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迕┦吡顺鋈ァ?p>到了一樓,我借著廊柱的陰影把阿嬌她們收進財戒。隱身之后,悄無聲息地飛向白家。
這家族上次設陷阱對付我“劉龍”的身份,這次又覬覦我“李云”名下的礦脈,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不報復一番實在說不過去。
白家莊園的鐵藝大門氣派得很,黑鐵欄桿上纏著鎏金藤蔓,每片葉子的脈絡都雕得清清楚楚,月光落在門柱的石獅上,瞳仁處嵌著的鴿血紅翡翠泛著幽光,倒像是真獅子在暗處瞪著眼。
莊園深處的主樓亮著燈火,琉璃瓦在夜色里像鋪了層碎銀,連花園里的假山都嵌著半露的翡翠原石,綠得扎眼,透著股暴發(fā)戶式的奢華——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白家有礦。
“這排場,比劉家闊氣多了。”我暗暗嘀咕,放出靈線像蛛網(wǎng)般探路。
主樓三層的寶庫泛著金屬冷光,周圍布著三道紅外線,紅得像燒紅的鐵絲,卻連個看守的影子都沒有——大概是覺得帕敢地界沒人敢動白家,高枕無憂慣了。
我隱身穿過雕花回廊,廊柱上的龍紋雕刻纏著真金箔,在月光下閃著俗氣的光,空氣中飄著雪茄和古龍水的混合氣味,濃得化不開,像被打翻的香水瓶。
寶庫的密碼鎖是最新款的電子屏,屏幕上的數(shù)字還在微微跳動,我直接抽出龍泉寶劍,劍身在夜色里劃開道冷光,“哐當”一聲就挖開了墻角的磚石——對付這種地方,暴力往往比技術管用。
里面的景象差點讓我吹出口哨:整整三面墻的玻璃柜里,擺著各式各樣的翡翠擺件。
最左邊是半人高的翡翠白菜,葉脈上的露珠用碎鉆鑲嵌,在燈光下閃得人眼花;中間是尊臥在青玉榻上的玉美人,肌膚是罕見的紫羅蘭種,透著淡淡的粉,裙擺飄帶卻是帝王綠,一紫一綠撞在一起,艷得驚心動魄;
最惹眼的是個翡翠屏風,上面雕刻著百鳥朝鳳,每片鳥羽都泛著玻璃種的瑩光,連鳳凰的眼瞳都用了鴿血紅寶石,遠遠看去,仿佛真有百鳥圍著鳳凰在飛。
“這些至少值八十億。”我估算著,心里樂開了花,馬上就開始喜滋滋地往財戒里收。
那尊玉美人太過精致,我怕碰壞了,小心翼翼地抱起來往財戒送,誰知轉身時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展架,一串翡翠珠子“噼里啪啦”滾了滿地,聲音在安靜的寶庫里格外刺耳,像誰打翻了一筐玉珠。
瞬間驚醒了走廊里的獵犬,“汪汪汪”的狂吠聲撕破夜空,震得窗玻璃都嗡嗡響。
“嘿嘿嘿,可以走了?!蔽野炎詈笠槐P冰種手鐲掃進財戒,隱身沖出寶庫。
身后的獵犬卻像瘋了一樣,竟然沖破了鐵鏈的束縛,循著我的氣味追得緊,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低吼。
我反手隔空一巴掌拍過去,真氣像塊無形的板磚,狗叫聲戛然而止——等白家發(fā)現(xiàn)時,只會看到滿地昏迷的獵犬和空無一物的寶庫,怕是要氣吐血。
我沒急著走,隱身在莊園里繼續(xù)轉悠。
很快在西側尋到了原石庫房,鐵皮大門上掛著三把銅鎖,鎖芯都生了銹,看著倒挺結實。
我懶得跟鎖較勁,指尖凝聚真氣,輕輕一擰,鎖扣“咔吧”一聲就斷了,跟擰斷根牙簽似的。
庫房里的景象更驚人:幾萬塊原石堆成了小山,有的表面露出陽綠色的松花,像潑了把綠顏料;有的在手電筒余光下泛著淡淡的熒光,一看就知道里面藏著好東西。
我哪里還會客氣?心念一動,財戒便像個無底洞,“嗖嗖嗖”地把所有原石都收了進去,前后也就花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剛走出白家大門,就聽見主樓里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像是有人掀了桌子,緊接著是白老爺子的怒吼,震得窗玻璃都裂開了縫:“查!給我往死里查!除了那個冒充劉龍的混蛋,誰還有這本事?竟能無聲無息地偷走我白家價值近百億的翡翠?”
“你們的原石也沒了!”
我憋著笑飛天而去,大約十幾分鐘后,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白蕓蕓。我切換到劉龍的聲線,故意帶著幾分慵懶,像剛睡醒似的:“有什么事兒嗎?大半夜的,難道是想我了?”
“劉龍!是不是你動了我家寶庫?”她的聲音像淬了冰,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我家價值一兩百億的翡翠和原石,是不是你偷的?”
“偷?”我輕笑一聲,指尖轉著手機,“你白家上次設陷阱對付我,強迫我說出能飛的秘密,還想取我性命,我現(xiàn)在僅僅拿走一些寶物,沒滅你白家滿門,再放一把火燒了你們莊園,已經(jīng)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電話那頭傳來“啪”的一聲,像是摔了什么東西,半晌才咬牙道,“那你為什么不去動劉家?他們的翡翠比我們多得多!”
“哦?”我故意拖長音調,裝作驚訝的樣子,“你不知道嗎?劉家現(xiàn)在攀上了李云這棵大樹。那家伙身邊有能平山斷樹的高手,我可不想惹禍上身?!?p>“你竟然欺軟怕硬?”白蕓蕓氣急敗壞,憤怒得像要從電話里鉆出來咬我一口。
掛了電話,我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劉家寶物多?”
我嘴里喃喃,轉身又飛去了劉家大宅。
比起白家的張揚,劉家的寶庫藏得隱蔽,在假山腹內,入口用藤蔓遮掩,石壁上刻著歪歪扭扭的家族圖騰,像幾條爬不動的蛇。
這里的翡翠雖不如白家奢華,卻勝在數(shù)量龐大,一排排貨架上擺滿了切割好的明料,綠光映得人臉色發(fā)綠,連空氣里都飄著玉石的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