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水覺得自己前面幾千年的在白活了,沒有品嘗到這樣極致的美味。
她為從前錯失的幾千年無比扼腕。
傅冥淵腦中天人交戰(zhàn),極力避免沉溺,但下一刻就會被女孩清甜的氣息吸引。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向床邊。
紅蓋頭滑落,露出江小水彎的猶如一汪月牙的眼睛。
看到女孩精致青澀的面孔,傅冥淵猛然從沉淪中回神,他試圖把江小水從身上撕下來,但女孩看著精瘦,力量卻大得可怕,他竟然不能撼動分毫。
他擔(dān)心使用蠻力傷害到江小水,反守為攻,試圖讓江小水知難而退。
江小水嚶嚀一聲,覺得血煞越來越多,她感受到身體在逐漸產(chǎn)生變化。
“不行,不可以?!?/p>
要是在這里變原型,一定會嚇到傅冥淵。
江小水艱難地控制自己,從傅冥淵身上下來。
她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跨坐在傅冥淵腰上,男人的薄唇都被她的虎牙刮開一道口子。
“哎呀,我弄疼你了吧!”江小水心疼地湊上去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我以后一定會小心的。”
傅冥淵咬碎后槽牙,才勉強(qiáng)把身體反應(yīng)壓下去。
他努力讓自己氣息保持平穩(wěn):“下去?!?/p>
“哦。”
江小水翻身而下,滿意地在他腰上拍了一下:“老公,你好香啊,結(jié)婚真好,我以后會對你好的?!?/p>
傅冥淵的喜服在剛才的蹂躪中已經(jīng)開了一半。
她柔軟的指尖剛好拍到傅冥淵的腰眼。
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驟然破功。
他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抖開被子把自己蓋起來,抖出來一堆花生紅棗。
江小水撿起一把花生剝開:“老公你冷啊,我給你暖暖。”
兇獸要充分照顧到伴侶的體驗(yàn),她將花生丟進(jìn)嘴里,一邊拍掉花生殼,一邊將暖乎乎的手往被子里伸。
傅冥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僵硬:“不用?!?/p>
江小水有點(diǎn)失望:“哦?!?/p>
“你是不是有點(diǎn)虛啊,你要吃點(diǎn)東西嘛,我剝花生喂你。”
門外。
老太太領(lǐng)著喜婆離開,留下一眾鬧洞房的賓客,康健把耳朵貼在門上,田小天靠在走廊上,耳朵動了動。
一眾精怪們齊齊吸了一口涼氣,牙酸得很。
這姓傅的果然不行啊,還沒怎么著呢,就虛了。
月瑤和靈龜打得難解難分,兩人滾到樓梯間里,誰也不讓著誰。
江琰好不容易擠到前排,聽到這句話,氣得火冒三丈。
他現(xiàn)在看傅冥淵,只覺得這是搶妹妹的猥瑣老東西。
瞧著婚房緊閉的大門,他就想給他一電炮。
“儀式還沒完呢,怎么不開門?!闭f著,他邁步過去敲門。
被幾雙手?jǐn)r?。骸鞍パ剑∨笥?,不要這么較真?!?/p>
“都是一些俗禮,不必拘泥?!?/p>
“21世紀(jì)了,哪兒用得著那些禮數(shù)?!?/p>
江琰來氣,這些都是什么人,一個個的跟傅冥淵都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正憋氣,一個美女笑道:“江琰大帥哥是吧,我是你粉絲呀,你手機(jī)掉了,不需要撿一下嗎?”
“有人給你打電話呢?!?/p>
江琰:“騙誰呢。”
女人從地上拎起來一個手機(jī),來電顯示大哥。
江琰皺眉,接過來一看,一共幾十個未接來電,是二哥打來的。
他接通:“大哥,怎么了?”
“小水婚禮舉行完了嗎?”
“算是結(jié)束了吧?!苯櫭迹澳棠淘趺礃?,你們怎么還沒過來?”
再不來,他妹妹都要被傅冥淵吃干抹凈了。
說好的形婚,這老東西萬一在里面對妹妹做點(diǎn)什么,真想給他物理閹割。
江斌:“奶奶現(xiàn)在在ICU搶救,可能要不好了,你回來一趟,不用告訴小水。”
江琰皺眉:“怎么會這樣?”
“奶奶的私產(chǎn)丟失,受了刺激,腦溢血,現(xiàn)在人事不省,正在搶救?!?/p>
江琰表情凝重:“我現(xiàn)在回去。小水這里……”
“不用打擾她,她本來就跟奶奶沒關(guān)系,不必強(qiáng)行拉扯?!?/p>
“好?!?/p>
……
“你奶奶的情況很不樂觀,血管里的斑塊挪移,影響到腦干,現(xiàn)在她的神智清楚,只是人不能動了。”
“斑塊隨時會移動,她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具備手術(shù)條件,你們早做準(zhǔn)備……”
江銘在ICU外守著。
江斌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叫住他:“你跟我過來?!?/p>
屬下在辦公室等他。
“人帶過來了嗎?”
屬下帶上來一對中年男女。
江斌靠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看著被推薦來的女人:“你就是朱佩芳?”
朱佩芳和丈夫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盯了一路,早嚇破了膽。她著急求情:“江先生,這真是誤會,我們真是認(rèn)錯車了,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p>
江斌:“江明珠在哪兒?”
“不,不知道???”朱佩芳急道。
他一旁的男人撞了她一下,忙腆著臉從兜里抹出一包煙,取了一支想給江斌遞過去:“江明珠是誰,我們不認(rèn)識?!?/p>
江斌垂眼,看到他虎口有繭子,應(yīng)該是個司機(jī),常年抓握方向盤導(dǎo)致的,但他指腹上有煙疤,指紋被燙掉了。
他身上背有案子。
他表情淡淡的:“朱佩芳,無業(yè),曾經(jīng)是惠寧婦產(chǎn)醫(yī)院的護(hù)工,吳要,司機(jī),沉迷賭博多年,負(fù)債累累,被追債人砍掉一只手指,我說的對么?”
男人干笑:“好吧,我承認(rèn)今天就是在加油站看見你們卡車?yán)镉袞|西,想著送親的車,我開出去卸兩件,再開回來,你們不會知道。”
他啪地抽自己一巴掌:“是我貪念作祟,你們說的江明珠是誰,我真不認(rèn)識?!?/p>
他這婆娘太傻了,江家要是知道江明珠和他們的關(guān)系,還不得把江明珠趕回來,到時候他們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飯票。
江斌嗤了一聲,打開手機(jī),里面?zhèn)鱽斫髦楹椭炫宸嫉膶υ挕?/p>
“珠珠,明天那小賤人結(jié)婚,那么多嫁妝,機(jī)會難得,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半路偷偷劫走一輛車,等東西卸掉再把車開回去?!?/p>
“你到時候要掩護(hù)我們啊?!?/p>
“怕什么,反正那么多嫁妝,她能一樣一樣清點(diǎn)?缺幾樣她也不會知道?!?/p>
“江斌這兔崽子,給這小賤人這么多好東西,你也是個沒用的,連個男人的心都籠絡(luò)不住。她才剛回來,就這么得寵?!?/p>
后面還有許多污言穢語,江斌按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