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胸膛劇烈起伏,她清楚知道,這是林知恩的報復(fù)。
她閉了閉眼,終于認輸:“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威脅蘇冥,林知恩,你快住手?!?/p>
林知恩仿佛沒有聽到,只是一次次抬手。
“皇后,這時候你裝什么母愛,你真對二皇子有感情,也不會將他教成這樣,說白了,你也只是把他當成工具人而已。”
林知恩再次還了皇后一刀。
皇后氣急,最后看向皇太子:“單君臨你沒看到嗎?還不快阻止,你想你弟弟死在她手里嗎?”
“暫時死不了?!?/p>
皇太子聲音冷清,看著二皇子有死的跡象,熟練的讓醫(yī)療機器人過來:“救治?!?/p>
治療結(jié)束,撿回一條命,皇太子讓開,讓林知恩繼續(xù)。
就這樣一邊救治,一邊卻繼續(xù)遭受雷電,二皇子再次完美體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二皇子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他對林知恩用強,最后被皇太子折磨報復(fù)的時候。
他顫抖著不斷求饒,皇太子直接道:
“如果你們知道蘇冥的下落,說出來就不用受折磨。”
二皇子真不知道,只能求助看向皇后,可皇后又哪里知道。
蘇冥都死了,都炸成碎片了。
這話自然不能說,于是皇后只能眼睜睜看著林知恩繼續(xù)。
皇后聽著二皇子的慘叫和求助,目眥欲裂。
二皇子再受不了了,他甚至希望能徹底死去,可瀕死時,卻再次被救。
他崩潰了:“讓我死,我錯了,讓我死吧!”
“是我錯了,我不該利用蘇冥,我受不了了,母后,讓我死!”
皇后牙齒咬得嘎吱作響,這是怎樣的酷刑。
“你們……你們……”
時間被無限拉長,皇后不斷聯(lián)系人。
可也過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門外才響起了敲門聲。
這是來捉拿二皇子的。
本來視頻發(fā)出去,軍部和相關(guān)部門就必然會來抓人和調(diào)查,更別說皇后還提供了地址。
但他們還是這么久才來,皇后已經(jīng)顧不上是不是狼馳出手。
看到他們抓走二皇子,她反而松口氣。
二皇子被抓很麻煩,但再不阻止林知恩,二皇子不死,最后可能也得癡傻。
看著奄奄一息的二皇子,捉拿二皇子的人自然知道是林知恩出手的,但他們沒說什么,只是拖死狗一樣將二皇子拖走了。
任何時候、任何行業(yè)、任何人對于搶占他人功勞的人都是厭惡的。
林知恩此刻也早已冷靜下來。
“蘇冥肯定沒死,只是重傷或者遇到什么沒能回來?!?/p>
“傳說,九尾狐的九條尾巴直接對應(yīng)九條生命,他精神體是九尾狐,那不說九條命,也肯定有個兩三條?!?/p>
“他肯定沒死,我們找到?!?/p>
“好,找?!?/p>
狼馳和皇太子等人有太多太多話想問,比如林知恩的百分百生育值,比如蘇冥什么時候知道的這件事,為什么沒和他們說。
皇太子想起了精生,當時他只覺得是弄錯了,可現(xiàn)在看,居然是真的。
而且這件事還被皇后知道,以此威脅蘇冥。
太多事需要解答,太多問題想問,但現(xiàn)在要緊的是找到蘇冥。
連賈一帆,明明精神海和精神體還沒徹底緩過來,也說要一起找。
林知恩攔住賈一帆,先給他做了凈化。
經(jīng)過凈化,他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只是精神體的傷,還需要慢慢養(yǎng)。
賈一帆和林知恩告辭,準備分開行動。
他出門時撞上一個走路還有些不太穩(wěn)的孩子,黑發(fā)黑眼,長相像元帥。
賈一帆就知道這是元帥和林小姐的雙胞胎。
他眼底頓時閃過一抹痛楚。
“其實……蘇上將一直想要一個女兒?!?/p>
他聲音不大,可林知恩聽到了。
一瞬間,她只覺如鯁在喉。
皇后那些指責,也同時在她腦海出現(xiàn)。
是她欠蘇冥的,一直是她欠蘇冥。
本來之前答應(yīng)他去孕育中心,卻總是被耽擱。
這次和蘇冥約好了去孕育中心后,為此蘇冥還特意讓她把脈,還讓她開中藥調(diào)理身體。
他想以最好的狀態(tài)前去,后來聯(lián)系的時候,他喝中藥,健康飲食,鍛煉、看書,陶冶情操。
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約定。
這本來是好事,林知恩也很開心,自己也跟著注意。
在現(xiàn)代,備孕是很重要的。
可現(xiàn)在蘇冥卻生死未知。
“早知道,當初就不約定了……”
她沒想到普通的約定,也會成為世事無常的開端。
“咦?”賈一帆的聲音讓林知恩回神。
她走過去就看到林聽瀾正蹲下摸著賈一帆的穿山甲精神體,眼底都是好奇。
狼聽嶼和林聽瀾如今一歲零一個多月了,邊敘之前過來將他們帶了過來。
林聽瀾見識過很多精神體,第一次見穿山甲,有些好奇。
看穿山甲沒好的傷疤,很是心疼。
“不疼,不疼?!?/p>
林聽瀾奶聲奶氣安慰著,還給穿山甲吹了吹。
就這么兩句話兩個動作,不知道是哪個起了作用,奇跡出現(xiàn)了。
穿山甲身上被拔掉的鱗甲,忽然長出來了一部分。
一片一片的,林聽瀾摸過的和吹過的地方都長了。
賈一帆也明確感覺到了穿山甲在被治愈,雖然沒痊愈,但比起之前的痛苦,好了很多。
“林小姐,這……”
林知恩也看到了。
林聽瀾看到林知恩笑了起來:“媽媽。”
他放下穿山甲跑過來,看著林知恩的眼睛:“媽媽哭?”
林知恩搖頭看向他的手:“聽瀾你剛才對穿山甲做了什么?”
“不疼。”
說完林聽瀾忽然打了個哈欠,他撲到林知恩懷里,閉眼秒睡。
林知恩熟練抱住他,看向滿臉擔心的賈一帆:“沒事,好像累得睡過去了,應(yīng)該是和他剛才治療了你的精神體有關(guān)?!?/p>
賈一帆面色嚴肅:“林小姐,您放心,我一定會保密的?!?/p>
“好?!绷种髟俅蔚乐x:“這次真的謝謝你。”
如果不是賈一帆,又怎么可能知道這些真相。
賈一帆搖頭:“我是他的朋友?!?/p>
朋友之間,何必說那么多謝謝。
林知恩將林聽瀾放下,又安撫好找過來的狼聽嶼,最后也開始加入找蘇冥的隊伍。
可是找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卻依然不見蹤影。
本來之前就耽擱了時間,如果重傷,那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
在焦急絕望中,終于在爆炸點幾百米處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