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喃喃的點餐,卿意并未理會。
她晚上也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忙。
至于早餐和晚餐都有張媽準(zhǔn)備,她不會做。
卿意沉默,喃喃到最后也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到婚房門口的時候,卿意照著上一次的記憶輸入了新的密碼,又顯示:密碼錯誤。
卿意冷笑了聲。
這是她知道一次密碼就換一次密碼嗎?
喃喃直接上去熟練的輸入數(shù)字,門開了鎖。
卿意一怔愣。
這又換回去了以前的老密碼?
她理解不了他們的腦回路。
跟有病似的。
不過,她的注意力并不放在這方面,她讓吱吱和喃喃自己做作業(yè)。
吱吱發(fā)現(xiàn)之前自己的書桌都被堆滿了雜物、玩具。
喃喃說:“你又不是這個家的人,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屬于我。”
吱吱愣了一下,輕抿了唇瓣。
她斂下眉眼,不想爭搶,這么多年她也習(xí)慣了。
她轉(zhuǎn)頭打算就在茶幾上做作業(yè)了。
喃喃直接攔住她:“這個地方也是我的,你走開,自己去地上做作業(yè)?!?/p>
“爸爸和媽媽說這個家都是我的,沒有你的份兒,也沒有那個后媽的份兒?!?/p>
吱吱眼眶發(fā)紅。
喃喃繼續(xù)說:“不過你要是愿意幫我的作業(yè)一起做了的話,我勉強把我的書桌讓給你?!?/p>
“作業(yè)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完成?!?/p>
喃喃處處擠兌吱吱。
卿意沉著眉,從側(cè)臥的書房出來:“吱吱進(jìn)來做作業(yè)?!?/p>
吱吱抱著作業(yè)就走了過去。
喃喃看著她沖進(jìn)卿意的懷抱。
而卿意笑的把她抱了起來,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她。
喃喃撇了一下嘴。
其實她的懷抱是挺溫暖的,在她懷里睡覺也能睡得更安心,香香的。
但是現(xiàn)在他才不羨慕呢!擁抱和跟媽媽一起睡覺都是女孩子做的事情。
他是男孩子,而且現(xiàn)在長大了才不會跟媽媽抱抱。
喃喃冷哼了聲,抱著自己的作業(yè)也非要擠著進(jìn)去一起做作業(yè)。
他挨在卿意的旁邊坐。
卿意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么。
晚飯過后。
她到臥室看了一下,并沒有看見外婆的陶藝花瓶。
她微擰了下眉梢,給周朝禮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他說:“在書房的柜子上?!?/p>
書房。
向來是卿意的禁地,他從來不會允許她進(jìn)去。
如今他明知道她要拿那個花瓶,卻故意把花瓶放在書房,他這是故意不想給?
她淡淡的看了眼書房的門:“你上了鎖。”
周朝禮:“沒有?!?/p>
卿意一頓。
她邁步過去拉了一下門把手,咔嗒的一聲,書房的門開了。
她一眼就看到放在柜子上的花瓶。
“謝謝,看見了?!?/p>
掛斷電話后,卿意去拿了花瓶。
欲要出門時,她看見了桌面上的一份企劃書。
卿意愣了一下。
這份企劃書,是她做的。
從訊世離職之前,她最后一份企劃書,是規(guī)劃新公司開業(yè)后的方向以及路線。
她離職以后,聽說那個項目就擱置了。
沒想到能在書房再看見。
卿意收回視線,沒有太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不論他如何,那也是他的事情了。
晚上九點,吱吱已經(jīng)睡了。
她看了眼喃喃房間的燈還開著。
卿意去讓喃喃睡覺,以免明早叫不起來耍脾氣。
她并不想面臨這種麻煩之中。
她打開門,就看見喃喃正在書桌面前做手工作品。
這個工藝品是用許多稀有的寶石組成。
上一世,她也陪著打磨了許久,小孩兒用打磨工具多少是有些危險的,她就陪著。
只是,到后邊兒就不知所蹤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喃喃扭頭看卿意進(jìn)來。
“過來幫我一起做吧,這一些寶石都是爸爸跟我在國外采購精挑細(xì)選的,做完了以后,今年的母親節(jié)我要送給媽媽。”
“爸爸也說這些東西很適合媽媽呢。”
卿意心頭一沉。
原來是這樣,送給阮寧棠的。
她譏誚的笑了笑。
原來在上一世這個時間段,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就已經(jīng)很密集了。
怪不得這個工藝品到最后不知所蹤了——
上一世,她實在太遲鈍。
卿意淡淡的:“收起來,該睡覺了?!?/p>
喃喃到底也是有些困了,他打了個哈欠。
“今天晚上你陪我一起睡吧。”他開口說:“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我一起睡覺了。”
說實話,他也挺想她的。
卿意只是淡淡的:“你先睡?!?/p>
喃喃上床后看她:“那你要過來哦?!?/p>
卿意沒說話,關(guān)了房間的燈。
-
她從喃喃房間里邊兒出來以后,手機進(jìn)來了許多條短消息。
來自于傅晚。
“今天隔壁市專賣店來了一批新包,我說難得有空過去看一看,結(jié)果碰見了阮寧棠和周朝禮?!?/p>
“他們兩個真是恩恩愛愛,甜甜蜜蜜,周朝禮對他也是真愛,時時刻刻都陪著她?!?/p>
卿意現(xiàn)在看著這些消息,諷刺的扯了扯唇角。
這是出差還是約會?
她淡淡的:“隨他們?!?/p>
-
今天到賀老那里,卿意又生出了許多的靈感,靈感一來便是不能停下的。
她抱著電腦又繼續(xù)的陷入了工作中。
太過于投入與聚精會神,到完成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時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
卿意放下手中的電腦,微微的伸了一個懶腰。
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隨即浴室里邊兒去。
卿意洗澡的速度不算快。
等她洗完后,圍上了浴巾,手里邊兒拿著一張帕子,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往外走。
她并沒有去睡主臥,而是選擇了客臥。
畢竟那里,已經(jīng)算得上是阮寧棠和周朝禮的主臥了吧。
卿意準(zhǔn)備吹頭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吹風(fēng)機在主臥的梳妝臺上。
她之前習(xí)慣在梳妝臺面前吹頭、護膚。
卿意轉(zhuǎn)頭到主臥梳妝臺,拿吹風(fēng)機想吹完了再回側(cè)臥。
只是,在這個時候門上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
她以為是吱吱或者喃喃睡不著,扭頭朝門外看去。
一扭頭,就對上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卿意拿著吹風(fēng)機的手微微一僵。
她沒有想到周朝禮會在這么晚就回來了。
現(xiàn)在都快凌晨四點。
何況,他今天不是隔壁市在陪阮寧棠逛商場么?
女人身上的浴巾裹著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肩頸,以及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東西,她肌膚細(xì)膩的泛光。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卿意一頓,尷尬的把浴巾往上提了提,
結(jié)婚這么多年里,他們雖白日生疏,可晚上該做的事情,并不算少。
卿意當(dāng)時就認(rèn)為男人就是性子冷淡,男人的愛在哪里,性就在哪里。
她總以為他能夠愛上自己。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看透了。
“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會回來?!?/p>
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離婚,現(xiàn)在碰上這樣的事情,的確尷尬。
男人聽著她的解釋:“嗯?!?/p>
他不緊不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隨即慢條斯理微微的解開了衣服的紐扣,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