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沒有開燈的房間里,男人腳步沉穩(wěn),踩在木地板上輕得像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從落地窗斜照進(jìn)來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有一縷覆在他懷里女人的眼皮上。
男人微微皺眉,微側(cè)過身走向房間中間的大床。
可剛一沾床,祝鳶就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盛聿的薄唇抿了一下,不悅地皺起眉頭。
怎么跟個孩子似的,還有落地醒的臭毛??!
“我不要在這里過夜,我要回家?!?/p>
她睜開眼就認(rèn)出這里不是她的家,等視線適應(yīng)了,知道這是溫泉山莊,盛聿的房間。
一開口就是說盛聿不想聽的話。
“不準(zhǔn)?!?/p>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側(cè),黑眸危險攝人,“上次你說什么都要回去,我依你一次不代表次次都會依你。”
男人的薄唇貼上她的嘴角,祝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身上還有些痛,那種酸脹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猛地攥緊身下的床單。
“還走嗎?”男人低啞的嗓音帶著攝人心魄的蠱惑。
祝鳶的心尖一陣陣地緊縮。
她清楚男人的意思:如果她執(zhí)意要走,就做到她老實為止。
沒有選擇的余地。
看著身下的女人秀眉緊蹙,乖巧地?fù)u頭。
盛聿眼底的暗色更深濃了幾分。
兩分鐘后,他換上黑色的絲綢睡衣回到床邊,祝鳶半盍著的眼睛剛一睜開,男人掀開被子躺下,將她摟緊在懷里。
后背貼著男人堅硬溫?zé)岬男靥?,祝鳶渾身僵硬,屏住呼吸。
“別讓我覺得自己在抱著一具尸體睡覺。”
男人的聲線格外低沉,祝鳶感受著從后背傳來他的胸腔的震顫。
她仍是僵硬的不行。
從未有過這樣清醒的時刻,被他這樣抱著。
他們不是情人,卻做著最親密的事。
這種感覺很陌生,讓她感到恐慌。
她忽然間想起什么,低聲說了一句。
可身后抱著她的男人沒說話。
就在她以為男人沒聽見,想再說一遍的時候。
摟在腰間的那只手倏然往上,用五指攏著,不由分說將她轉(zhuǎn)過身來,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懷里,他低頭蠻狠地探入她的口中。
將她吻得大腦缺氧,他一邊撫著她微腫翹的紅唇,一邊褪去她的衣服。
“天亮后再吃?!?/p>
……
天色大亮。
盛聿睜開眼睛,臉上沒有半分疲倦,只有饜足的神清氣爽。
他看了眼懷里早已累壞,此刻睡得正沉的女人。
不知道這樣盯了多久,懷里的人嚶嚀一聲:“不要……”
盛聿瞇了一下眼睛。
這是又夢到他了?
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他動作輕柔地把人放在柔軟的枕頭上,掀開被子起身。
側(cè)過頭看了一眼被子里玲瓏有致肌膚透著粉白的軀體,攥著被子的手緊了幾分,隨后將被子往上,連帶著女人的腦袋也蓋上,轉(zhuǎn)身邁開長腿去了衣帽間。
喬邁醫(yī)生一大早接到電話。
男人低啞磁性的聲音傳來,“把上次給她吃的東西送過來?!?/p>
“您是說維生素嗎?”喬邁醫(yī)生試探地問。
“嗯?!?/p>
掛了電話,喬邁醫(yī)生完全清醒了。
他收拾好東西,親自開車去溫泉山莊。
等他進(jìn)屋,就看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指尖焚著一根煙。
整個人透著一股消沉的清冷感。
“聿少?!?/p>
喬邁醫(yī)生走過去,將一個裝著一顆透明藥片的盒子放在男人面前。
男人垂眸掃了一眼,掐滅了煙頭。
只有吃了他給的,她就不會回去吃那真的藥。
“聿少……”喬邁醫(yī)生欲言又止,“萬一祝小姐懷孕了怎么辦?”
他是真覺得以祝鳶的脾氣,被人這樣欺騙,后果會很嚴(yán)重的。
男人凜眸掃了他一眼,反問他。
“你說能怎么辦?”
他沒再看他,起身往二樓走。
喬邁醫(yī)生臉色沉重。
明明可以做保護(hù)措施,聿少卻偏偏要做這樣極端的事。
他試圖看穿這個年輕人的意圖,可是他跟在盛聿身邊七年,卻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但此刻,他明白盛聿的意思。
如果懷孕了,那就生下來。
可是盛家的情況,如何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
祝鳶醒來后,看到床頭柜放著一杯水和藥片,想也沒想地將藥片吃下。
她坐在大床上,身上清清爽爽的,穿的是盛的睡衣,過于寬松,以至于她的手撐在床上,衣領(lǐng)就從一側(cè)肩頭滑落,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以及上面還未全消的牙印。
盛聿開門進(jìn)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
眸色微沉。
“一醒來就想勾引誰?”
男人反手把房門關(guān)上。
祝鳶連忙將衣領(lǐng)扯回去,不說話,神他媽的勾引。
她一抬眸,這才看見盛聿身后跟著一只小奶狗。
走路的時候一顆小腦袋搖搖晃晃的,光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到它身上奶呼呼的香氣。
它太小了,跟在大高個的盛聿后面,怪不得她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
看到她在看見小狗的瞬間眼前一亮,盛聿微微挑眉。
喜歡?
腳步停下,他俯身提住小奶狗的后脖頸,把它抓起來。
“嗚嗚嗚……”
小奶狗立即張牙舞抓的掙扎起來。
祝鳶看得心驚肉跳,毫不遲疑地跳下床,從他手里把狗搶過去。
“沒事了,沒事了?!彼齻?cè)著身子,輕輕摸著小狗的腦袋,安撫它。
那小狗先是抬起腦袋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她,隨后嗚咽一聲,耷拉著腦袋靠著她的手掌。
祝鳶的心都要化了。
盛聿那么壞的人,養(yǎng)的狗居然這么乖。
“你叫什么名字呀?”
聽著她的聲音不自覺夾起來,男人的心口蔓延開一種別樣的感覺。
“叫白眼狼?!?/p>
聽到男人的聲音,祝鳶撫摸的動作一頓,將身子背過去。
不搭理人。
盛聿心里冷笑一聲。
祝鳶越看這只小狗越喜歡。
“肥圓?!?/p>
懷里的小狗聽到男人的聲音,忽然抬起腦袋張望,要從祝鳶的肩膀爬過去。
祝鳶害怕它摔了,趕緊側(cè)著身子把它抓回到懷里。
原來它叫肥圓。
一瞬間她覺得莫名臉紅害臊。
因為她小學(xué)三年級以前都是胖乎乎的,爺爺經(jīng)常叫她胖鳶。
肥圓,胖鳶。
盛聿瞇了一下眼睛,在小狗的腦袋往祝鳶胸口蹭的瞬間,提著它的后脖頸,把它抓走。
順勢攬住她的細(xì)腰,警告道:“你身上的地方只有你男人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