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辦公室。
送走工商局的人,確定江小水那邊沒什么事,傅冥淵才回到辦公室。
秦助理接了個電話,遲疑問:“那個,傅總,傅夫人和殷小姐他們,在美國被捕?!?/p>
傅冥淵:“哦?”
“我按照您說的,把夫人和東瀛的金錢往來的證據(jù)發(fā)了過去,現(xiàn)在他們在接受調(diào)查,傅夫人讓人打電話過來,請您去處理?!?/p>
傅冥淵沒多大興致:“傅夫人做出這種事,傅家沒有顏面維護他,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罰金從傅夫人賬上走?!?/p>
秦助理:“罰金交完,夫人身上應(yīng)該不剩下多少錢?!?/p>
傅冥淵:“你很關(guān)心她?”
“不不,不是。”
“那夫人如果想要回國?”秦助理尷尬問,“她的住所需不需要提前準(zhǔn)備?”
傅冥淵:“你去起訴立案,他們?nèi)绻貒?,買兇綁架,涉及未成年受害者,量刑十年起步,我想,她們不會冒險回來。”
秦助理:“明白了。”
傅冥淵:“這兩個人如此執(zhí)迷不悟,看來是不需要傅家的供養(yǎng),斷了她們的生活費,收回境外的房產(chǎn),在我父親過世的療養(yǎng)院,給我母親準(zhǔn)備一間病房。”
她需要冷靜冷靜,或許只有療養(yǎng)院這種地方,才能讓她靜心。
“那殷小姐呢?”
傅冥淵:“她和我母親關(guān)系不錯,想來我母親應(yīng)當(dāng)會給她安排好,不用我操心?!?/p>
“若是老太太問起來……”
傅冥淵:“如實說明即可。”
……
傅家。
傅老夫人正在用飯,聽到李管家轉(zhuǎn)述傅夫人在國外的處境。
她心里憋著氣,語氣不客氣:“她做這種惡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從來不認(rèn)冥淵是她的兒子,現(xiàn)在來求助我們做什么,壞事做盡,就該付出代價。”
李管家道:“按傅先生的意思,這次事件已經(jīng)立案,如果查出來確定和夫人和殷小姐有關(guān)系,他們回來就要接受法律制裁。”
傅老夫人:“應(yīng)該的,我不會袒護,以后這種事不用匯報給我?!?/p>
現(xiàn)在孫子結(jié)婚,她心里了卻一樁大事,也想安度晚年,過幾年安生日子。
“冥淵的身體怎么樣?”
“約得周一去做全身體檢,按王大師意思,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傅老太太:“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吃晚飯,傅妍這兩天瞧著心情不太好,小丫頭像是有心事,讓他們年輕人回來跟孩子溝通溝通。”
“是,我這就去打電話?!?/p>
“我聽說,江家最近在找人?”
李管家:“江家的養(yǎng)女,那位珠珠小姐失蹤了。聽說一起失蹤的還有江家老太太的私房,價值不少,江家報案了,警察還沒定性,可能是被搶劫,也可能是偷盜?!?/p>
傅老太太:“別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好評價,明天去江家回門,你提前跟江家打個招呼,看江家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禮數(shù)要做到位。”
“是。”
……
郊區(qū)的一處教堂,遠看像一座倉庫,走近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
附近城中村的老太太們一大早就在這里,排隊對大師批命,等到晚上才散。
此刻整個教堂被一隊保鏢圍上。
看到保鏢穿的制服,老太太們還以為是警察,一哄而散。
剛才還被團團圍住的大師,此刻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長桌前,旁邊站著兩個小道童。
小道童見這些人圍上來,有點害怕:“師傅,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從蕭家被抓之后,干什么都不順利。
師傅說要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避避風(fēng)頭,等太師祖回來就好了。
可他們都躲到這兒了,怎么還會被發(fā)現(xiàn)。
朱佩芳被保鏢推出去,她顫抖著手指著玄鏡:“就,就是他,玄鏡大師,我給珠珠的符都是從他這兒買的?!?/p>
“你們干什么!”玄鏡看到朱佩芳,臉色冷下來,他就知道,這個蠢女人一定會壞事。
“朱女士,我賣給你符的時候說得很清楚,你不能用它做違法亂紀(jì)的事?!?/p>
江斌:“你就是玄鏡?”
玄鏡:“我不知道朱佩芳和你們有什么過節(jié),但這是我的地方,你讓保鏢圍在這兒,還嚇走我的教眾,什么意思?”
江斌:“沒什么,只是聽說你這里非法傳教,誘騙我的家人,我?guī)藖砜纯戳T了?!?/p>
說著,外面響起警笛聲。
玄鏡警惕:“你帶警察過來?我是合法的宗教組織,我有政府的批文,你在我這里鬧事,就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
江斌擺了擺手。
保鏢們立刻分散開,將大廳的所有椅子挪動,尋找機關(guān)。
“干什么!你快讓他們住手!”
不大一會兒,保鏢用椅子撞開內(nèi)墻的墻面。
鋃鐺一聲,墻體開裂,露出里面的鐵皮柜。
玄鏡臉色大變,直接亮出驅(qū)鬼符,念動咒語。玄鏡的兩個道童聽到師傅的
頓時整個大殿都開始搖晃起來。
朱佩芳臉色大變:“地震了?”
保鏢們站不穩(wěn),差點被掀翻出去。
江斌:“這是障眼法,繼續(xù)做自己的事?!?/p>
他的聲音凜冽,明明沒什么力道,可說完之后,這些保鏢頓時對他言聽計從,歪歪扭扭地爬起來。
奇怪的是,只要他們信了江斌的話,真的站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剛才地震一樣的搖晃感消失了。
在他們眼里,朱佩芳像是通感失調(diào)一樣,歪歪斜斜地往外跑,絆倒椅子和桌子,摔倒了好幾次。
玄鏡抽出桃木劍,挑起一片符箓,在香火上劃過,瞬間符箓?cè)紵?/p>
“五鬼搬運術(shù)。”
符箓剛剛燒起來。
被男人捏在手里,抖了抖,符紙上的火突然熄滅。
玄鏡再想驅(qū)動術(shù)法,靈力散出去,猶如石沉大海,一點用都沒有。
江斌將符紙捏在手中,冷笑:“原來是這東西?!?/p>
玄鏡氣得臉色發(fā)青。
警笛聲越來越近,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江斌:“利用這些符箓,讓教眾給你集資,每人每天必須完成一定份額,完不成就會收到天譴,是這樣的話術(shù)吧。”
“放屁,我那是保佑他們,他們用自己的微小的付出來換他們想要的,地位,美貌,財運,福運!完全合規(guī),我哪兒錯了?”
江斌:“你讓他們?nèi)霑?,以拉新的方式,來抵扣自己需要交的香火費?!?/p>
他不懂玄學(xué),但是他懂人心,這種傳銷拉人頭,給教眾洗腦,非法斂財?shù)牟僮鳎厦嬉徊橐粋€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