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安收到了領航的合作。
北城建立分部,周延年坐鎮(zhèn),自然需要和他多做溝通。
周延年是因為生病了在醫(yī)院住著,原本今日的慈善晚宴,他也會來的。
他和卿意溝通。
“這消息突然,你有什么看法?周延年回國也回得突然?!?/p>
卿意捏緊杯子。
“我會弄清楚?!?/p>
她直覺不對勁。
周延年回得突然。
周朝禮態(tài)度反常。
種種事情,讓卿意心底里惴惴不安。
“工作事宜,按流程走,不會有問題?!标懡癜部辞湟猓骸暗苎幽瓴皇侵艹Y,合作內容是否有坑,不得而知?!?/p>
卿意沉眉。
周朝禮在乎周家,在乎周紀淮清譽。
周延年呢?
她腦海里不由得回蕩起徐林林的話。
陳凌對周延年不好。
把他送出國,周紀淮竟然也同意。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周延年應該是恨周家、恨周朝禮的——
所以。
他未必會在意周紀淮的清譽。
他的回來,就猶如給周家埋下一顆大雷。
怪不得——周朝禮拱手讓周氏。
周延年卻不接。
不是因為他口中說的周家誰接誰是燙手山芋。
而是接了,和周家就自成一體。
他接了,他就代替周朝禮成為周紀淮的籠中雀,關在囚籠。
而周朝禮所求的,或許是自由。
卿意深吸一口氣,放下酒杯,“陸哥,關于周延年的事情,我們需要提高注意。”
“我雖信他,但畢竟許久未見?!?/p>
人心難測,該防得防。
-
中場。
卿意去了一趟外面走廊,透透氣。
里面的應酬喝酒,嘈雜至極,她有些頭疼。
后邊花園,燈光昏暗,人煙稀少。
卿意深吸一口氣,呼吸新鮮空氣。
頭微微一側,頓時看見坐在不遠處的一道黑影。
他坐在臺階上,整個人倚靠著旁邊的墻壁。
一只手撐在大腿上,一手閉眼捏著眉心。
他低垂著頭,周身氣息暗沉、頹靡。
卿意皺眉。
曾經多喜歡。
她自然認得出這身影是誰。
卿意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
她抬腿準備悄聲離開。
“來了就坐會兒,聊聊?!?/p>
那邊坐著的男人,陡然開口。
“聊什么?”
周朝禮抬眼看她:“都行?!?/p>
昏暗燈光下,卿意看著他的臉,很蒼白,因為喝了酒唇色又很紅,像搗爛的花瓣。
卿意和他的視線對視,望不透他漆黑的眸,只看見他眸底的幾分難挨。
不合時宜的,周朝禮手機鈴聲響了。
卿意隔得不遠不近。
看見上面的備注。
姜阮。
卿意莞爾一笑,踩著高跟鞋,準備離開。
猛的她感受到背后一陣腳步。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男人鉗制在懷里,他的體溫很高,清香里帶著酒氣。
卿意是下意識的掙扎。
他沒接電話,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周朝禮,放開?!鼻湟庖е溃澳愕呐笥颜夷??!?/p>
“你不也找我嗎。”周朝禮頭埋在她的頸窩,說話間,熱氣撲灑整個脖頸,他嗓音低磁,“那晚不僅找我,還睡我,不負責嗎。”
卿意整個人僵在原地,半天都動不了。
周朝禮想讓她轉身。
卿意僵持著,不肯轉,只想掙扎開。
男人一手鉗制著她,另一手掐著她的下巴,“卿意,轉過來,看著我,好不好?”
卿意深吸一口氣。
漆黑的夜里空氣寧靜,此刻她只覺事情荒唐,荒唐到讓人呼吸困難。
卿意近乎咬牙切齒:“你究竟在發(fā)什么瘋?”
“周朝禮,你該吃藥了。”
陡然,一道女聲出現(xiàn)。
卿意抬眼看去。
眼前,姜阮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