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胡英娟和她的丈夫也從火車上下來了。
胡英娟眼眶還紅紅的,但空著手跟在她男人身后,臉上卻有掩不住的幸福。
“小意,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丈夫楊平?!焙⒕旮蛉缫饨榻B道。
“楊平,這是我們醫(yī)院跟我一起過來進修的沈如意沈醫(yī)生,也是我的好姐妹?!?/p>
沈如意大方的伸手,準(zhǔn)備跟楊平禮貌握手。
楚崢嶸沒等胡英娟介紹他,就搶先一步伸出手握住了楊平的手,并且自我介紹道:“楊同志你好,我叫楚崢嶸,是沈如意同志的丈夫?!?/p>
楊平立即雙手握住了楚崢嶸的手,“楚崢嶸同志,久仰久仰。”
楊平這話可不僅僅是一句客套話。
而是在陳述事實。
楚崢嶸現(xiàn)在雖然不是隸屬海軍系統(tǒng)的,但因為他的年齡和戰(zhàn)績擺在那兒,在各個軍區(qū)都是傳奇一般的人物。
所以回軍區(qū)的一路上,楊平都跟楚崢嶸在聊軍事方面的話題。
到了羊城軍區(qū)后,后勤部的同志先帶楚崢嶸和沈如意去了組織上給他們安排的家屬院兒的房子。
這邊干部家屬院兒的房子跟云城軍區(qū)那邊也很相似,都是一排排的二層小樓,前后都帶著小院兒。
給沈如意他們分的房子,很巧的就在胡英娟和楊平的房子隔壁。
房子里面的格局也跟云城那邊差不多。
一樓是客廳和廚房,廁所在后院,樓上是三間臥房。
房間是后勤部已經(jīng)安排人打掃過的,屋子里的鍋碗瓢盆也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裝了一部電話機。
沈如意不由得有些感慨,羊城這邊的發(fā)展確實是云城不能比的。
云城別說副團級干部了,就是團級干部家里都沒裝電話,只有副師級以上的干部家里才有電話。
而且她剛才來的一路上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村子里都是立了電線桿的。
也就是這邊村子里都已經(jīng)通電了。
而云城那邊現(xiàn)在還有許多村子都沒有通電。
她記得云城那邊有不少村子,要到八幾年,改革開放初見成效之后,才通電,裝上電燈。
沈如意在想這些的時候,楚崢嶸已經(jīng)動作迅速的把床上用品拿出來,把床鋪好了。
接著,她的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她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楚崢嶸。
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突然一股大力帶著她直接滾倒在了床上。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抱緊了男人窄勁的腰。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男人半撐著身體,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滿是深情看著她。
沈如意撞進那雙只有她的漆黑眼眸中,看著男人的劍眉星目,心跳沒來由的漏了一拍。
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這張臉確實好看,也耐看。
以前她真的是因為看習(xí)慣了,所以忽略了男人的顏值。
因為被男人這張勾人的臉迷惑了,沈如意抱著男人窄勁腰肢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挪到了前面。
塊壘分明的八塊腹肌,哪怕每天都摸仍然不覺得膩味。
楚崢嶸原本還算清明的眸子中很快染了幾分欲色。
他如同一頭餓狼,盯緊了自己的獵物。
下一瞬,他一把捉住了沈如意那十分不老實的小手。
“沈小意,你別玩兒火?!?/p>
沈如意嘚瑟的微微挑眉,“如果我偏要呢?”
她話音落下,仰頭就在楚崢嶸的胸肌上咬了一口,還帶著幾分挑釁的磨了磨牙。
楚崢嶸身體頓時一僵,那一瞬,身體就好像過電一般,徹底的酥麻了。
他眼底一片欲色,咬著牙,從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警告,“沈小意,這是你自己點的火!”
沈如意挑著眉,眼眸里閃著狡黠的光。
反正她現(xiàn)在親戚來了,就不信楚崢嶸能把她怎么樣。
等她胳膊酸得都快斷了的時候,她才知道她錯了,真的錯了。
她就不該惹楚崢嶸這個體力過剩的家伙。
她累得腦子都模糊了。
楚崢嶸唇齒間噴灑著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問道:“媳婦兒,認(rèn)輸嗎?不認(rèn)輸我們再來?!?/p>
沈如意:……
她瞬間嚇得瞌睡都醒了。
瞪圓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崢嶸。
這男人說的是人話嗎?
不對!
這男人是人嗎?
他還能來?
沈如意看著楚崢嶸那雙帶著期盼的眸子。
她發(fā)現(xiàn)了,這男人讓她認(rèn)輸,居然還是激將法。
哼!
她才不上當(dāng)。
她連連擺手,“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老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楚崢嶸眼里除了寵溺外,還多了幾分得意。
他輕輕的在沈如意眉間落下一吻,“媳婦兒,你先休息會兒,我去部隊報道。
晚上等我回來做晚飯?!?/p>
楚崢嶸他們部隊是今天就要去報道的。
但沈如意和胡英娟是明天才到軍區(qū)醫(yī)院去報道。
所以楚崢嶸一走,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沈如意倒頭就睡了。
她原本還打算到了這邊后,先去海邊,看看大海。
再問問老漁民,什么時間退潮,她要去趕海弄點海鮮來吃的。
可現(xiàn)在被楚崢嶸一折騰,她哪兒還有那個力氣。
只能等下次休假的時候,再去看大海,吃海鮮了。
沈如意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都黑了。
她起床剛走出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鮮味。
沈如意趕緊下樓。
只見廚房里,楚崢嶸系著圍裙,正一手拿鍋,一手拿鍋鏟的在顛鍋。
男人身材本來就好,現(xiàn)在圍裙一系,更是把他的寬肩窄腰勾勒出來顯露無疑。
頭頂上暖黃色的白熾燈光照射下來,更多了些氛圍感。
沈如意不自覺的吸溜了一下口水。
當(dāng)然,她這可不是好色!
而是被饞的。
楚崢嶸不知道在做什么菜,鮮味、香味一陣陣的往鼻子里鉆。
她走過去,從后面環(huán)住了男人勾人的腰,踮著腳尖在男人下頜線上啃了一口,“崢嶸哥,做的什么?好香,我在樓上就聞到香味了?!?/p>
楚崢嶸回頭看向她,只有她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寵溺。
“你來之前不就念著來了這邊要吃海鮮嗎?
給你做了個辣炒梭子蟹,蒸了個小海鮮,還熬了海鮮粥?!?/p>
沈如意只聽著楚崢嶸報菜名兒,都覺得口水要下來了。
正好這時候楚崢嶸的辣炒梭子蟹出鍋。
他像大人哄小孩子一樣,先挑了一塊最肥的蟹給她,“先嘗嘗,我馬上把飯菜端上桌了,就幫你剝?!?/p>
海鮮這種東西,只有在肚子里油水充足的時候,吃著才鮮美。
現(xiàn)在人肚子里都缺油水,吃這些東西的人少。
楚崢嶸拿回來的這些梭子蟹都特別大只,也特別肥美。
沈如意吃得格外滿足。
很快,楚崢嶸把飯菜都端上桌了。
沈如意看著那快有她小臂長的蝦爬子,眼睛都睜圓了。
這些東西,果然還是吃的人少的時候才物產(chǎn)豐富。
上輩子陳子玉有一段時間喜歡吃海鮮。
她都只敢買這一半大小的,而且只買陳子玉一個人的量,她自己是不吃的,只看著陳子玉吃。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她這種做法叫感動自己卻讓孩子窒息的中式教育。
可那時候,陳建國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有限,海鮮又貴。
再加上那時候陳子玉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她自己確實是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