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你想要溟家家主的位置,跟抓我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你若是想要家主的位置,就應(yīng)該放了我,溟野剛剛說的話很清楚了,他從未想過跟你搶家主的位置,但我死了,他會。
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只要放了我,就沒人會為難你,陸雋深,我外公,溟野都會感謝你?!?/p>
“你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也把我想得太簡單?!变槲鬟t盯著夏南枝不解的眸子,道,“你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確定溟野心里對那個位置沒心思嗎?最主要的……”溟炎只屬意溟野坐那個位置,根本不會考慮到他,所以,他只能自己爭。
還有那支錄音筆,放夏南枝回去,他們緊接著就來要錄音筆,到時候他們一家子皆大歡喜,他白忙活一場不說,還盡得罪人。
溟西遲心里有一桿秤,他能衡量比較哪樣做對自己更有利。
夏南枝,“最主要的什么?”
溟西遲眼中一片陰冷,“我如何做不需要向你解釋,也不需要你告訴你,你說這么多,不過是想要我放了你,然后你好出去幫陸雋深揭發(fā)商攬?jiān)碌膼盒?,再告訴他,我手里有錄音筆,到時候事情一旦爆出,商家袁家記恨的人是我,夏南枝,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這一點(diǎn)吧,怎么,就想著自己相安無事,打算讓我當(dāng)壞人,里外不討好?”
“錄音筆的事情你可以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不會牽扯到你?!?/p>
“可你是溟家救的,溟家救了你,你活下來,曝出了對商家袁家不利的事情,你覺得他們兩家會不記恨我們嗎?”
夏南枝抿緊唇瓣,“可你現(xiàn)在這樣做就是錯的?!?/p>
“我有分辨能力?!?/p>
夏南枝一雙清亮的眸子惱怒地盯著溟西遲,“我明白了,我如何講,你都不會放我出去。”
“是。”
“那我們就拖著,只要我還活著,就能被他們找到,只是早晚問題?!?/p>
“我沒說不讓你跟他們見面,放心,明天的葬禮上,就讓你們見面?!?/p>
夏南枝始終不明白這個男人說讓他們見面的意思。
是字面意思,還是另有意思?
既然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她,又怎么可能讓他們見面。
夏南枝看著這個男人,感覺自己永遠(yuǎn)都看不透他,這種感覺讓人畏懼恐慌。
溟西遲緩緩直起身,“帶走。”
后面的蘇輕輕臉色慘白,看向夏南枝不斷求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蘇輕輕后悔了,若是知道自己的一次爭風(fēng)吃醋會變成這樣,她當(dāng)時一定不會那樣做。
夏南枝皺眉,無法無視蘇輕輕的求救,“溟西遲,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她?”
“你真這樣在意她的命?”溟西遲一把握住蘇輕輕的后脖頸,盯著蘇輕輕淚流滿面的臉,冷笑著看向夏南枝,“夏南枝,她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只是這件事她是無辜的,我不能害人,所以,怎樣你才能放過她?”
溟西遲覺得真有趣,“真要救她?”
夏南枝沉默默認(rèn)。
“好啊,剛剛陸雋深和溟野有句話沒說,是什么來著……”溟西遲撓撓腦袋,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
夏南枝深吸一口氣,“溟西遲大人,我錯了,我該死?!?/p>
“大聲點(diǎn)?!?/p>
“溟西遲大人!我錯了!我該死!”
“錯了不知道彎腰嗎?”
夏南枝盯了溟西遲那張帶著玩味的臉幾秒,彎腰低頭,“溟西遲大人!我錯了!我該死!”
溟西遲沒忍住笑出聲,“想不到夏小姐為了別人也能如此能屈能伸。”
“可以放了她了嗎?”
溟西遲揚(yáng)了下手,蘇輕輕被放開。
“看在你如此識時務(wù)的份上,我饒她一次?!?/p>
夏南枝松了一口氣。
溟西遲給她屈辱,故意要她低頭,夏南枝心里清楚,她現(xiàn)在在他手上,這頭不得不低。
“記得好好準(zhǔn)備明天的葬禮?!变槲鬟t說完,愉悅地離開。
蘇輕輕整個人一縮,癱軟在地地看著夏南枝。
她完全沒想到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是夏南枝救了她。
她和溟西遲的關(guān)系,好像也不是她想的那樣。
之前好像是她誤會了。
“我之前那樣對你,你為什么會救我?”蘇輕輕哆嗦著問。
夏南枝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罪不至要你的命?!?/p>
蘇輕輕咬了咬唇,依舊心有余悸,獵場那個地方,全是野獸,她去了就是個死,“謝謝?!?/p>
夏南枝走過去,“你真的想謝我就幫我一個忙?!?/p>
蘇輕輕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夏南枝,“什么忙?”
夏南枝想讓她有機(jī)會的話向外面?zhèn)鱾€話。
可這樣對她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