蘡趙桃聽見男人清冷的聲音,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視線試探性的往屋子里看去,對上了男人那雙漆黑的眸。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周朝禮居然就在這里,而且還是在這么晚的情況之下。
難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早就已經(jīng)和好了?
只是和結(jié)果來算計他們的?
趙桃心里面瞬間咯噔了一下。
此時此刻只感覺到自己背脊發(fā)涼。
卿景福眉頭皺的更加的死。
“你們兩個人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嗎?現(xiàn)在這么晚了又待在一起是何用意?”卿景福,“如果你媽媽和舅舅知道了這一件事情,你猜他們會怎么想?”
卿意,“用這種事情,威脅不到我?!?/p>
趙桃深吸一口氣,“朝禮,我剛才說的話,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我只不過是一時嘴快。”
“當時你對我好,對寧棠也好,這是實打?qū)嵉暮?,我們也都接受了,這是寧棠,一時腦子糊涂,走錯了路?!?/p>
“我知道你心里面覺得我們母女兩個人在吸你的血,讓你付出了很多,最后還進到了監(jiān)獄里給你丟了臉。那你跟寧棠之間,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交情,看在這個面子上你就能不能幫一幫她?”
趙桃深知,喃喃現(xiàn)在年紀太小了,他也年紀大了,不知道還能夠再等他多少年。
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阮寧棠撈出來。
卿景福和趙桃之前為了救她已經(jīng)連臉都不要了,什么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什么話也說的出來。
如今是讓他們下跪也好,怎么也好,只要能幫阮寧棠,他們做什么都行。
趙桃見周朝禮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立馬伸手去拉卿意的手。
“我知道你這個小姑娘心軟,喃喃也被你養(yǎng)育了這么多年,你就幫幫忙,行行好?!?/p>
趙桃哭哭啼啼的眼睛一片通紅,說話都在抽噎。
“我們母女倆的命不好。我也知道錯了,不該勾搭你的父親,做你們家的小三,還讓你的父親不和你母親離婚,爭奪你們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只要你心里面爽快,怎么出氣都可以。”
卿意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
今非昔比了。
趙桃比阮寧棠都更加高高在上的存在,都能夠卑躬屈膝的來祈求,只能證明他們的確是走投無路了。
卿意,“讓我心里面爽快的事,就是阮寧棠得到該有的懲罰?!?/p>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趙桃狠狠的拉著不肯松開。
“你今天要是不同意,我就在這里賴著不走了,我也不會放開你?!?/p>
周朝禮站起身,緩緩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松手。”他的語氣格外的冷沉。
趙桃心里面跟著這兩個字微微的顫了顫。
做好再足的心理準備,面對周朝禮,仍舊有些背脊發(fā)涼。
“周總?!?/p>
這個時候,黎南帶著幾個黑衣人走了上來。
周朝禮擺擺手,眸色冷沉,“帶走?!?/p>
卿景福看著這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整個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周朝禮!你居然敢對我不尊敬,怎么說我以前也是你的老丈人?!?/p>
周朝禮看他,“以前你是我老丈人的時候,我都不給你面子,現(xiàn)在我跟她已經(jīng)離婚了,你怎么會認為我還給你面子?”
卿景福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格外的難看。
“你就不怕這些事情傳出去,人家說你不仁不義,落井下石。”
周朝禮一字一頓:“盡管傳,以后你倘若還能在北城混的下去,那我不姓周?!?/p>
面對這樣的無賴,解決方式是以暴力相待,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舌。
趙桃和卿景福兩個人吵吵鬧鬧的被黑衣人帶下去了。
整個房間里面歸于平靜。
周朝禮手段冷狠,沒有廢話。
而讓卿意意外的是,他竟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人在樓下等著。
這是否就證明,在他的身邊時時刻刻都折服著某些危險?
周朝禮看著卿意,“不要臉的人,你跟他們說再多都沒有用,徒勞?!?/p>
他言簡意賅。
他低聲開口:“今晚我睡在這里,睡沙發(fā)?!?/p>
現(xiàn)在他沒有任何要打算離開的意思了。
卿意沉眉。
雖然為他解決了一樁麻煩事,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在這里留宿,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并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不歡迎?!?/p>
周朝禮坐下,“那你可以報警?!?/p>
卿意沉眉。
“周朝禮,你在吃什么藥?”
她選擇換一個話題聊。
“上一次姜阮小姐說你應該吃藥了,生病了嗎?”
周朝禮抬眼,扯了扯唇看她:“上一次不在乎,現(xiàn)在又問,什么意思?”
卿意:“……”
他不愿意離開,卿意很清楚是趕不走的。
何況他今天晚上打算留在這里,那就代表著這周邊或許蟄伏著什么危險。
周朝禮看她:“阮寧棠馬上公開處刑,想去現(xiàn)場看一看嗎?”
卿意微頓,“你認為我應該去看嗎?在你的眼里面我是恨她的?”
周朝禮看她:“于公于私,她都是你們家的仇人。”
“嗯,在我們的婚姻之中,她也是那一個囂張的第三者。”
周朝禮,“從來不是,我沒有承認過她的任何身份?!?/p>
卿意嗤笑,什么話也沒有說,轉(zhuǎn)身就進屋了。
她沒有管外面的男人究竟如何。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吱吱從床上起來。
準備去廁所洗漱,路過客廳看著沙發(fā)上靜靜睡著的男人,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看見是爸爸的那一剎那,吱吱的心都跳了起來。
爸爸為什么會睡在這里?
吱吱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瞬間躡手躡腳,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站在原地好半晌后,她進了卿意的房間。
卿意睡眠淺,房間門在被推開的時候她就醒了,看見女兒進來。
“怎么了?”
“媽媽,外面……”吱吱看著卿意:“他怎么在——”
卿意頓了頓,周朝禮居然沒有離開。
“不用管他,就當是在家里面借宿的陌生人。”卿意揉了揉吱吱的腦袋。
吱吱咬了咬唇瓣,“媽媽,我現(xiàn)在覺得我的頭暈暈的。還有一些疼,可能是感冒了。”
她眼巴巴看著卿意,“本來想去廁所洗漱一下,喝一點熱水就看見了他,我害怕把他吵醒了,他很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