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原風(fēng)野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用了二十幾年的雙手。
以前不是沒跟聿哥一起玩過骰子,雖然不說輸?shù)碾y看吧,但他從來沒贏過聿哥?。?/p>
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讓聿哥把把輸?
聿哥好像也沒這么菜吧?
難道他今天生日,所以手氣格外旺?
對,一定是這樣。
一開始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沒想到聿哥這么寬容,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他就開始有點飄了。
轉(zhuǎn)身靠在椅背上,大剌剌的坐著,“還愣著干什么,聿哥發(fā)話了,你們投票的投票,還有到家族群里發(fā)消息叫親朋好友一起投票,趕緊行動起來吧?!?/p>
眾人連忙掏出手機。
原本大型的蹦迪現(xiàn)場變成了投票專場,場面一度嚴肅又荒唐。
他側(cè)身看了眼喝酒的盛聿,一臉不夠意思的表情,“聿哥,愿賭服輸,你怎么不投?”
“回去再投?!蹦腥说馈?/p>
原風(fēng)野越說越飄,“你是不是想回去偷偷給寧初投票?”
“哥,做人不能這樣!”
“你差不多點。”齊競踢了原風(fēng)野一腳。
盛聿拿起酒杯,余光里原風(fēng)野一臉幽怨地盯著他,大有他不投票,他就一直盯著他的意思。
甚至他還道德綁架了起來,“今天我生日?!?/p>
齊競扶額,沒眼看。
盛聿放下酒杯,從休閑服外套拿出手機,單手劃開屏幕。
原風(fēng)野剛湊過去,就看見手機頁面上顯示已經(jīng)給祝鳶投票成功。
“速度這么快?”原風(fēng)野小聲嘀咕。
他都沒看清楚聿哥是怎么操作的,怎么就投上了?
聿哥手速這么快的嗎?
……
寧初一覺醒來天都塌了。
一夜之間,祝鳶的票數(shù)已經(jīng)追上來一大截,原本兩人的票數(shù)是三倍之差,現(xiàn)在兩倍不到了!
她要的是遠遠甩開祝鳶,用投票結(jié)果狠狠打祝鳶的臉,羞辱她。
可現(xiàn)在差距越來越近,難道祝鳶也買水軍了?
“叮咚叮咚叮咚——”
她剛打開微信,想問問群里那些人在搞什么鬼,怎么可以讓票數(shù)差距拉近了?
可一瞬間手機震動個不停,無數(shù)消息轟炸而來。
有退群的消息。
群解散的消息。
還有許許多多的私信。
【寧初不好意思,我不能再給你投票了?!?/p>
【這真不怪我,我也是聽命行事?!?/p>
【聿哥輸給原哥了,我們只能給祝鳶投票?!?/p>
寧初看得一頭霧水,什么聿哥原哥?
為什么要給祝鳶投票?
她氣急敗壞地從床上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電話剛接通,對方心虛地說:“寧初。”
“到底怎么回事?”寧初叉著腰。
對方將凌晨派對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今天是原風(fēng)野生日,零點在游輪辦派對,寧初原本也是被邀請的,但她昨天臨時有事去不了。
“你說什么,聿哥輸了?”
還把把輸?
她明明記得聿哥很厲害的??!
“怎么會那么菜……”寧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閉上嘴,又氣惱不過,怒掛了電話,把手機摔了!
過后她又跑過去把手機撿起來,打了個電話出去,哭道:“爸,你一定要幫我!”
這邊寧初氣得吃不下早餐,另一邊季香啃著大肉包,喝著豆?jié){,嘴里哼著小曲刷新頁面,搖頭晃腦的。
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她為昨天罵他們眼瞎而道歉。
一見到祝鳶來了,她趕緊跑過去,笑嘻嘻地說:“小風(fēng)箏!”
“今天心情這么好,中彩票了?”祝鳶放下包。
“跟中彩票也差不多吧。”季香拿出手機給她看,“我敢保證,不用等到最后一天你的票數(shù)就能趕超寧初了?!?/p>
祝鳶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看到了。
雖然她沒像季香這么頻繁刷新投票情況,但還是會抽空看幾眼。
她的舞跳得比寧初好,這是事實。
但寧初有錢買水軍也是她管不了的,但沒想到一夜之間她的票數(shù)居然追上來這么多。
兩人一起去了化妝室,還沒走近,就聽見寧初的化妝師的哭聲傳來。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廢物!我要開除你!”
祝鳶和季香走進去,看見寧初將一桌子的化妝品全都掃落在地。
她的化妝師跪坐在地上,捂著被打紅的臉哭泣。
一看見她們進來,寧初冷笑一聲:“祝鳶,你別得意太早,還未到分出勝負的時候,我們走著瞧!”
祝鳶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看得寧初火冒三丈,踩著一地的化妝品走過來,“你什么眼神!”
“這里是公共場合,不是你一個人的化妝間,你把這里弄得亂七八糟影響大家的工作。你可以接著鬧,待會兒團長來了,就算你是寧家二小姐,影響到演出進度,我看你怎么交代?!?/p>
寧初穿著高跟鞋,個子比祝鳶高了一些,可祝鳶在說話的時候,明顯氣場壓過她,讓她的臉上掛不住。
“你少拿團長壓我,那個光頭敢說我半句……”
這時,一道冰冷慵懶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他不能,我能。”
這聲音。
祝鳶心臟一抖,下意識回頭。
門口,團長恭恭敬敬地侯在男人身邊,光可鑒人的腦袋似乎給男人的臉打了光,讓那張原本就夠迷倒萬千少女的臉更多了幾分深邃感。
她上次隱約聽見司徒和盛聿說的話,才知道話劇團背后的大老板是裴家。
“裴……裴二爺。”寧初被迫逼回去的話堵得她滿臉通紅,欲語還休。
少女的心事藏不住,憑她再囂張跋扈,可在愛情面前還是要原形畢露。
祝鳶瞧了一眼。
和面對盛聿的時候那種慕強的嬌羞感不同,是少女懷春。
喲,這是喜歡裴凌這個閻王了?
估計寧初這么針對她,還跟前段時間她和裴凌的緋聞有關(guān)。
她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一個兩個的,老天爺就是要這么搞她!
凌冰是,寧初也是!
當察覺到裴凌朝這邊走來,祝鳶心里祈禱別靠近她,千萬別靠近她。
寧初原就看她不爽,萬一裴凌朝她走來,對她說些有的沒的話,寧初不得把她五馬分尸?
偏偏裴凌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的臉,用旁人聽起來像熟人的語氣問道:“有人欺負你,怎么不告訴我?”
祝鳶假裝聽不見,甚至想溜走。
她哪里聽不出來,裴凌就是故意的。
可下一秒,裴凌提起她的耳朵,“耳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