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在宴會過后跟陸景安談了公司的合作項目以后,她開車回到家。
回家的時候。
吱吱早早的就已經(jīng)睡了。
卿意輕手輕腳的去了女兒的房間,看著她沉睡的睡顏。
卿意微微的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女兒的臉蛋。
吱吱睡得格外的香沉,對于這樣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感覺。
越是看著女兒睡得香,卿意一顆心就緊緊的揪著泛疼。
卿意想過要好好的陪著女兒,照顧好女兒的成長,但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有很多時間都沒能夠好好的陪著她。
大多數(shù)時候他回來的時候,吱吱已經(jīng)睡了,雖然叫母親看著她。
卿意心里面是有虧欠。
她在工作上和生活上的確能夠權(quán)衡的好,大多數(shù)時間也都能夠抽的出來陪著她。
但是再怎樣的陪伴都不是全心全意的。
可是在這樣的世界之上萬事難兩全,如果想要全心全意的陪著女兒,那么她沒有那樣的身份背景可以跟周朝禮做抗衡,也做不了女兒的靠山。
她想要陪著女兒健康快樂的成長,更想做女兒最大的靠山,不仰仗別人的氣息生活著,她就要比常人付出雙倍的努力。
卿意微微俯身,輕輕的親吻著女兒的臉頰。
給她蓋好了被子以后,她就出去了。
等處理好北城的一切事情以后,卿意會帶著吱吱離開這里,以后她會用更多的時間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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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關(guān)上了女兒的房門以后,出來到客廳就聽到一陣門鈴聲。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很少會有人來這里。
卿意看了一眼時間,12點了。
她邁步到門前,通過貓眼看了出去,門外站著的男人,讓她微微的皺了皺眉。
他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過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卿意拉開了房門,臉上的表情冷漠。
“有什么事兒嗎?”
“還沒睡嗎?”周朝禮看她,“吱吱睡了么?”
卿意:“直接說事情,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用說這些寒暄的話了。”
周朝禮眼神往房間里面看了看,“說來話長,不讓我進去坐一坐嗎?”
卿意深吸一口氣。
微微側(cè)了一個身。
男人邁步就走了進去,坐在了沙發(fā)上。
卿意看他,“說事?!?/p>
她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冷漠,對于他的到來,是非常的不歡迎。
周朝禮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這些情緒。
“關(guān)于女兒要上一年級的事情,我已經(jīng)給她找好了學(xué)校。到時候秘書會帶著她報名?!?/p>
周朝禮聲音不冷不淡的開口。
卿意,“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在我手里,她在哪里上學(xué)也是由我說了算,不是由你說了算?!?/p>
周朝禮忽然插手支持上學(xué)的事情并非那樣的簡單,他在腦子里面想了一些可能性。
可是她終歸不能靠著別人。
周朝禮看她,“你的確可以安排好女兒在哪里上學(xué),畢竟這樣的事情對于你來說也很簡單,賀院長在教女兒一些專業(yè)方面的事情,你把她培養(yǎng)的那么優(yōu)秀,是否會成為一些人的眼中釘?”
“她優(yōu)秀,但有些時候要學(xué)會掩蓋身上的光芒?!?/p>
“你可以給他安排在其他的學(xué)校,但你能夠安排好女兒的安全嗎?”
卿意看他,十分不解,“周朝禮,如果你真的擔(dān)心女兒的安全,那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以前又去做了什么?我憑什么相信你現(xiàn)在說的話?”
卿意現(xiàn)在的腦子格外的亂。
她的確不想跟周朝禮再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可是他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走到哪兒粘到哪兒。
以及在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那一把匕首,他敏銳的感受。
周朝禮說那一把匕首是沖著他來的,可這種事情,誰說的準(zhǔn)呢?
卿意,“行,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危險在哪里?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女兒也可以在你安排的學(xué)校里上學(xué),但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信任,你從哪一方面能夠給到我?”
關(guān)于信任方面,周朝禮從來沒有給過。
他們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深度的溝通過,她也不認(rèn)為他們之間能夠有更進一步關(guān)系的可能性。
沒有離婚的時候不可能離了婚,過后更不可能。
周朝禮看著他冷漠的表情,臉上的情緒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冷漠。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特意的提醒你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足以說明了一切?!?/p>
卿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會在背后保護好我和女兒,但前提是我需要一切事情都聽你的安排和指揮?!?/p>
周朝禮點頭。
卿意嗤笑,“期限呢?這樣的事情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她從不會把自己和女兒的安危交在一個男人手里。
所有事情的主動權(quán),她都必須要握在手里,所以這件事情她就不可能會聽他的。
周朝禮,“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應(yīng)?!?/p>
他很大度,今天晚上也格外的好說話。
而他,也很少在半夜三更找上門。
卿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極力的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
連帶著語氣都輕了幾分。
“好,我現(xiàn)在就當(dāng)你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我不管你究竟是在背后做什么,這個世界上的確如你所說不是非黑即白,有許多灰色地帶,但有什么事情是非要你自己做而不能交給公安機關(guān)?”
“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
卿意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又憑什么配合你?”
周朝禮沉眸。
卿意:“周朝禮,你不能無情無義的不要我與女兒以后又在這里來裝深情,說要保護我與女兒。”
“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情緒,并不是你手里面冰冷的棋子,請你在做任何事情以前,你考慮考慮能不能把人當(dāng)人看?”
周朝禮沉默的聽著這些話,眉頭不動聲色的皺緊。
他抬起眼,墨黑的瞳孔里情緒一片深濃:“你就這么想我?”
卿意閉了閉眼。
不想回答這答非所問的反問。
太累了。
她累了。
卿意開口:“你想要說的事情我清楚了,我不同意,你滾吧?!?/p>
周朝禮站起身,高大的身子步步逼近她。
漆黑的視線深冷譏誚,“四年前你說你想要離開我,周家讓你覺得窒息,你說你想要去找更好的生活,不想跟我虛偽與蛇,我放你走,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不替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