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號前兩章內(nèi)容有修改,情節(jié)有變動??催^的寶子,可以重新刷一下~——顧庭樾如松般挺立,強大的氣場無形中壓迫著室內(nèi)的每一個人,深邃的目光掃過室內(nèi)。
“看鬧劇?!?/p>
剛才還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人,此刻紛紛垂下眼簾,不敢與他對視。
顧庭樾將手里提著的一包點心,隨手遞給身旁的沈鶴之,“拿去給寶寶?!?/p>
沈鶴之有些意外,他記得顧庭樾剛剛不是已經(jīng)給過他一包了?
“你……”
沈鶴之話未說完,腹部突然不輕不重地挨了顧庭樾一記肘擊。
那力道不大,但足夠讓他剩下的話吞回去。
顧庭樾面無表情,目光轉(zhuǎn)向程月寧。
“你出來一下?!?/p>
程月寧有種首長來催債的感覺,下意識地摸了摸空著的衣兜。
她沒想到顧庭樾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做的謝禮模型還放在宿舍,沒帶在身上。
不過,現(xiàn)在去一趟宿舍也現(xiàn)在去取也完全來得及。
她點了點頭,便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出去。
研究室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
程月寧不是一個剛從鄉(xiāng)下來的初中生嗎?
怎么會和顧首長看上去這么熟稔的樣子?難道,他們早就認(rèn)識?
隨即,眾人心里齊齊地否定了這個猜想。
肯定是顧首長恰巧找她有公務(wù)!
就在他們胡思亂想之際,顧庭樾那雙冷厲的眸子緩緩掃過室內(nèi)每一個人。
“剛才的話,不應(yīng)該向程同志道歉嗎?”
他的聲音平靜,卻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眾人皆是大驚。
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顧首長是什么意思。
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顧首長這是在讓他們?yōu)閯偛艑Τ淘聦幍哪切┏爸S和逼迫道歉!
顧首長和程月寧什么關(guān)系,愿意出身挺護她!
眾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后,除了白嵐還僵硬地站著,其余幾個剛才附和著起哄的研究員,紛紛給程月寧道歉。
“對……對不起,程同志?!?/p>
“是我們不對,不該那樣說?!?/p>
白嵐緊緊抿著唇,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她才不會向程月寧道歉呢!
在眾人稀稀拉拉、此起彼伏的道歉聲中,她不開口,也沒那么顯眼。
但顧庭樾利如鷹隼的目光,卻精準(zhǔn)地鎖定了她。
就連一旁的沈鶴之都察覺到她沒有張嘴道歉,也看向她。
白嵐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比起被顧首長逼著道歉的難堪,沈鶴之審視地看向她的目光,更讓她難受!
她大方地笑了笑,擺出能倔能伸大度的模樣,“我只是好意想同大家分享一下京都的特產(chǎn),沒想到會引起這樣的誤會。對不起啊,程同志?!?/p>
這番道歉,不走心的道歉,毫無誠意。
程月寧轉(zhuǎn)頭看向她,用同樣的調(diào)調(diào),勾了勾唇,譏諷道:“既然白同志都道歉了,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不過,以后就不用給我分享了,我不想要。”
程月寧轉(zhuǎn)頭看向顧庭樾,“首長,我們可以走了?!?/p>
一會兒要開研討會,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白嵐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陳東友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白嵐,心里更不忿地小聲咕噥了一句:“哼,有顧首長撐腰,就了不起了?白同志都道歉了,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的聲音雖小,但在寂靜的研究室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原本都已經(jīng)走到門外的程月寧,聽到這一句。
她的腳步一頓,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
“首長,等我一下,我有個東西忘記拿了?!背淘聦幷f著,往研究室里面走去。
隨著程月寧一步步走近,陳東友立刻站到白嵐面前,護著她。
“你要干什么!”
程月寧的腳步未停,繼續(xù)向前走著。
她走到陳東友面前,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書。
只不過,她拿書的時候,不是抽回手,而是手臂隨意地一揮。
陳東友面前的張桌子上,那個剛倒?jié)M水的搪瓷杯,被她“不小心”掃落在地。
“哐當(dāng)——嘩啦!”
水杯摔在地上,熱水濺了一地,差點淋到白嵐。
“你干什么!”
所有人都看得出,程月寧這一下,就是故意的。
但她卻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杯,臉上沒什么歉意,聲音冷冷的,“你這水杯放得可真不是地方,怎么偏偏就放在我手邊呢?陳同志,我給你道個歉,都是同事,你不會怪我把你的水杯碰倒了吧?”
陳東友的臉被程月寧的話,氣得一陣青一陣白。
他清楚地感覺到程月寧是在陰陽他!
但,她的話,就是剛才他說過的,他縱然有再多不滿,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否則,那不是自打嘴巴!
何況,旁邊還有顧首長和沈鶴之看著呢!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聲音干澀:“沒事,程同志!”
程月寧卻不放過他,繼續(xù)用剛才她評價自已的語氣,假笑著說道:“唉,陳同志,你這人真是的。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還不接受呢?還板著一張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忽地,程月寧臉上的假笑倏然收斂,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陳同志,你說,這種道歉,你聽著舒服嗎?受得痛快嗎?愿意接受嗎?”
陳東友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調(diào)色盤一般,精彩紛呈,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當(dāng)眾扇了幾個耳光!
白嵐見狀,貝齒緊緊咬著下唇。
剛才她沒直接出頭,所以程月寧不會直接和她對上。
但陳東友是為了替她出頭,才被程月寧懟,這和直接打她的臉無異!
“你自已都不愿意聽的話,就別往外說了?!?/p>
程月寧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程月寧走了,沈鶴之才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拍。
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集中到他身上。
“行了,針對同事的行為,不允許再發(fā)生。程月寧同志,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爭取來的重要研究員?!?/p>
沈鶴之環(huán)顧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白嵐身上。
“如果以后再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研究室內(nèi)搞小動作,不團結(jié)同志,故意針對她……”
沈鶴之頓了頓,聲音冷冽如冰地警告——“那就別怪我直接向上面申請,調(diào)離那些不適合待在這個團隊里的人!”
白嵐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他這句話看似對所有人說的,但她卻感覺,他是對她一個人說的!
他這是在明晃晃地警告她!
如果她再針對程月寧,下一個被調(diào)離的,可能就是她白嵐!
但他怎么能這么想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