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略微挑眉,好奇的看向幾人:“你們當(dāng)真不要?”
這里可是有著足足七萬多兩銀票,即便是他曹某人,都頗為心動。
現(xiàn)在主動把這些銀票還給這幾人,他們居然還不要。
“曹公公,區(qū)區(qū)銀票俗物,不足掛齒!”
張元廷強忍著心中的肉疼,義正言辭的拒絕。
身后幾名好友,同樣緊隨其后。
“行,那本督可就不客氣,直接收下了?!?/p>
曹陌微微一笑,也不再與幾人客套,白送的銀票,哪有不要的道理。
就像這位富家公子哥說的那樣,這可是他們贊助給他曹公公,與魚清漪共度良宵的。
既然收了他們的銀票,那他曹某人也就只能勉為其難,幫他們嘗一嘗魚清漪這位清漪美人的滋味了。
當(dāng)然,曹陌也知道,這種話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這幾位富家公子哥,可沒有白送他銀票的道理,不由看向為首的張元廷:
“你們很不錯,年紀輕輕,便能為朝廷分憂,今日抓捕白蓮教反賊,也算有你們一份報信功勞?!?/p>
“對了,你們叫什么名字?”
“......”
張元廷幾人神色激動,他們愿意白白把銀票送給曹陌,不就是為了和曹陌結(jié)識一番。
要知道,曹陌的身份地位,可是比他父親還要顯赫。
要是能與如此大人物結(jié)下善緣,日后再攀上交情,這其中的價值,可不是區(qū)區(qū)幾萬兩銀票能夠相比的。
一念及此,張元廷當(dāng)即恭恭敬敬的回道:“回曹公公,小生不才,名叫張元廷,是萬圣書院的學(xué)子,家父張二河,是當(dāng)朝戶部侍郎,這幾位則是小生的好友......”
張二河?
聽到這個名字,曹陌感到有些古怪。
不過在聽到對方戶部侍郎的身份后,頓時明白過來。
戶部侍郎可是戶部的二把手,而且戶部掌管國庫錢銀,乃是油水極厚的地方,隨便過過手,都是滿手油。
難怪眼前這小子,這么有錢,七萬兩銀票,他一個人就貢獻了三萬五千兩。
曹陌不動聲色,淡淡點頭:“行,本督記住你的名字了?!?/p>
張元廷頓時大喜過望,自然知道曹陌這話的含金量。
但他們花了幾萬兩,要的可不止是曹陌記住他們的名字,而是想要與曹陌增進交情。
于是,在一番客套下,張元廷等人這才告辭離去。
臨走時又則是與曹陌約定,下次由他們做東,再邀請曹陌去別的青樓觀花賞景。
曹陌自是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好歹收了張元廷等人這么多銀票,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還是那句話,想要在朝堂上混得風(fēng)生水起,自然得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這小子的老爹是戶部侍郎,從二品的實權(quán)大員,認識一下也不吃虧。
若是對方老爹貪贓枉法,他也是自污清白,拿取證據(jù)。
反正尚方寶劍可是在他曹某人的手上,是忠是奸,還不是他曹某人說了算......
......
張府,書房內(nèi)。
張元廷回到家后,便是急忙找到自己的老爹,把今晚在暖香苑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對自己老爹說了一遍。
“西廠督主曹陌......”
張二河看向自己的這個麒麟子,不由笑了:“果然不愧是吾兒,去青樓喝花酒,都能結(jié)識到這等人物!”
說著,便是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直接拍在張元廷的面前:“拿著,下次必須好好請曹公公喝酒!”
“是,老爹你就放心吧......”
張元廷收起銀票,這才滿意離去。
他之所以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爹,不就是為了從老爹這里,再要點請曹陌去逛青樓的經(jīng)費。
“曹陌......”
