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親近了。
這樣的變化,讓唐忠國都是大吃一驚。
難道是因為羅韻的原因?
可不對啊,就算方知硯是羅韻的對象,也不可能這么親近啊。
一定有別的自己還不知道的原因。
唐忠國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心中卻在不斷的思索著。
“小方啊,我聽說,你給我做手術(shù),只有五成把握?”
楊板橋笑瞇瞇的詢問道。
其實他并不怕死。
哪怕死在手術(shù)臺上,也無所謂。
可就是這些孩子們不同意,他也沒辦法。
“是。”
方知硯點了點頭,望著左立棠。
兩人將會診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楊鐵軍在旁邊聽得有些惱火。
“那當然是用何東方,平白無故去掉一成把握,這不是鬧嗎?”
顧文斌有些尷尬。
他是真沒有想要跟何東方搶這個一助的位置。
都怪這梁釗,不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
看來以后出席重要場所,都不能帶著他了。
楊板橋則是擺了擺手。
“不要胡說。”
“一助是何東方不錯,但顧專家也得幫幫我這個老頭子?!?p>“要不然,萬一手術(shù)出現(xiàn)意外,你們哭都沒地方哭?!?p>顧文斌心里這才好受了一些,連忙道,“老首長,您放心,到時候手術(shù),我肯定會到場的。”
“那就麻煩你了?!?p>楊板橋抓住顧文斌的手,真切地感謝著。
讓顧文斌心中又是感動不已。
畢竟老首長這樣做,給足了自己面子。
緊接著,楊板橋又是道,“小方醫(yī)生的能力,確實是經(jīng)過檢驗的?!?p>“可他的年齡擺在這里,經(jīng)驗不足。”
“萬一到時候有什么意外,希望各位專家們也是多多幫忙?!?p>聽到這話,在場眾人連忙應(yīng)下來。
可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
老首長說的是多多幫忙,是幫方知硯,而不是說救他自己。
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把方知硯當小輩了?
眾人心中又有些震驚。
方知硯跟這位,到底什么關(guān)系?能值得這位這樣替他說話?
好奇歸好奇,眾人卻并沒有問出來。
簡單交流之后,楊板橋也知道了他們上午商討的結(jié)果。
而此刻時間也不早了,食堂那邊估計年輕醫(yī)生們早就落座,也不好讓他們多等。
左立棠便示意大家一起去吃飯。
方知硯順勢被留了下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去餐廳吃飯,還要寒暄,人多了麻煩。
馬居正在前面引著路,帶著眾人往食堂而去。
左立棠走在中間,冷不丁瞥見身后的汪學(xué)文,不由得沖他打了聲招呼。
“你們中醫(yī)院,還真是不簡單啊?!?p>汪學(xué)文受寵若驚。
這種級別的會診,中醫(yī)院其實根本沒資格參加。
但因為方知硯,所以他們能參加了。
不過他也清楚,因此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小透明。
可沒想到,左立棠竟然能主動跟自己打招呼。
這都得祖墳冒青煙啊。
汪學(xué)文激動地走上前去,“都是運氣好,說起來,還是我們何主任的功勞。”
說著,他一五一十地把何東方破格聘用方知硯的事情講出來。
左立棠聽完,也是一臉感慨。
“果真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啊?!?p>“我在醫(yī)學(xué)界,也算是有點地位?!?p>“國內(nèi)國外的醫(yī)生都見過,天才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p>“像小方這么優(yōu)秀的,國外也并非沒有見過。”
“可偏偏在國內(nèi),恰恰只有他一個?!?p>“哎,人才不難得,難的是提供給他成長的土壤?!?p>“你們中醫(yī)院在這一點上面,做得很好啊,不拘一格降人才?!?p>汪學(xué)文連連點頭,心頭多少也有些唏噓。
談話間,眾人也到了食堂。
此刻其他醫(yī)生已經(jīng)在另外的桌子上坐下,但還沒開動。
等到左立棠等人坐下之后,眾人才開始動筷。
而角落飯桌上的梁釗則是一臉疑惑。
剛才方知硯還在,怎么現(xiàn)在又不在主桌了?
難道是因為他沒資格在主桌吃飯?
想到這里,他心里又舒坦了不少,食欲大動,紅燒肉都多夾了幾筷子。
同一時間,方知硯在楊板橋的房間里吃盒飯。
他跟羅韻坐在一起,兩人乖乖巧巧,也不敢說話,只是埋頭吃飯。
四周,楊板橋,楊鐵軍,唐忠國,乃至省長鄭龍在內(nèi),都是看著兩人。
那尷尬的場面,讓方知硯腳趾抓地。
也就是瓷磚有點硬,不然指定扣個三室一廳出來。
“沒想到啊,這小方醫(yī)生,竟然跟唐常委的外孫女在一起,哈哈哈,也算是一段佳話啊?!?p>省長鄭龍率先開口。
先前他坐在旁邊是個小透明,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老首長的主刀,竟然就是方知硯。
這可讓他大吃一驚。
這方知硯竟然這么厲害?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才啊。
唐忠國苦笑一聲,“老首長,我也不是有意瞞您,我也沒想到,小方會是您的主刀?!?p>“還是東強推薦的,哎?!?p>楊板橋擺了擺手,“你嘆什么氣?舉才不避親這個道理你不懂?”
“況且,知硯的本事我比你清楚?!?p>“好啊,現(xiàn)在倆孩子處對象,我看好。”
他笑瞇瞇地開口道。
唐忠國板著臉,沖著方知硯跟羅韻呵斥道,“你倆孩子倒是說句話啊,光吃飯吃個什么勁兒?!?p>羅韻紅著臉停下動作。
方知硯厚著臉皮道,“唐老爺子,我正長身體呢?!?p>“哈哈哈?!?p>房間內(nèi)頓時傳來一陣笑聲。
氣氛也不自覺地緩和不少。
羅韻松了口氣,輕輕用腳尖兒碰了一下方知硯。
楊板橋則是道,“忠國啊,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覺得小方家里條件差,配不上韻韻。”
“今天啊,我親自來給他撐個腰?!?p>“知硯的外曾祖父,是我當年的救命恩人?!?p>“要沒有姜六哥,你還指不定能不能認識我呢?!?p>“知硯這孩子,我罩了?!?p>“要是以后倆孩子結(jié)婚,老頭子我也還活著?!?p>“這個證婚人,我來當!”
話音落下,屋內(nèi)眾人都是心頭一跳。
唐忠國臉上連忙擠出一抹笑容,“老首長,瞧您這話說的?!?p>“你要這樣說了,那到時候可不能賴賬?!?p>“哈哈哈,我賴什么賬?”楊板橋哈哈大笑。
“瞧瞧,金童玉女,多般配的一對兒?”
楊板橋是越看越喜歡。
方知硯臉皮再厚,此刻多少也有些招架不住。
老老實實的開口道,“那就多謝老爺子了?!?p>“謝謝楊爺爺。”羅韻也是脆生生開口。
“呵呵,我也看好這倆孩子?!编嶟埐[著眼睛,臉上的笑容同樣十分濃郁。
“前陣子我們省發(fā)生了游輪側(cè)翻的事故,也是這小方醫(yī)生,硬生生在水下救人。”
“一場特大事故,人員傷亡最后只縮減到個位數(shù),真不簡單啊。”
“哦?還有這事兒?”
楊板橋?qū)Ψ街幱质菨M意了幾分。
貌似這小子身上,一眼望過去,全是優(yōu)點啊。
幾人聊著天,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很快又到了下午開會的時候,方知硯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病房,直奔會場而去。
只是在樓下,卻突然被人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