他們?看起來像實驗人員,穿白色無菌服,有白人,有黃種人。”
“他們?yōu)槭裁匆賳灸???/p>
“獲得永生,他們認為,魔神降世,他們這些供奉者可以獲得永生?!?/p>
真·永生者·青鳳冷笑一聲:“愚蠢的螻蟻。”
魔神降世的那一天,世界秩序崩毀,人類現代文明毀于一旦,屆時世界只剩下混沌廢墟,他們還想妄圖永生,真是笑話。
女孩笑了一聲,眉眼彎彎,紅色的瞳孔看起來有些詭異:“他們有一份兇神殘魂分布圖,所有兇神的葬身之地都在上面。”
青鳳的呼吸停了一瞬,幾不可查。他挑眉:“比如呢?”
女孩:“風伯,旱魃,相柳,強良,奢比尸……共工,西王母,刑天。”
她一口氣說了幾十個。
青鳳從里面聽到好幾個熟人。
風伯在世,百年前他們還喝過酒,強良被他驅趕到非洲渡劫去了。
旱魃早已更迭了數十代,這一代旱魃是一位中年男人,事業(yè)有成,為人端方,還是江小姐力保下的,現在在無量山修行。
她所說的殘魂,大概是上古時期的兇神殘魂。
上古時期能稱得上四大兇神的……他腦中浮現四道模糊的身影。
混沌,窮奇,梼杌,饕餮。
相柳之流,遠稱不上四大兇神,充其量只是個邊角料。
四大兇神與四大神獸齊名。
現如今世界靈氣無法支撐神獸現世。
數千年前,他距離飛升朱雀只有一步之遙,為了守護尊上頭顱,他甘愿放棄。
后來天地靈氣消散,無法供給他飛升需要的能量。
現在的天地靈氣讓這些修士和異獸修煉生存已經是難上加難,更沒機會供養(yǎng)神獸。
此消彼長,神獸無法降世,兇獸卻有足夠的生存土壤。
他們這些老家伙,早防著這一天,只要見到有兇神發(fā)展的苗頭,都會及時出面遏制。
千年來,他沒發(fā)現成氣候的兇神,僅存的幾個活著的老東西,風伯與他是好友,強良等人被他壓制得死死的,毫無翻身作亂之力,其他更不必提。
他一度放松了對兇神的警惕。
帝江現世之后,他以為天地本源靈氣有機會得到補充,這些所謂的兇神更沒有發(fā)展的機會,就沒往這方面想。
沒想到,竟然有人不怕死,想要召喚兇神殘魂。
他面色冷峻:“如今天下沒有四方神獸駐守,你可知召喚兇神殘魂,會讓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女孩面無表情:“哦?!?/p>
她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一只上古生物,時間都太短了,根本沒辦法共情青鳳的擔憂。
水潭中央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反而水潭里的飛頭蠻比較著急,它恨不能出來問問這位西裝男:現在應該怎么辦啊,什么饕餮,混沌,聽起來就要命。
青鳳:“圖呢?”
女孩仰頭,一臉懵懂:“沒記住,我腦子不好,掃了一眼,只記住相柳。”
青鳳:“所以你就來找相柳,想要相柳的殘魂?”
女孩眸中的紅色褪去,瞳孔轉黑,似乎在認真思考青鳳的問題:“那倒不是,我是來找江小水的?!?/p>
她就是想看看,零的女兒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江小水能做零的女兒,她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