在張元廷離開后,張二河心中暗暗思忖。
雖然曹陌西廠督主的品階,才只是正三品。
但別忘了,曹陌這位西廠督主,可是得到皇帝欽賜的白錦蟒袍,尚方寶劍,有著先斬后奏之權(quán),權(quán)柄極重。
而且曹陌還是內(nèi)務(wù)府的副總管大臣,也是從二品的官階。
兩個身份相加起來,可是比他這位戶部侍郎,遠遠要顯赫得多。
自家兒子能夠與這等大人物結(jié)識,付出的僅僅只是幾萬兩銀票,這對他堂堂戶部侍郎來說,顯然就是毛毛雨。
不過,對方一個太監(jiān),此次出現(xiàn)在青樓可以說是為了抓捕白蓮教反賊。
又怎么會答應(yīng)張元廷,下次再去青樓?
張二河心中一凜,不由提防起來,生怕這位西廠督主,來一手釣魚執(zhí)法。
畢竟這一招,小皇帝可是玩了很多次了。
曹陌身為小皇帝的心腹,有樣學(xué)樣也說不定。
能夠在官場混跡這么多年,而且還坐上戶部侍郎的位置,張二河表現(xiàn)在外的糊涂樣,也不過是表現(xiàn)給外人看的。
“看來今后,得要稍稍收斂一點,或者......”
張二河眼中精光一閃,如今朝堂局勢復(fù)雜,也該給自己多找一條退路了。
......
暖香苑大廳,不少銀子和金銀珠寶堆疊。
在一眾西廠番役,以及明武司捕快衙役們的忙活下,總算將暖香苑的資產(chǎn),全部查抄了出來。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沒想到小小一個暖香苑,藏著的銀票和金銀珠寶還不少,僅是粗略估計,便足有七八十萬兩之多。
這都快趕得上一個二流世家的財富了。
曹陌也有些意外,不過一想到暖香苑乃是白蓮教在經(jīng)營。
說不定其它堂口的財富,也被轉(zhuǎn)移到了這里,所以才會有這么多。
而曹陌之所以肯定白蓮教在京城還有其它堂口,主要是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了雪傾城,并且清掃了暖香苑。
可面板任務(wù)卻是并沒有提示完成。
顯然,狡兔都有三窟,白蓮教在京城里的堂口,也并不止一處。
“曹哥,暖香苑的資產(chǎn)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
小多子拿著幾本賬簿,但卻是并沒有急著清點,畢竟這活乃是曹哥的專屬文秘許妙彤的。
“從這些銀子中,給西廠和明武司的弟兄,每人發(fā)賞銀二十兩?!?/p>
曹陌淡淡吩咐。
“是,曹哥!”
小多子當(dāng)即立命,開始張羅著眾人,排隊領(lǐng)銀子。
一時間,不論是西廠番役,還是明武司眾人,皆是欣喜不已。
他們這里的人手加起來,都有一千多人了,每人二十兩賞銀,也不少了,加起來那可是兩萬多兩銀子。
尤其是明武司的眾人,更是大喜過望。
要知道,二十兩銀子,可是大多數(shù)人一年多的奉銀了。
而暖香苑里的白蓮教反賊,完全只是曹陌一人清剿的,他們并沒有出什么力,這錢無疑跟白撿的一樣。
小多子也知道曹哥會給包括明武司在內(nèi)的眾人發(fā)錢,乃是為了籠絡(luò)人心。
故而一邊發(fā)錢,一邊給他們說明,這是曹哥對他們的恩典。
眾人自是感激涕零,只要錢到位,別說對曹督主心懷感恩,就算叫曹督主干爹都行。
在小多子忙著發(fā)銀子的時候,曹陌這才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官玥:“上官神捕,似乎心情不好?”
上官玥搖了搖頭,神色冷淡:“白拿曹督主的二十兩銀子,下官受之有愧。”
“放心,這二十兩銀子,可不是白拿的?!?/p>
曹陌同樣搖了搖頭,眼中淡然:“一會派發(fā)完銀子后,讓所有人都在大廳待命,等候本督的命令。”
“......”
上官玥狐疑,不解的看向曹陌。
曹陌微微一笑:“陛下交給咱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呢,白蓮教在京城的堂口,可不止這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