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抬眼看去。
就看見兩個人并肩走著,姿態(tài)表情看上去都格外的親密。
卿意看了一眼便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裝作沒看見。
周朝禮拒絕了阮寧棠為周氏辦周年慶策劃。
按照阮寧棠的性子,必然會有些不高興。
索性帶過來度假村度度假算是寬慰了。
寵到這個份兒上,估計以后離結婚也不遠了。
沈令洲雙手插兜,看著他們兩人。
率先一步打了個招呼。
“周總這是帶著阮小姐過來度假旅游的?”
周朝禮的腳步停住,視線朝著他們兩人看了過去。
阮寧棠看到卿意,唇角微微的扯了扯。
在他們兩個人的斗爭之中,周朝禮向來是向著自己的,所以在她和卿意之間,她是勝利的。
畢竟,卿意舔了周朝禮那么多年,一無所獲,就算是離婚,也沒有分到什么好處。
而她不論對周朝禮提出什么要求,周朝禮都會欣然的同意。
卿意那么多年的付出,不如她回國的兩個月。
“嗯。”周朝禮淡淡的回應:“沈總的工作忙,業(yè)務范圍倒也廣泛?!?/p>
不論是什么范圍,什么行業(yè)都有參加。
沈令洲:“比不得周總家大業(yè)大,坐著繼承位置就行,有一個高官父親為你保駕護航,我們是勞碌命,閑不下來心?!?/p>
他語氣里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溫和禮貌:“我要是坐在周總這個位置,倒是也有閑心帶著女人出來旅游?!?/p>
阮寧棠瞇了瞇眼,這個話怎么聽都不太好,話里面好像都是諷刺。
但又揪不出來他任何的錯處。
“我跟朝哥之間是好兄弟,不存在那些男女之情,沈總想的風花雪月,與我們兩人無關。”
她并不想被外人認為她只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女人。
站在周朝禮的旁邊,她需要的是與他齊名的同起同坐。
而不是靠著男人風生水起的形象。
沈令洲聽著阮寧棠說的這些話,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
一如既往的溫和又平靜,“你們的事情,我倒是沒有心思去細究,畢竟是私事?!?/p>
阮寧棠扯了扯唇,看卿意,“沈總不也是帶著女人出來風花雪月,怎么還說上朝禮了?!?/p>
沈令洲淡淡的:“公務出差,阮小姐不要辱了卿意的清白?!?/p>
他語氣很平靜,但莫名的威壓有氣勢。
“我聽說周總已經(jīng)有老婆了。”沈令洲看周朝禮:“如今帶著女兄弟出來玩,你的老婆不介意嗎?”
他問的自然而然,就好像是嘮家常似的。
阮寧棠臉色先是沉了沉很快又反應過來,沈令洲完全就是找不痛快的。
起碼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眼前這個男人是敵非友!
似乎每一次碰見說話都帶刺兒似的。
她雙手環(huán)胸,臉上的表情帶著笑,“嫂子不會介意,我跟朝哥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嫂子是知道的?!?/p>
她和周朝禮出來,不論是和誰碰上,他們都必須是正當?shù)年P系出來。
她說話之間還看了一眼旁邊的卿意,那眼神無形之中就是挑釁。
反正卿意現(xiàn)在也不敢公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不論別人認為她是兄弟,還是周太太都無所謂。
喃喃身為周家的準繼承人,她這個親媽,想要進周家的門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卿意,現(xiàn)在的身份與她完全也不在一個圈層之內(nèi)了。
索性她說話不留任何的余地了。
完完全全是把卿意的臉往泥里踩。
她這個曾經(jīng)的鄒太太并沒有任何的含金量,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得起她過。
卿意聽著阮寧棠說的這些話,只覺得好笑。
她不是聽不懂阮寧棠話里的那些弦外之音。
她一步步的挑釁,在她跟周朝禮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就一直在底線上反復來回的挑釁。
事到如今,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什么關系已然與她無關。
現(xiàn)在看著阮寧棠挑釁,仿佛就是在看跳梁小丑。
她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理會。
卿意看向沈令洲,“沈總,我們還需要收拾用具,先進去吧?!?/p>
酒店的大門口是一個巨大的噴泉。
沈令洲幫卿意拿著行李箱,她自己手里面拿著許多探測的工具和包包。
在這里做地質(zhì)探測,給新型材料做一下研究。
她帶過來了許多的專業(yè)用具,都挺重的。
“你要是拿不動的話就放在那兒,一會兒技術人員過來幫你一起拿上樓。”沈令洲看她拿的有些費勁。
“不用麻煩他們,我自己能行?!?/p>
周朝禮垂眸,看著她手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凸起。
有一些工具的確是沉重。
他伸手,直接把她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
“哪樓?”
他要幫忙的意圖很明顯,他想要做的事情從不用嘴,而是直接做。
卿意看著他輕輕松松拎起沉重的工具,她沒有矯情的拒絕趁免費的勞動力。
不管他出于哪一種目的,搬上樓便是。
“十八樓。”卿意開口:“無償幫忙,事后不接受任何條款。”
周朝禮幽深的黑眸看她一眼:“防的這么緊?”
男人嗓音輕緩,輕到幾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該防的不防?!?/p>
他這一句話,卿意并沒有深究其中的意思,她也懶得跟他打啞謎。
畢竟周朝禮在她面前向來喜歡說一些不著邊的風涼話。
阮寧棠沉眉:“朝哥——一會兒我們兩人約的馬術遲到了。”
周朝禮看了她一眼,“你先過去?”
阮寧棠一頓。
心里面轉(zhuǎn)念一想,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意圖。
“算了,要不然我也幫忙吧,畢竟他們這么多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上樓?!?/p>
沈令洲開口:“倒是好心,我們完全可以找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p>
他這句話算是拒絕他們的幫忙了。
只是他話音落下,周朝禮已經(jīng)拎著東西走在了前面。
卿意看著男人的背影,微微的瞇了瞇眼。
有些時候,覺得他一些行為,很迷惑。
他情緒向來不外露,她讀不懂也看不懂,他們兩個人之間,更沒有什么深度的交流。
只是純靠幾年的夫妻生活,對他的情緒,有個大概的猜測。
他這個人,太冷漠、太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