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公公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就是在提醒你,讓你不要怕,他給你撐腰,只要你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p>
卿意自然能夠聽得懂他那些話里的意思。
周紀淮作為大人物,剛正不阿,深明大義自然是好的。
可在家庭之中儼然運用到了這一套——
這并不代表著好。
但現(xiàn)在周家是如何,確實與她無關(guān)了。
“周朝禮竟然不公布你們兩個人已經(jīng)離婚了的消息,你有你公公這個人脈,就完全可以利用起來?!?/p>
卿意揉了揉太陽穴。
“我不想再與他們家任何人牽扯不清?!鼻湟猓骸八拇_公私分明,今日為我撐腰,但這不代表他對我好,只是他心里面有黑白分明的一桿秤?!?/p>
這代表他們的立場相同,所以他站在自己這一邊。
周紀淮這樣的人物并非以常人的心理能夠揣摩透徹。
否則她跟周朝禮結(jié)婚那么多年也沒見過他幾次,對他了解,更是少之又少。
陸今安聽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覺得卿意說的話有理。
“周紀淮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是經(jīng)過反復(fù)推敲,許多話不會簡簡單單的就那么說出口,既然他說了就一定會做到?!?/p>
“但這個前提是你是他們周家的兒媳,你們已經(jīng)領(lǐng)了離婚證,如何利用他——的確不是一個好方法?!?/p>
陸今安手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何況我們憑借實力,也不需要利用任何人?!?/p>
傅晚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我說你公公這個樣子,你怎么在周家受盡了委屈?”
卿意沒說什么。
她嫁周朝禮,不是周紀淮。
周紀淮是人民的公仆,在家庭之中的存在感不是很強。
傅晚開口:“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告訴他你們兩個人已經(jīng)離婚的事實了嗎?”
這才是如今問題的關(guān)鍵點所在。
雖然打臉了阮寧棠,他們揚眉吐氣,但潛在問題仍舊在。
卿意不想被未來還未發(fā)生的事情絆住腳步。
她揉了揉太陽穴:“其實這是周朝禮的事兒。”
她想來想去也沒有必要為了周家的事情而苦惱。
“也是,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就行了?!备低韲@了嘆氣:“或許你可以找他聊一聊,讓這一件事情提早結(jié)束?!?/p>
卿意可沒有這些想法要找周朝禮聊。
他們兩人之間向來聊不到一塊兒,思想水平從來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卿意從來沒有見過跟自己思想理論如此相悖的人。
婚姻數(shù)年。
周朝禮不體諒、不包容、不關(guān)心。
是卿意一心一意維護著他們搖搖欲墜的婚姻。
婚姻期間是麻木的。
直到她放手以后,她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么相悖不相配的兩個人。
她和周朝禮,是完完全全相反的兩個人。
有一些事情就讓他,順其而然的過。
他們兩個人離婚已然成事實。
“周家的事情怎么處理,那是周朝禮的事兒,而我們不對外公布離婚,是我和周朝禮兩個人的事情?!?/p>
“所以,這一件事情如果告訴他父親,那就涉及到周家,沒有那個必要。”
傅晚聽著這一通邏輯分析,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課題分離做的夠透徹?!?/p>
太過優(yōu)柔寡斷,內(nèi)耗的只有自己。
所以卿意只要無情起來,也夠決絕。
陸今安:“人間清醒?!?/p>
這晚聊過天以后。
卿意剛掛完電話就收到了沈令洲的消息。
[周家周年慶上我有事情離開的快,沒來得及與你打招呼,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周太太,之前倒是沒有看出來。]
沈令洲這一條消息,顯得很驚訝。
當然驚訝了,所有人都驚訝。
整個圈子里都炸開了。
阮寧棠實打?qū)嵉谋池撋狭诵∪拿枴?/p>
雖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他跟周朝禮是兄弟,但又有幾個人信呢。
卿意抿唇,出于禮貌還是回應(yīng)了一下。
畢竟當時泡溫泉的時候,她胡編亂造了。
[私人原因,沒能告訴你實情,抱歉。]
沈令洲那邊很快就回應(yīng)了:[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很驚訝,早些休息吧。]
看著這一條消息卿意沒有再回復(fù),而是放下手機,洗漱休息。
她也沒有再為周家事情而苦惱。
第二天,她和傅晚收拾準備了一下去談合作公司。
511所的項目,雖然在進行之中,但九空科技的所有項目也不能耽擱進度。
九空科技并非只有一個項目,技術(shù)部都能分成好幾個組。
這一次談的,也是制造廠商。
他們兩個人提前預(yù)約了,抵達公司樓下。
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一兩點左右,合作談的很順利。
傅晚伸了個懶腰。
“原來你們談合作這么辛苦,好像我坐著拿紅利有一點理不直,氣不壯了?!?/p>
卿意扯了扯唇,“資本家也有良心很痛的時候?”
傅晚聽著這個話瞬間炸毛:“什么話說的好像我是無情無義的資本家一樣,我明明對你們相親相愛!”
卿意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傅晚挽著卿意:“聽說今天創(chuàng)宏科技的招商會就在附近,要不要去看一下?她把那個新項目吹的神乎其神的?!?/p>
“我倒是有一些好奇,那個項目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了?”
卿意沒拒絕。
同類型的公司之中,觀察對家公司的發(fā)展,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們抵達招商會的現(xiàn)場。
傅晚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今天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那前夫哥怎么沒來陪她呢?”
以前都是出雙入對的,這種重大場合不來,陡然間還有些不習慣。
“莫不是被他老爹給制裁了?”
卿意無奈的搖了搖頭。
依照他對周朝禮的了解,不會有人能夠控制得住他。
他想要做的事情必定要做成。
今天沒有來,或許是因為有一些事情給絆住了。
招商會的現(xiàn)場,他們隱藏在人群之中。
阮寧棠親自上臺為產(chǎn)品做講解。
而傅晚人形雷達掃描著過來的一些人。
她掃描完以后,不由得笑了起來:“周氏周年慶上對她的影響還挺大的,今天來的幾乎都是一些很小的公司,沒什么大人物?!?/p>
“對賭協(xié)議在先?!备低黹_口,嗓音里躍躍欲試:“我怎么感覺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要帶著法律團隊去收阮寧棠公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