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在想,這不會是盛聿在向她表白吧?
“想笑就笑?!笔㈨部粗龔娙讨旖巧蠐P的弧度,就想笑。
她控制著嘴角,最后控制不住,放任嘴角上揚,臉埋進他的胸膛,笑出聲。
感受著胸膛傳來的震顫,又麻又酥,盛聿的手從她的腰往上,掐住她抱起來放在腿上肆意親吻。
祝鳶連忙去推他,“你不是有工作要處理?”
盛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床頭柜的文件夾,捏著她的下巴重新低頭吻她,“等我親個夠再說?!?/p>
祝鳶紅著臉反抗,“你哪里有夠的時候……唔!”
等他親個夠,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他抱著渾身汗津津的祝鳶,讓她靠著他的胸膛。
隨后他拿起床頭柜的文件夾翻開。
祝鳶無力的耷拉著眼皮,忽然聽見盛聿說了聲,“鳶鳶?!?/p>
祝鳶嗯了聲,睜開眼睛。
這一眼正好看見盛聿手中的文件的內(nèi)容。
——股權轉讓協(xié)議
她一愣,抬頭不解地看著盛聿。
盛聿抓起她的手,吻了吻指尖,“這是我在盛氏財團的全部身家,以后都是你的?!?/p>
“不行!”祝鳶強撐著身體要坐起來。
盛聿把人緊緊摟在懷里,“我想給你東西,哪有不行的道理?!?/p>
“可是你把這些都給我了,你怎么辦?財團股東和董事會他們會找你麻煩的,最重要的是盛宏耀,他一定會趁機架空你,讓你在財團待不下去?!?/p>
盛聿的胸腔輕輕震了一下,低笑一聲,“這么擔心我的處境?”
“……”祝鳶著急,“重點是這個嗎?”
“不然?”
“重點是你的處境?!?/p>
盛聿不以為然,盯著她的臉,“原來你擔心我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更順眼了?!?/p>
他把人抱在懷里又親了一會兒,低頭額頭抵著她的,溫熱和狂亂的氣息包裹著她,“怎么這么愛我。”
……
這天傍晚宋瓷看了祝鳶好幾眼,欲言又止。
終于祝鳶忍不住,“快放?!?/p>
“什么快放?”季香傻傻的問。
“她叫我有屁快放?!彼未勺哌^去,提了一下祝鳶病號服的衣領,嘖了聲,“你現(xiàn)在是個病人知道嗎?要節(jié)制,看看這脖子和耳朵后面,盛聿屬狗的吧?”
祝鳶連忙用纏著紗布的手捂住季香的耳朵,面紅耳赤,“孩子在這呢!”
季香聽到不得了的東西,去推祝鳶的手腕,“滿十八很久了,可以聽,可以聽。”
“這是十九禁,你還真不能聽?!彼未尚α?。
“宋瓷姐,你別騙我,沒有這個年齡段的禁。”
“你問問你的小風箏姐姐,有沒有?”
祝鳶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盛聿折騰她的那些手法……
嘖。
還真是十九禁。
“我好想出院啊?!弊xS轉移話題,心虛地瞟宋瓷。
宋瓷勾唇,“醫(yī)院都是你家男人開的,你想出院跟他撒個嬌唄。”
“你家男人”四個字正好被門外的盛聿聽見。
喬邁看了他一眼。
果然,聿少翹嘴了。
不枉費他一下班就來這里,聽到想聽的話。
看見他們進來,宋瓷收起調(diào)笑的笑,季香呆呆的看了看祝鳶,再看了看盛聿。
我勒個超絕性張力?。?/p>
這身高體型差,難怪宋瓷姐說是十九禁。
“你們都出去吧?!笔㈨睬謇溟_口。
他們幾個陸續(xù)出去之后,病房里只剩下盛聿和祝鳶。
他坐在病床邊,看著祝鳶臉上的紅暈未退的嬌俏模樣,故意壓低嗓音問:“在聊什么?”
“沒、沒聊什么,女人間的話題你也要聽?”祝鳶心虛低頭。
“沒聊什么臉紅成這樣?”
祝鳶怎么可能告訴他宋瓷調(diào)侃她的那些話,“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想出院了?”盛聿把玩著她的一縷長發(fā)。
她點頭,“我感覺今天身體肌肉的酸痛好多了。”
身體各項指標也沒有什么問題。
“那是因為我每天晚上給你舒筋活血了,才好得快?!?/p>
他說的有理有據(jù),要不是祝鳶幾次差點被他做暈過去,差點就信了。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p>
盛聿勾唇,“口頭上的謝我不接受。”
“要寫致謝信?”
盛聿扣住她的后腦勺把她的臉拉近,低頭額頭抵著她,溫熱的氣息纏繞著她,“叫聲好聽的?!?/p>
想起以前盛聿總喜歡威逼利誘她叫他聿哥。
沒想到過去這么久,這個男人還這么執(zhí)著于她對他的稱呼。
她抿了抿唇,軟軟的叫了聲:“聿哥。”
盛聿呼吸一沉,卻說:“這個已經(jīng)不能滿足我了。”
“你得寸進尺!”
“你還想不想出院?”盛聿低聲一笑,“宋瓷不是教你了嗎?跟你家男人撒個嬌?!?/p>
祝鳶一張臉紅了個透,“你為什么總喜歡偷聽!”
“剛好聽見也算偷聽?”盛聿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快點,別想趁機轉移話題?!?/p>
祝鳶要往后躲,卻又被他抓回去,“跑哪去?”
盛聿把人抓進懷里,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躲,“撒個嬌聽聽?!?/p>
“你什么惡趣味!”
“你可以對肥圓和七七夾嗓子,為什么我不行?”
“你拿自己跟狗和小孩比?”祝鳶真是被他氣笑了。
他怎么什么醋都吃。
難怪對著肥圓一口一個白眼狼叫著,不止是點她,更是吃肥圓的醋。
他真是夠了!
然而看著他目光緊盯著她的眼神,像極了明明看著很兇的狼狗,卻期盼被人摸一下腦袋順毛的樣子。
祝鳶的心軟了一下。
她湊過去在盛聿的嘴上親了一口,“盛聿哥哥,讓我出院吧,好不好?”
比她任何時候?qū)Ψ蕡A和七七說話聲音更夾,更軟。
盛聿低笑一聲,順勢追著她的唇吻回去,“把哥哥哄開心了,哥哥也讓你開心?!?/p>
可最后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盛聿更開心一點還是祝鳶的腰更酸一點。
深夜,祝鳶被身心皆滿足的盛聿抱著離開病房,坐上車。
當察覺到車子不是朝她租的房子去的,祝鳶悄悄攥緊手指。
“去溫泉山莊嗎?”
盛聿理所當然的語氣,“不然你想去哪?你想跟我分開?”
祝鳶心跳一緊,這是要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