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祝鳶吃過晚飯后,盛聿摟著她坐在小樓外面的長椅上,他指了指對面一塊空地,“我叫人在這里弄一個秋千好不好?”
祝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去年冬天,齊競為了感謝她從馬背上將齊柒救下來而邀請她到齊家吃飯。
齊家的花園四周是皚皚白雪,玻璃花房里,她被盛聿敞開的大衣包裹著,兩人在秋千上,盛聿撫著她的臉吻她。
那個纏綿悸動的吻,她記憶猶新。
可一眨眼物是人非。
盛聿也想到了那個畫面,把手收回來,雙臂緊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嗅著她耳后的幽香,手指往下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
“鳶鳶,我們會很幸福的。”
祝鳶面無表情,“秋千,你那兩歲的兒子應該會喜歡。”
像一盆冷水澆在身上。
剛才的溫情蕩然無存。
盛聿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頓,黑眸深邃,薄唇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我們的孩子喜歡就行,其他人我不在乎。”
知道現(xiàn)在和他說什么都是不用的,祝鳶沒再說話了。
直到回到小樓的主臥,盛聿將祝鳶打橫抱起來,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鼻梁和嘴唇,“你不舒服,我?guī)湍阆丛?。?/p>
祝鳶麻木的臉上終于有了情緒,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滿臉的抗拒,“不用!”
然而盛聿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抱著她徑直走進浴室里。
他強勢將祝鳶放在洗手臺上,動手剝她的衣服。
“放開我,盛聿你放開我!”
盛聿卻置若罔聞。
祝鳶傍晚的時候又吐了一回,緩了這么久仍然沒什么力氣,吃的東西都吐了,根本沒什么體力,她的抗拒在盛聿的眼里根本阻擋不了他的動作。
將她的衣服全都剝下來丟在地上,盛聿摟著她玲瓏的嬌軀,掌心從她的腰背往上輕撫著。
皮膚驟然接觸到空氣,又被男人有技巧地撫摸著,祝鳶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她恨自己對他的反應,仿佛已經(jīng)刻入骨髓,生死不忘。
她像一顆在玫瑰花上的露珠,隨風輕顫,帶著一絲絲迷醉人的幽香,游移到她圓潤肩頭的手一頓,盛聿炙熱的吻隨之落在她的唇上。
“唔……”
纏綿的吻過后,盛聿睜開眼睛,看著祝鳶那雙通紅抗拒的雙眸。
下一秒他抬起手遮住她的眼睛,低頭吻上她纖細白嫩的脖頸……
他的掌心炙熱略顯粗糲的紋路,熟悉的觸感讓祝鳶心疼得發(fā)緊,而盛聿仿佛預判到她的動作,在她抬手的瞬間,扣住她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后。
不讓她掙脫也不弄疼她,動作掌握得剛剛好。
他的愛撫讓人沉淪,也讓人痛不欲生。
“別、我不要!”
“我想讓你舒服。”濕熱的吻攀上她的耳廓,她被燙得渾身戰(zhàn)栗,盛聿卻仍然極盡手段地撩撥她。
她低聲哭出來,“頭三個月不能?!?/p>
盛聿蹲下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抬頭看著祝鳶,薄唇瑩亮的光澤和眼尾情動的桃紅,讓他陷在情欲中的臉顯得格外性感。
沒出事之前祝鳶愛極了這樣的盛聿,可現(xiàn)在她身心都在抗拒著他。
在他動作停下瞬間,從洗手臺跳下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我不碰你?!笔㈨矎暮蟊ё∷?/p>
祝鳶感受到他兩條手臂勒緊的力道,“不是說不碰我?”
盛聿低笑:“你真不懂嗎?”
將她放入浴缸之后,盛聿如他所言沒有繼續(xù)要她,給她洗完澡之后,他又抱著她出了浴室,將她放在梳妝臺前。
以前他的主臥是黑白灰三個色調(diào)切割成的冷淡風格,自從祝鳶住進來,寬敞的主臥多了梳妝臺,瓶瓶罐罐的護膚品、化妝品和香水。
再到沙發(fā)上的米白色毛毯和她腳上一雙粉色拖鞋,以及衣帽間里她穿不完的私人訂制的服裝。
從一開始的格格不入,到融入其中,早就滲透了兩人的氣息。
……
宋瓷剛回到家,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沒想到是朱璟堯的電話。
她和祝鳶從小一塊長大的,從小學就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去朱家的次數(shù)多,有時候她爸媽忙工作,周末都是住在祝鳶家的,對朱璟堯自然熟悉,像大哥一樣崇拜著。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他們俞城的各大學校,就沒有不知道朱璟堯這個人的。
小的時候她還暗戀過朱璟堯呢,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出獄那天,她本想去接他的,可臨時有點事,想著過兩天回俞城找他。
這么晚了不知道他怎么會給她打電話。
她連忙接起來,“喂,璟堯哥。”
“阿瓷,你這兩天聯(lián)系過鳶鳶嗎?”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沉穩(wěn)清潤的嗓音。
宋瓷一邊換拖鞋一邊說:“我昨天有給她打過電話,是盛聿接的,他說祝鳶在睡覺。怎么了,你聯(lián)系不上她嗎?”
“我從下午到現(xiàn)在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tài),我聯(lián)系不上她,有點擔心。”
宋瓷一愣。
聯(lián)系不上?
“那我打個電話看看,璟堯哥你別著急,她在京都城有盛聿罩著,不會有事的,可能是手機沒電了?!?/p>
掛了朱璟堯的電話之后,宋瓷立馬撥了祝鳶的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嘶……”宋瓷皺眉,按理說這會兒祝鳶應該已經(jīng)結(jié)束排練回去休息了,就算下午手機沒電關機,這會兒應該也充上電了啊。
她越想越不對勁,她看了一眼鞋柜,不出所料,原風野還沒回來,她皺著眉頭給原風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聽。
毫不意外地,先傳入她耳中的是電話那頭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狂歡聲,毋庸置疑,原風野又在哪個角落野了。
“孤枕難眠?”一道含笑的男聲帶著絲絲嘲諷傳進她的耳朵里。
宋瓷強忍著惡心,問他:“你能不能把盛聿電話號碼給我?”
“你誰啊,聿哥的號碼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嗎?”原風野冷嗤,“宋瓷,你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啊?!?/p>
“我沒空跟你扯嘴皮子,祝鳶失聯(lián)了,我找盛聿有事。”
她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