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意識到自己說話露出了酒氣,小聲說,“就喝了一杯。”
“那胖子逼你喝的?”
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緊了緊力道。
“不是,”祝鳶扯動不開手腕,著急道,“聿哥有什么話直說,我能幫你做什么?”
她迫切想要掙脫他的掌控。
可是她越動,盛聿就抓得越牢。
明明他看上去沒有用力,甚至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她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你要幫我做的事很簡單,”盛聿看著她的臉,嗓音喑啞低沉,“只要我身邊有女人,他們就能放心。我需要有人幫我打掩護(hù),讓他們知道我有女人就夠了?!?/p>
看著祝鳶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茫然無措到驚慌失措,小臉的紅暈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屈辱的蒼白。
盛聿的眼底深處蔓延開一層陰翳。
祝鳶深吸一口氣,“我說過,我是缺錢,但沒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借錢?!?/p>
她作勢要從他的桎梏中脫離出去。
下一秒,盛聿松開她的手腕,臉色冷漠地不近人情,“你腦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祝鳶立馬站直后退了兩步。
聽到他的話,她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疑惑地看向他。
“我需要的是掩護(hù),制作假象就夠了,不需要你獻(xiàn)身?!?/p>
盛聿拿起邊上的煙盒和打火機(jī),點(diǎn)了一支煙,“我對兄弟的未婚妻不感興趣?!?/p>
這話他說過不止一次。
叫人再三提醒,實(shí)在是說不過去。
深知自己誤會了盛聿,祝鳶有些難為情道:“對不起?!?/p>
“能幫嗎?”盛聿抬眸。
只是幫個忙,就能得到爺爺?shù)尼t(yī)藥費(fèi)和手術(shù)費(fèi),這樣的交易她求之不得。
制作假象而已,并不是需要她真的做什么。
更何況,她怎么會忘記陸懷湛臨死前托盛聿照顧她呢?
盛聿那么有情義的人,是不會對她做出什么的。
剛才是她過激了。
想到這里,祝鳶更加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連忙點(diǎn)頭,“能幫?!?/p>
“你爺爺?shù)氖中g(shù)費(fèi)和后續(xù)的醫(yī)藥費(fèi)今晚就會打到醫(yī)院的賬戶上?!?/p>
盛聿吸了一口煙,站起身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逼近,強(qiáng)大的氣場讓祝鳶下意識想要后退一步,但馬上她就意識到不妥,攥緊了手指站定在原地。
“聿……哥今晚回盛家嗎?”她問道。
盛聿嗯了聲,垂眸看著她。
祝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朝他走近一步。
盛聿的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聽陸懷湛說這幾年能靠近他身邊的女人幾乎沒有,他潔身自好,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緋聞。
女人更是近不了他的身。
盛聿垂眸,祝鳶的耳根子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看得出來她十分緊張,手指都被攥白了。
隨著她的走近,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糾纏著煙草味。
他微瞇著眸,抬起右手吸了一口煙。
忽然祝鳶抓住他的一邊衣領(lǐng)。
指尖微涼的溫度透過。
盛聿夾煙的手一頓。
一縷煙灰抖落在手背。
祝鳶輕輕踮起腳,紅唇輕壓在白襯衣的衣領(lǐng)。
兩人間隔了大概五厘米的距離,再近她就做不到了。
這樣的距離導(dǎo)致她做這個動作并不方便,很吃力。
以至于她的鼻息變得急促,像羽毛一樣鉆進(jìn)男人的領(lǐng)口瘋狂撩動。
盛聿夾煙的手倏然用力扣住她的手臂,嗓音喑啞發(fā)緊,“夠了?!?/p>
“??!”祝鳶吃痛地皺了一下眉頭。
盛聿眉心一跳,松開她的手臂。
祝鳶腦子里想的都是爺爺?shù)氖中g(shù)費(fèi)有著落,只剩下高興,沒有計較盛聿弄疼她。
她的臉頰和耳根子還都是紅的,有些狡黠地一笑,“這個假象行嗎?”
盛聿拉了一下領(lǐng)口。
白色的衣領(lǐng)印著一枚紅色的唇印。
透著淡淡的玫瑰香。
從不讓女人近身的男人,襯衫出現(xiàn)一道唇印足夠叫人浮想聯(lián)翩。
他的喉結(jié)上下緩緩滑動了一下,看向沉浸在喜悅中還紅著臉的女人。
咽喉深處溢出一聲,“嗯?!?/p>
祝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爺爺?shù)氖中g(shù)費(fèi)謝謝您,我會把欠條補(bǔ)上的?!?/p>
她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轉(zhuǎn)回身來,差點(diǎn)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
猶豫地指了指沙發(fā)扶手盛聿的風(fēng)衣,“聿哥,我能把電擊棒拿走嗎?”
“你又想電誰?”盛聿轉(zhuǎn)身解開襯衣的兩顆扣子,沒看她。
祝鳶一秒諂媚的表情,“防身用的,您身手那么好拿著也沒用,不如還給我吧?!?/p>
“拿走。”男人的臉色莫名沉下來,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祝鳶心下一喜,快步走過去,從盛聿的口袋掏出那支電擊棒。
可沒想到一同掏出來的還有一支白色的方管。
祝鳶一愣。
是口紅。
但她很快面不改色地將東西放了回去,沒有驚動盛聿,之后就往門口方向走。
盛聿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幽深地看著她的背影,又喝了一口酒,沉聲道:“安排人送她回去。”
“是,聿少?!彼就睫D(zhuǎn)身跟上祝鳶的步伐。
房間的門關(guān)上。
盛聿闔著眼,單手解開襯衫剩余的幾顆扣子,衣襟敞開,胸膛和腰腹的肌理隨著他的喘息而緊繃著,上面還附著著一層薄薄的汗。
半晌,他起身走到吧臺,拿了一瓶酒和酒杯。
烈性的洋酒入喉,盛聿靠著吧臺手指在酒杯上輕敲幾下,另一只手拉開邊上的抽屜。
空蕩蕩的抽屜里,是一張銀行卡。
盛聿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抽屜關(guān)上。
司徒安排好人送祝鳶回去之后,返回了頂層套房。
盛聿從浴室出來,沖了涼水澡穿上那件沾染了祝鳶唇印的襯衫,一邊系扣子,一邊往外走,低沉道:“那個胖子呢?”
“已經(jīng)醒了,現(xiàn)在到處在找祝小姐?!?/p>
“這是您要的監(jiān)控錄像?!彼就綄⑵桨暹f過去。
盛聿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點(diǎn)開視頻。
婁奕出了電梯,左手?jǐn)堊∽xS的肩膀,那張胖臉湊近祝鳶說說笑笑。
盛聿的唇角勾著一抹冷意,關(guān)掉視頻,“賞他五十個巴掌,打斷他的左手。”
“是。”司徒眼都不眨一下。
丟開平板,盛聿起身系上袖扣,“回盛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