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的囂張,徹底惹怒了錢坤。
他瞇著眼睛,強壓著怒火道:“方海,你什么意思?”
“現(xiàn)在我們不需要找你辦事了,難道連走也不能走?”
“還要給你把單買了?”
聽聞此言,方海嗤笑一聲道:“老子還不差這一頓飯的錢。”
“但今天這場飯局,也不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p>
“你什么意思?”
我皺了皺眉頭道。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
方海冷笑著指了指餐桌,開口道:“我說了,你做個自我介紹,站在餐桌上面給表演個節(jié)目?!?/p>
“唱歌也好,跳舞也罷,演完了,咱們坐下來談?!?/p>
又是赤裸裸的羞辱。
錢坤早已經(jīng)忍無可忍,拍桌怒道:“你特么的欺人太甚!”
“錢老板,坐下?!?/p>
這時,我卻輕輕拍了拍錢坤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
同時,我的嘴角也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你跟一條只會狗叫的看門狗,生什么氣?”
“嗯......顧先生說的是,看門狗,不值得。”
錢坤聞言一愣,便知道是顧塵也忍到了極限,要開始反擊了。
顧塵的手段,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而另一邊,方海也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便惱羞成怒道:“你罵我是看門狗?”
“顧塵,老子原本還想跟你好好談,現(xiàn)在看來,你特么是不需要了......”
話音未落,我便朝著方海勾了勾手指頭。
方海見狀,下意識的一頓,朝著顧塵走了半步。
然后才回過神來,罵道:“你特么跟老子勾什么手指?”
下一秒,我便拿起桌面上的酒瓶子,猛地上前一步。
一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砰!
酒瓶子應(yīng)聲碎裂,酒水混合著方海的血液止不住的流下。
“??!你特么敢打老子!”
方海捂著腦袋慘叫,跌坐在座位上,疼的渾身哆嗦。
“打你一條看門狗,還需要敢不敢?”
我冷笑一聲,又抄起一個酒瓶子,瞄準(zhǔn)了方海的腦袋。
“不讓走?”
“那就再來,這就是我給你表演的節(jié)目。”
“你,瘋子!”
方??吹綉以陬^頂上的酒瓶子,眼神中滿是恐懼的神色,瑟瑟發(fā)抖。
“現(xiàn)在不狂了?”
“我繼續(xù)給你表演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朝著他的腦袋試砸了兩下,偏偏每次都在最后兩厘米的位置停下。
嚇得方海慘叫連連,雙腿哆嗦,都快尿出來了。
“別,別砸了!”
“不是我讓你表演節(jié)目,而是上面那位大人物要你表演節(jié)目啊。”
“你得罪了大人物,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大人物就在隔壁,你不信自己去問他啊,別砸了,再砸我就死了......”
方海嚇得破音,眼淚鼻涕橫流。
我聞言皺眉,沒想到方海背后的那個大人物就在隔壁?
“這是要親眼看著我的笑話?”
“真是好興致啊?!?/p>
我內(nèi)心冷笑一聲,一腳將方海踹倒在地上,拎著酒瓶子走向門口。
可就在此時,包廂的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身穿行政夾克的男人,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門口,年紀(jì)大概五十歲左右,正目光冷漠的看著顧塵。
“怎么?”
“看顧老板這架勢,難道還要去隔壁給我的腦袋也開個瓢嗎?”
男人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滿頭鮮血的方海,臉色更加陰沉。
這時,錢坤趕緊沖上來攔住顧塵,牢牢抓住他拿著酒瓶子的那只手。
低聲道:“顧先生,您打打方海出氣就可以了,眼前這位,不能打。”
“他是云城監(jiān)管部的部長,鄭乾爽,打了他,制藥廠可就真的再無出頭之日了,而且您可能還要被抓進去......”
“到了那里面,還是他們說了算,這幫人......”
錢坤跟顧塵嘀嘀咕咕,站在兩人對面的男人卻皺了皺眉頭,冷喝一聲道:“錢老板,這么看來,你跟這個顧塵是一伙的?”
“我真沒想到,作為咱們云城的優(yōu)秀企業(yè)家,你還認(rèn)識這種狐朋狗友!”
此言一出,錢坤的臉色立刻白了起來。
鄭乾爽的言外之意很清晰,再跟顧塵站在一隊,他的集團絕對要被穿小鞋了。
可顧塵在海城的勢頭,照樣勢不可擋......
錢坤在幾秒鐘的權(quán)衡利弊后,還是做出了選擇。
他松開顧塵的手,一臉諂媚的走到鄭乾爽面前,賠笑道:“鄭部長,您聽我們解釋啊?!?/p>
“我跟顧先生是朋友沒錯?!?/p>
只一句話,錢坤就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然后他趕緊找補回來:“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很了解顧先生的為人,剛才真的是方海咄咄逼人?!?/p>
“但您放心,顧先生絕對沒有要跟您動手的意思,還希望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咱們好好談一談?!?/p>
說到這里,錢坤壓低了聲音道:“顧先生在海城的集團很有發(fā)展?jié)摿Γ呀?jīng)有了深城那邊的資源。”
“將來發(fā)展起來,絕對不會比海城的那些頂級家族實力差,而且這次顧先生是帶著滿滿的誠意來的?!?/p>
錢坤的話已經(jīng)說的十分明白,顧塵也有錢。
鄭乾爽想要多少,隨他開口!
可即便如此,鄭乾爽卻依舊沒給錢坤任何面子,甚至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啪!
“錢老板,你是不是沒喝酒就醉了?”
“我什么時候給過你面子?”
此時,錢坤捂著臉,低著頭,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在他身后,我的目光也如同能殺人一樣,死死盯著鄭乾爽。
他自然注意到我的目光,冷笑一聲道:“怎么?顧老板看我這么不爽,要不要給我也來一下?”
說罷,鄭乾爽甚至主動將腦袋伸了過來,指著自己,囂張道:“顧老板年輕啊,年輕氣盛?!?/p>
“給我來一下,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p>
話音落地,包廂里一片寂靜。
我握著酒瓶子,跟鄭乾爽對視了幾秒,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酒瓶子掉在地上,嚇了方海一跳。
“鄭部長說笑了,我打你做什么?”
“只是不開了你這條看門狗的腦袋,恐怕我現(xiàn)在還見不到你呢?!?/p>
話畢,我又順腳狠狠踢了方海兩下。