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禮這樣當著卿意的面都帶著阮寧棠三番兩次的出雙入對在公眾場合。
這完完全全是不把她當人看,沒有半分尊重,把她這正妻的臉面往泥里踩。
再囂張,也不能囂張到如此地步吧?
陸今安都替卿意感到不值得。
卿意倒是早就已經(jīng)看淡了。
“到時上訴能和平離婚,何必去得罪他?!?/p>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隱婚關(guān)系。
他與阮寧堂是青梅竹馬,對他有了一場意外,迫不得已娶了她。
追溯源頭,極其復雜。
況且,她要是公布了他心尖寵,就是公開侮辱,到時他必然會針對九空以及李家。
她并不想引起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有些時候,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君子報仇不在這一朝一夕。
羽翼還未豐滿的時候,她不會不自量力。
他們剛坐下。
那邊就擁護著阮寧棠和周朝禮過來了。
到卿意的位置,主辦方的人微微的愣了一下,實在是覺得她臉生。
主辦方的人挺謹慎的:“抱歉,小姐,這邊是貴賓區(qū),您是……”
阮寧棠淡淡的看她,眸子里似笑非笑。
在這個行業(yè)內(nèi),都認大佬。
卿意再是進入九空,終究還是沒名沒分的。
在這一個都是高科技人才的行業(yè),查無此人。
卿意做了自我介紹。
主辦方的人又看見了陸今安,與他打了招呼。
默認卿意是陸今安的助理或者秘書。
一般助理或者是秘書沒有座位的,可這人已經(jīng)坐下了,他們不好趕人。
他們安排了周朝禮坐在了卿意旁邊,阮寧棠也坐在了周朝禮旁邊。
她們在周朝禮一左一右。
卿意覺得是真膈應。
南辭從內(nèi)場出來親自迎接周朝禮。
寒暄幾句后,他視線落在了卿意的臉上,下一秒,他又移開視線。
他淡淡的看向旁邊的陸今安:“陸總,歡迎。”
陸今安與他握了握手,“南總,久仰大名?!?/p>
行業(yè)內(nèi)的人一通寒暄。
南辭作為主辦方的老總一會兒要上臺講話,就先離開了。
他離開后。
陸今安開口說:“盛安一直是行業(yè)內(nèi)的老牌公司,原材料和儀器的精密度都能夠達到要求?!?/p>
南辭事業(yè)心很強,在豪門的圈子里,他幾乎不混跡,心思總在公司上。
南家更是百年商門,底蘊十足。
他們從方方面面來看,都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公司。
南辭離開時。
視線落在了卿意和陸今安身上。
兩人相談甚歡,舉止親密。
卿意臉上帶著的笑容,也從未對她老公周朝禮有過。
陳盛說她,勾引人成性。
朝禮要與她離婚,她拖著不離,還直接勾搭著陸今安。
他對于卿意,原本有一個好印象,哪怕當初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鬧出了沸沸揚揚的事情,可他仍舊覺得卿意長得漂亮干練,為人處世都坦蕩得體。
怎么看都不像是陳盛口中的人。
可如今——
她與自己的老公在同場合都不打照面,反而與別的男人相談甚歡。
他是該重新審視一下卿意的為人了。
南辭不動聲色的擰了一下眉梢,收回視線,宣布發(fā)布會開始。
發(fā)布會展示材料進行時,卿意他們對材料進行了區(qū)分以及能否應用。
周朝禮坐在她的旁邊。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正在記錄的東西,直接是原本原的記錄了發(fā)布會說的東西。
“聽得懂?”男人出聲詢問。
卿意擰眉,微微的側(cè)了個身,不再給他看。
阮寧棠看了一眼,笑著說:“她一看就是來幫陸總記錄資料的?!?/p>
本科生,哪里聽得懂這些?
所以一切的數(shù)據(jù)資料都是原本原的記下來,沒有任何一點自己的東西。
周朝禮見卿意躲開,他淡淡的扯唇笑了笑,沒說什么。
臺上。
南辭恰巧看見周朝禮跟卿意說話,卿意直接背過身子去不理會的場面。
他眸色深了深。
她這真是光明正大的不待見到了這種地步——
材料展示結(jié)束后。
卿意不知道周朝禮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人來人往,格外的擁擠悶熱。
卿意到外邊兒的走廊透透氣。
剛到走廊。
她就看見不遠處倚靠在欄桿抽煙的周朝禮。
卿意其實很少看到他抽煙。
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他幾乎不當著她的面抽煙。
周朝禮也看見卿意從里邊兒出來。
他眼神淡淡的,一如既往的冷漠,下一秒他移開視線,繼續(xù)抽煙,并沒有想要跟她打招呼的打算。
卿意深呼一口氣。
昨天晚上在婚房的時候,她原本想找他聊聊離婚事宜。
可當時的境況,實在有些尷尬。
她邁步朝著周朝禮走了過去。
男人見她邁步過來,碾滅了手中的香煙。
他不緊不慢的撣了撣衣袖:“有事兒?”
“嗯?!鼻湟忾_口,“聊一聊我們之間的事情?!?/p>
周朝禮垂眸,淡淡的看她,挑了挑眉梢:“我們之間的事情?”
卿意看他。
對于那一份法院的傳票,時間也沒剩下幾天了。
可是打官司的時間終究是長。
對于他來說,處理這些事宜或許也是浪費時間。
如果能夠跟他在私底下談妥,直接去民政局登記,會來的更加的快。
奶奶最近也總是在聯(lián)系她。
讓她回老家多待著,可她并沒有時間回去,對于奶奶,她很親。
但目前沒想好怎么與奶奶說要離婚的事兒,她總是應付過去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早晚大家都得知道。
“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所以離……”
“周總,原來你在這兒?!?/p>
忽的,一道聲音直生生的打斷了她。
“阮小姐肚子疼,正到處找您——”
那傳話的人話音還未落下,男人的臉微微的冷了冷,“她在哪兒?”
“洗手間。”
話音落下。
周朝禮直接闊步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卿意看著男人快步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人已經(jīng)走遠。
他并未管卿意那一些沒有說完的話,不在乎到了極致。
僅僅是肚子疼,他緊張的直接往那邊兒去。
可當初她陪著他工作應酬喝酒,喝出胃出血住院一周,他都從未來看一眼。
甚至連一個關(guān)心的電話都沒有。
卿意收回視線,譏諷的扯了扯唇。
也罷。
時間只剩五天。
這些事情早晚會擺到明面上來解決的。
倒是也不急這一時了。
剛剛恰巧碰上,她的確想要一個他的態(tài)度,要是能去民政局登記,自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