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慶面色沉穩(wěn),看不出來什么情緒,他起身道:“不用了,我相信你?!?/p>
沈如意落在袁野身上的目光卻多了一絲懷疑。
因為按照袁野現(xiàn)在的說法,那他從那里出來之后,應該不可能還能弄到那種藥。
但之前袁野說過,他實在扛不過去的時候,也會用那種藥。
他的藥從哪兒來的?
沈如意正猶豫著要不要當著大哥的面兒直接問袁野。
袁野已經(jīng)主動開口道:“沈大哥,你們是要去收拾他們了?”
“你有線索?”沈國慶眸光銳利,直接問道。
袁野點頭,“有,我知道誰手里有那東西,我可以幫你們聯(lián)系!”
沈國慶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他的小院兒說道:“你現(xiàn)在應該得跟我回去了。”
王滿山剛燒好開水泡好茶端進來,進聽到沈國慶這句話。
他想也沒想,就沖上去,攔在了袁野前面。
直接對沈如意唾罵道:“沈如意啊沈如意,枉我之前那么崇拜你,封你為神醫(yī)姐姐。
沒想到你這么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我們老大豁出性命去幫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老大的!
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小小的女人就是壞……”
沈如意:……
她也不想糾正王滿山那句話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袁野和沈國慶顯然也沒想要糾正他。
袁野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山子,你收拾一下,我們一起跟沈大哥走。”
王滿山不敢置信的看著袁野,“老大,咱們這就跟他走了?
老大,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正是咱們市場上最紅火的時候,而且今年上頭還不怎么管?
咱們這一走,損失多少錢?。 ?/p>
王滿山想想都覺得肉疼。
就好像看見已經(jīng)嘩啦啦的落進了自己錢袋子里的錢,又全都嘩啦啦的漏了出去。
袁野也懶得跟他解釋,只說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跟沈大哥走?!?/p>
“哎!”王滿山嘆息了一聲,咬了咬牙道:“走,我跟你走,誰讓你是我老大呢?
我這就進去收拾東西?!?/p>
王滿山一邊說著,一邊還失望的搖頭晃腦道:“英雄難過美人關,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吶……”
沈如意聽見這兩個詞從王滿山嘴里蹦出來只覺得好笑。
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都說不正確的人,說這種詞語倒是挺溜。
不過想想王滿山那年紀輕輕就能跟寡婦攪和得腎虧的德行,能把這種詞說這么溜,好像也不怎么稀奇。
估計是平時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他的人就挺多的。
王滿山說是去收拾東西,但他和袁野兩個大老爺們兒,也沒多大講究,沒啥好收拾的。
最后他就他們一人收了兩條苦茶子,打了一個小小的包袱就出來了。
袁野看見他提那么個小包袱,皺了皺眉,問道:“你收拾了些什么?就裝這么點兒?”
“苦茶子??!”王滿山一臉理所當然的應道:“老大,大冬天的衣裳也不用天天換,就換換苦茶子得了,也不用收拾那么多?!?/p>
袁野:……
沈如意:……
沈國慶倒是覺得王滿山說得有道理。
作為大男人,大冬天的,能換換苦茶子,已經(jīng)算是講究的了。
袁野最后還是自己黑著臉進去又收了兩套衣裳,才跟沈國慶和沈如意一起走了。
沈國慶惦記著趕緊把袁野和王滿山兩個人帶回去跟上級匯報,然后再向上級申請這次任務。
所以到了軍區(qū)醫(yī)院就跟沈如意分開了。
沈如意獨自回醫(yī)院,去了楚崢嶸的病房。
這時候正是晚飯時間,李鐵去廚房打了飯菜,正在喂楚崢嶸吃。
楚崢嶸眼角的余光瞥見沈如意進門的時候,眼角眉梢就染上了愉悅。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李鐵,我想喝點熱水,你拿暖水瓶去給我打點熱水。”
李鐵立即道:“不用現(xiàn)去打,暖水瓶里的熱水是我去打飯之前才剛剛打的,現(xiàn)在還燙著呢,我給你倒?!?/p>
李鐵提起暖水瓶,剛要倒水,楚崢嶸又嚴厲的清了清嗓子,“咳咳,這水不夠燙了,讓你去打就趕緊去打!服從命令!”
李鐵雖然依舊不明所以,但是楚崢嶸“服從命令”四個字一出來,他立即嚴肅了,“是,我這就去打水!”
李鐵老老實實的提著裝滿熱水的水壺,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轉(zhuǎn)頭看見沈如意的時候,他還挺驚喜,“沈醫(yī)生,你回來了。是不是找到給我們副團長解毒的法子了?”
沈如意剛要回答他,就聽見楚崢嶸又清了清嗓子,嚴厲道:“讓你去打水,還不快去,還在閑聊什么?
是不是想去跑十公里?”
李鐵:……
沈如意:……
李鐵也不敢跟沈如意閑聊了,趕緊提著暖水瓶出去了。
楚崢嶸這才勾著唇角,挑著眉看向沈如意。
明明他心里在看見她的那一刻,都樂得快開花了。
但張嘴卻是傲嬌的道:“沈小意,你還知道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忘了這兒還有個你的病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