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泊聞已經恢復冷靜:“誤會解除了就好?!?/p>
林知恩剛要說話,智腦響了,是鳳乘風。
“馬上五點了,你今晚如果不回來我就走了?!?/p>
林知恩看看外面的太陽:“這才白天,怎么就今晚不回來了?”
“是你請我上明天的節(jié)目的?!兵P乘風理直氣壯:“我都配合你練習了,你還不回來,怎么?你那邊很順利,直接就去匹配中心登記了?”
林知恩看了一眼施泊聞,很慶幸他聽不到這句話:“……沒有,你別胡說,我馬上回來?!?/p>
說完林知恩急忙掛了視頻。
施泊聞面色淡然:“看來林小姐和我一樣,再趕下一個行程,告辭?!?/p>
“好,再見?!?/p>
林知恩目送施泊聞離開,轉身也要走。
身體卻毫無預兆地開始無力,甚至眼前都在晃。
她咦了一聲,施泊聞回身,及時扶住了林知恩。
拐角本來要上前的腳尖看到這一幕,頓了頓退后。
林知恩聽到施泊聞聯(lián)系醫(yī)院,猛然一驚。
“別,我不去醫(yī)院?!?/p>
她這樣去醫(yī)院,一檢查身體,她的生育值就有曝光風險。
她還沒做好準備。
死死抓住施泊聞的袖子,林知恩強調:“不去醫(yī)院?!?/p>
施泊聞頓了一下,差點沒將她翻過來,再確認一下她是不是被蟲族寄生。
看著林知恩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和虛弱的模樣,他忍住指出真相。
“你現(xiàn)在病了,還有高熱癥狀?!?/p>
他想了想,伸出食指指背,去試林知恩的額頭溫度。
林知恩本來腦子混沌,難受得很,這一觸碰,只覺一股清涼來襲。
她抬手,啪的一下將施泊聞的手背摁實。
“嗚……”
“好涼,好舒服……”
施泊聞:“!??!”
他有潔癖,一根手指頭已經出于人道主義,現(xiàn)在這算什么?
他想掙脫,卻被林知恩死死按住。
“就借一下降降溫?!?/p>
林知恩自己動手,額頭之后,還蹭了蹭臉頰,人總算是清醒了點。
可抬眼一看,她第一時間看到的不是別的,是施泊聞的唇。
不厚不薄,恰到好處,沒有唇紋,顏色也很健康。
完美的唇,很好親的樣子。
當意識到自己想什么的時候,林知恩確定了。
“我好像不太正常。”
這種熱熱的,還忽然色色的,懂得人都懂。
看看自己一直被蹭著的手,施泊聞:“很明顯。”
“所以,在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前,最好去醫(yī)院。”
“但是我覺得你的手已經能讓我冷靜了?!蹦槢]那么滾燙了,也沒真的失去理智,直接就撲上去真親。
林知恩考慮找鳳乘風或者蘇冥,還是不太想去醫(yī)院。
她搶在施泊聞前開口:“如果情況不對,我會聯(lián)系我的匹配人,你也可以直接打暈我,我一定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就先借你的手給我降溫行嗎?”
施泊聞表情一言難盡:“你在擔心我?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p>
這樣的機會,對男人來說千載難逢。
一般情況下,林知恩應該懷疑是他下藥,趁機對她下手。
反應實在不正常,施泊聞直接將林知恩推坐起來,再次確認查看她是不是被蟲族寄生了。
林知恩:“……”
施泊聞再三確認,沒找到蟲族寄生的痕跡。
等他確認完,林知恩面上坨紅越甚,眉梢眼角流露出的光,讓施泊聞只瞟了一眼,就主動將手落在她額頭上。
林知恩松口氣:“施先生,你的手,堪比解藥?!?/p>
施泊聞:“剛才林小姐說不認識我?!?/p>
林知恩:“……”再讓她尷尬,她就獸性大發(fā)了!
打破沉寂尷尬的是醫(yī)療機器人。
“醫(yī)療機器人會簡單檢查你是否中毒,可以嗎?”
林知恩要是說不可以,施泊聞大概還會再查一次她是不是被蟲族寄生。
“可以。”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檢測結果為黑市流傳的‘忘憂快樂水’?!?/p>
“這是一種助興藥,一般是變性人所用。”施泊聞看著林知恩:“你買了禁藥?”
“不是我,我是被人設計的?!?/p>
她第一時間懷疑到剛才接觸的卷發(fā)女子身上。
“這種藥藥效很強嗎?”
“中等,就是助興,目前來看,你的藥效好像更輕一些。”
林知恩想了片刻,看向腰間的藥囊,這是之前她針對蟲族特征配的,有一定的驅蟲解毒作用。
現(xiàn)在發(fā)揮作用也是意外之喜。
林知恩慶幸又有些后怕,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圖書館,就有人對她出手。
如果她和施泊聞提前分開,或者沒撞上施泊聞,或許此刻已經被人帶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接下來她會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而她連是誰下手都不知,這種感覺實在太不妙了。
施泊聞看著林知恩的表情,猜到她的處境和想法,干脆扶起她借用了辦公室。
“這種藥藥效一般半小時,差不多二十分鐘后就可以恢復正常。”
林知恩松口氣:“好,這二十分鐘,你能不能給我降降溫,你放心,我能控制住自己?!?/p>
施泊聞:“……好。”
“謝謝。”林知恩好奇:“你對藥性并不陌生,難道……”也中過招?
施泊聞沉默片刻:“是,我也中過一次?!?/p>
“誰給你下的?”林知恩很好奇:“是喜歡你的人嗎?”
“不是,是打賭想拿下我的人?!?/p>
“拿下?”林知恩沒明白。
“據說很多女子以拿下我,讓我愛上她再甩了我為榮?!?/p>
施泊聞生育值沒降為0時,家族為他介紹過女孩子,但因為他拒絕和另外的競爭者進行一些奇怪幼稚沒有意義的比賽,以及一些奇怪的要求后,連續(xù)惹怒了三個女孩子。
最后他不知不覺成了女孩子征服打賭的目標,賭注還越來越大。
直到生育值降為0,類似的打賭才少了些。
林知恩忙搖頭:“我沒打賭。”
施泊聞頓了一下:“嗯,打賭的話也會是下到我身上?!?/p>
下到自己身上的完全是另辟蹊徑。
他用智腦操作了一下:“我命人查了監(jiān)控和圖書館,你有懷疑的人,或者想報警,我都可以配合作證,機器人那邊也存了檔。”
林知恩點頭報警,但是對查出人卻沒報太大希望。
對方敢如此明目張膽下手,那必然有逃脫的手段。
施泊聞說有會議并非客套話,人趕不回去,最后就改成全息視頻會議。
林知恩趴在桌上避開鏡頭。
施泊聞聽著匯報,偶爾開口說兩句,手卻沒從她額頭上放開過,偶爾翻個面。
他的手指修長,每根手指都像是白玉雕出來一般,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